何雨柱要是知道这个事情，肯定得笑岔气了。

他就是按照自己的节奏生活，却差点没吓哭老杨同志。

也别怪老杨同志胆小，随便哪个人经过那么多年的折腾，胆子都不会太大。

这话看上去好像与老杨的暴虐有矛盾，其实很正常。

像老杨这种受过刺激的人，对于能把握的事情是一种态度，也就是他在厂子里的粗暴态度。

都说苦难能磨练人，可那种每天都有，还看不到希望的苦难也能把人变成变态。

而老杨原本也是高高在上，突然被人打落尘埃。而且这么些年，每天都没有好消息，只有坏消息，以及更坏的消息。

所以，指望老杨重返高处之后，还能对每个人都和和气气的，那是不可能的。

对于意外发生的事情，又是另外一种态度。

简而言之，就是怂。所以杨厂长一看到辞职报告这四个大字，一下子就如同从头上浇了桶冰水一样，整个心态都是哇哇透心凉。

杨厂长脸上神色肉眼可见的就变的有些狰狞，他这番模样，让从来没见过领导这种样子的牛芳，吓得下意识退后了两步。

杨厂长收拾心神，对着牛芳同志问道：“这个你确定是在何雨柱同志办公室里得到的？”

牛芳见杨厂长又恢复了那副熟悉的领导模样~也就是什么事都成竹于胸，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牛芳见过的领导好像都那番德性。

牛芳不知道的是，这也是混职场的标配，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都讲究城府这个东西了。

牛芳战战兢兢的说道：“是的，我主要工作就是打扫许厂长以及何厂长的办公室卫生，许厂长下台后，现在我工作范围基本上就是何厂长的办公室卫生。别的地方也不是我的工作范围。”

牛芳说到最后一句时，反而有些小傲娇起来。

牛芳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说道：“领导，我这个功劳，能换个转正名额吧？”

杨厂长心里暗骂一句“蠢货”，既然确定了事情的真伪，他也就懒得跟牛芳扯皮。杨厂长面色严肃的对着牛芳批评道：“你知道你这种事是什么行为？吃着家具厂的饭，却是拿着这些东西想出卖家具厂换好处？”

杨厂长拿着那张废纸对牛芳比划了几下，老杨同志越说越气愤，他本来是想说两句狠话打发走牛芳的，但说到这种出卖的事情，不由就想起了他曾经受过的罪。很多也是当初当成心腹提拔的下属，然后故意编造一些他根本没做过的事，让他受了不少的苦。

原剧里，这几年时间，除了傻柱给他送花生米送酒露了个镜头，其他时间就是一句话交待了～扫了几年地。

但具体到现实里，那些苦难老杨同志一样也没缺席过。

所以让他怎么能对牛芳这种人有什么好态度？

老杨同志神色狰狞，口沫横飞，就着牛芳这个事情陡然抬高声音批评道：“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在解放前算什么？是汉奸，是叛徒。还转正，以我的看法就是像你这种人就该开除。

一天到晚不好好做工作，就想这些歪门邪道。快走，不然我就把你这个事通知何雨柱同志，让他来处理这个问题。”

牛芳被杨厂长这番狂风暴雨般的责骂，直接骂懵了。

直到反应过来，才伸手掩面，痛哭流涕的跑出了办公室。

牛芳刚跑到楼下，就撞到了她男人，那是有好事者跑去说牛芳哭哭啼啼跟杨厂长进办公楼了，然后自然还有一些别的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