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蒂亚轻轻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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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词十分反派且十分专业。

罗婕修女将一瓶药剂放下：“这是龙血草制成的补血药，你上次一口气饮用太多，所以我只能给你一瓶……你的神迹不能够滥用，必须严格控制次数，明白吗？”

每一位圣女从见习到正式上任，这都是需要经历一系列的内部选拔，虽然不是商业运作，但底层逻辑是一致的。

毋庸置疑，圣女就是罗马的流量密码和顶流明星。

“我们都是主的孩子，对于圣物能回到教会内，我深感喜悦。”

按压伤口带来的感觉，更是一种习惯性的刺激。

一旦蒂亚承受不住压力，就会被排挤到边缘，她若是失去圣女的地位，也只能返回修道院，这意味着失去目前的生活、地位。

随着柯蒂莉亚的高调回归，她这位替补的位置顿时就显得尴尬甚至岌岌可危起来。

蒂亚神情冷漠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啊，我看过新闻了。”

她拿起水果刀，在原本的伤口上追加了一刀，划破后，有鲜血渗出。

他摇晃酒杯，透过玻璃杯看向蓝发的女子：“如果这件事传出去的话，想来会很不得了吧？”

“嘶……”

“没有……麽麽您弄错了一点。”蒂亚摇头说：“东方有句话叫做‘一马当先，万马无光’，这一次处于尴尬地位的可不单单只是我，也包括了其他几位圣女。”

喜欢唱歌的就去搞演唱会；走明星路线的就去拍电影……还有天生神秘加持的，譬如柯蒂莉亚这种，随便散散步都能找到失踪文物的，基本上常年霸榜新闻热搜。

于是，为了平息信徒之间的纷争，几位少女毅然挺身而出，选择成为偶像。

这便是近现代化后有关于圣女这一职位的大规模调整。

“我问的不是这个！”罗婕修女长认真道：“我是在问你还撑得住当下的压力么？蒂亚。”

她放下水果刀，正要去拿那杯酒时，却看到酒杯在原地消失不见。

虽然宗教一定程度的压低了生产力和阻挡了社会进步、阶级改革，但如果用得好，它也能维系社会稳定。

“别紧张，圣女殿下……”青年举起酒杯遮住了夕阳，露出一张来自东方的俊逸侧脸：“我只是来打个招呼。”

作为一手提拔和培育了蒂亚的修道院长，罗婕修女自然会感到紧张。

事实上不仅有个人演唱会，也有各种周边，包括手办、唱片、签名本、传记、代言等等一系列的商业运作。

原本她只是见习圣女的一员，是在经过一年的审查后，紧急被提拔上来的替补选手。

罗婕修女长叹道：“你能这么想，也好；圣女职位通常不会被剥夺，我更加担心是你自己支撑不住，选择放弃。”

甚至，还发展出了名为应援团的体制，多了一大群的单推人。

当然，圣女的商业运作模式也根据自己的方针来调整，并不会一致，偶像这东西若是太过于同质化反而会造成泛滥。

吸了口凉气，她掌心的血液三滴落在了杯中，混入酒水和药剂里，一时间，迷人的酒香仿佛醇厚了数倍。

而圣女的位置一旦坐上来，谁又情愿放手呢？

如果没有教会这根深入社会各个层级的触须，罗马皇室的影响力就无法深入社会的最底层。

“是的，毕竟柯蒂莉亚殿下是要加封荣誉圣徒，历代的圣女中能有几个人在这个岁数获得如此殊荣？恐怕她是罗马建国以来的第一人吧。”蒂亚轻声道：“这时候我若是想要和她做比较，根本是不自量力，但也正因如此……我和其他几位圣女的差距，反而显得不值一提了。”

花都圣路易斯大教堂，一间顶层的私室内，花朵装饰点缀着房间，从窗口能俯瞰大半的城区。

后来神圣教会的某一位红衣大主教一拍脑袋，既然这群人这么喜欢搞流行和个人崇拜，那干脆我们教会自己推出企划案，整一个官方制定的偶像得了。

私室，疗愈的圣女拿起补血药，躺在床铺上，手背贴着额头，然后举起手，看着掌心位置的新鲜伤口，她用指甲刮了刮伤口，一阵阵疼痛让她眯起眼睛，肩膀微微抽动。

她如何会放手，这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地位和职位。

哪一位圣女都会把任期干满后才辞去职位。

蒂亚趴在桌子上脸颊贴着手肘，她轻声说：“我的能力已经凸显了出来，教会不会雪藏我的，就算失去了圣女职位，也不会回到之前的生活……这一点是可以放心的。”

“你可以喊。”青年端起酒杯仰起头饮下一口，吐出些许酒气：“不过这样一来，我不能保证你的小秘密会不会泄露出去。”

“我为什么要紧张？”蓝头发的女子靠在椅背上，拿起一颗葡萄塞进嘴里：“今天的预约不是都已经结束了么？”

“像是82的拉菲……”

“我……”

“你可以装疯卖傻，但我没有耐心陪你继续兜圈子。”白榆从窗台上走下来，放下酒杯，行至圣女跟前，视线居高临下：“圣女殿下，你也不想让自己的秘密闹的人尽皆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