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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舅子还说,近两个月来,三教的高层和强手云集汴梁。因为他们得到一个确切的消息,朱元璋的几个儿子,以低级军官的身份出现在了北平。三教决定在其返回南京途中进行刺杀,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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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意伯府,刘基正在会客,楚王便闯了进来。
“唉,没礼貌。”罗本郁闷的扶着门框出去。
“结果那都演了些什么啊!”罗贯中气得鼻子都歪了,要不是实在忍不了,他还不会来找刘伯温算账呢。
“本王更不知道了……”朱桢也赶紧否认。“我小孩子家家的,哪会去那种地方?”
“就是你刚才骂的那小子。”刘伯温不怀好意道。
“就我这大近视眼?”罗贯中郁闷的指着自己的菊花眼。“靶子在哪儿都看不见。”
“啊,罗贯中!”朱桢恍然,立马换了副亲热无比的面孔,抓住菊花眼的手使劲摇晃道:“幸会幸会!”
“按说伱的罪过,诛九族都绰绰有余。但因为事关我哥哥们的安危,如果你能立下大功的话,那么待我哥哥们平安归来后,本王可以求父皇饶你一命。”
“呵呵,遇见殿下,却是草民的不幸。”那人正是一年前,在临淮县出现过的罗贯中。
“不对吧,我看你昨晚言之凿凿的,明显对自己的消息很有信心嘛。”楚王却不是好糊弄的,他稍微松下紧绷的口罩带,道:
“那殿下,你派人跟金莲院说声,不要再演那《金瓶梅》了,不然将来我师父的《水浒》出版了,别人还以为是黄书呢。”罗贯中便对朱桢道。
“不必了。”罗贯中神色稍霁。
“不是,师父你……认下了?”朱桢看向刘伯温道。
待他一走,朱桢赶紧掏出那几张密信,简单把事情经过一说。
“那先生本名?”朱桢越加好奇的问道。
“我都不好意思说,下流!低俗!淫秽!简直太过分了!”
“呃,好吧……”朱桢心说,怎么把这茬忘了。还指望师父给补上漏洞呢。
“师父,大事不好了。”老六一进来就大声嚷嚷,然后用眼神示意那客人识相点儿,赶紧告辞。
他最后招供说,自己能接这个活儿,是因为他舅子是白莲教的一个头目。那些‘三教合流、刺王杀驾’的事儿,都是他舅子告诉他的。
“听说秦淮河边,近来有个金莲院,上演了个杂剧《金瓶梅》挺火。草民本着学习的态度,花了大价钱,买了第一排的票。”罗贯中说着咳嗽两声道:“我不是为了旁的,我就是近视,没办法。”
“那好,我就不打扰你们师徒了。”罗贯中起身告辞。
“呃……”朱桢这才明白,为啥老罗对自己这么大成见。却不羞反喜道:“怎么样,我们演的怎么样?”
这一刻,他理解了兰陵笑笑生,为什么要一直隐姓埋名了。
“哦,罗本啊!”朱桢不禁惊呼道:“先生定然善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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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亲军都尉府的路上,朱桢骑在牛背上,寻思着姓马的供词——
当然,他不会告诉老刘,自己在金莲院监听那茬,只说姓马的是刘英他们逮到的。
刘伯温扫一眼密信,又看他一眼道:“那就把贯中先生再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