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四哥真是想的周全。”老六当然不会让四哥太尴尬，忙给他台阶下道：“早点回去也可以陪陪父皇和母后，二哥和三哥都去就藩了，他们肯定闪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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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本王就不担心，你们会谈崩了，这边的事情我就不问了。等谈妥之后，你们也别回南昌了，直接请程前他们到苏州做客，带着他们到处转转，好好欣赏下什么叫天上人间……呃不，人间天堂，也顺便看看在哪开窑合适。”

“你小子，啥时候都把四哥的事放心上。”朱棣温暖一笑，揽着老六的胳膊微微加力。

“遵命。”众人神情一振，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哎呀，四哥折煞小弟了。”老六装模作样向老四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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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楚王殿下在万众恭送下，离开了他忠诚的景德镇。

“原料可以先从景德镇进口，反正都是些土坷垃，水运也方便。”朱桢沉声道：

“是啊，殿下尚且对那程前礼贤下士，我们有什么资格跟他们摆谱？”朱合也赶紧恭声道。

“不过这几天看下来，景德镇的条件确实得天独厚。咱们江南很可能出产不了，那么多原料。”朱合叹了口气。这世上事都是这样，想的时候一头热血，干起来还真挺难的。

“对对，”朱合也附和道：“我们赚外销的钱就够了，没必要把好处都占齐了。”

“哈哈，我寻思着，反正眼下也没啥事了，还不如早点回去。”朱棣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尬笑道：“谁知道路上会不会有啥耽搁，早点走心里安妥。”

“说得好，合作共赢才是王道！老想着吃独食，是没前途的。你们有这个觉悟，就再好不过了。”朱桢高兴的笑道：

“殿下放心，有求于人必下于人的道理，我们还是拎的清的。”沈荣几个忙点头不迭。

“王爷真是忠孝！”王弼等人赶忙奉上马屁，气氛终于恢复了正常。

“我的意思是，我现在就走，不用麻烦你再特意送一趟了。”老四讪讪一笑，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燕王座船道：“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回来了。”

“我也是为了耳根清净。”老六哈哈一笑。

“你这家伙！”四哥使劲攥了攥他的膀子。

更让他喜出望外的是，自己居然还因为从第一次评比的六十二名，跃居到最终的二十八名，荣获了‘最快进步奖’。非但得到了进京给殿下拜年的机会，还被委任为楚王府长史司工正所工副……虽然只有从八品，但这可是楚王殿下的属官啊！

在如今的江南，谁不梦寐以求成为楚王殿下的门下走狗？自己居然因祸得福，一步登天，真让人兴奋的，恨不得汪汪叫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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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们明白就好。”朱桢点点头，又吩咐道：“另外，伱们不要直接挖人，要先跟那些窑户谈合股。只要人家也成了东家，自然会为自己的生意尽心尽力，不比你们这些外行瞎忙活强？”

在景德镇时，朱桢收到了太子的回信，知道大哥已经给四哥放了产假，这才急急忙忙赶回了南昌。

“应该没人敢蹦跶了。”老六神态轻松道：“四哥回去就不用操心这边的事了，安心陪嫂子吧。”

“嗯……”朱棣点点头，刚想跟他作别，忽然想起一事道：“哦对了，还有个麻烦等着你，我也不好帮你处置，你回去自己看着办吧。”

“什么鬼？”老六不解问道，四哥却笑而不答，搞得他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