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吕布与张杨的困境
当苏曜带着王凌出发刷怪的时候,祁县汾河西岸有一藏于林野的小型汉军营地。
“张从事,吕屯长回来了。”亲兵穆顺来报。
“哦?居然这么快,奉先果然是我并州无双的勇士啊”
案几后愁容满面的张杨难得挤出了一丝笑容。
“这,吕屯长是孤身回来的,属下看他面色不善,恐怕.”
“什么?”
无需小兵再说什么,吕布吕奉先已大步流星的拉开营帐门帘,看到张扬他也不说话,把头盔一摘,拿起桌案上的酒壶就吨吨吨的往嘴里送。
“那祁县王家那边?”
比起在军中领屯长职,秩比二百石的吕布,他则是刺史府的武猛从事,虽然也只有秩三百石,但职权上却有协助刺史处理整个并州武事的实权。
没想到这个整日喝酒砍杀的同僚还是会动些脑子的,对时局也确有一番见解,但可惜只有一点,不能更多了:
“奉先莫非是认定这王允王子师就没有再起之日了?”
“奉先不要激动,为兄是在给你分析情况,刚刚我也想了一下,确实,我也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
那么眼下又是个什么状况呢?
也因此当黄巾之乱爆发时,朝廷瞬间就陷入了无兵可用的尴尬之地,一向积极打压地方豪强势力的皇帝刘宏被迫只得向地方放权,准予刺史和州牧自行募兵剿匪,这才给了他们施展拳脚的空间。
那真是实惨,黑山军叛乱的葫芦还没按下呢,去年岁末南匈奴休屠各部的叛乱又把另一个瓢浮了上来。
“这伙胡人有这么强?”
昔日光武中兴后,为防地方割据作乱,加强中央军权,将地方官府和各地郡国的所有常备军力悉数罢免,还一并取消了地方上统帅军队的武官,仅保留少量本地民兵武装和治安卫队,除了北边地区好些外,大多都要等着朝廷中央的天兵下场。
“不过那帮胡骑有点扎手,有个狠角再加之人多势众,我杀了俩人见势不对就先撤了。”
如今祁县王氏遭殃,晋阳王氏就算不看乐子,出头那怕是不可能的,不然那太守阁下为何抱着他那二千守军闭门不出,坐视周县遭劫啊?”
“外人只道太原王氏,可咱们谁不知道,祁县王氏和晋阳王氏根本不是一家,况且自十来年前那王子师与太守王球闹翻以后,这祁县王氏和那晋阳王氏便是形同陌路。
张杨拍腿:
“.”
很快,这进了三月后,刺史张懿许是受不了天天坐困太原治所的日子,又许是耐不住匈奴人无休无止的掠夺和挑衅,竟然雄起了一波,无视众将劝说执意出击浪战。
“稚叔伱这是唬我呢”
“.”吕布沉默。
吕布有一句话倒没说错,张杨确实最清楚眼下状况。
常言都说按下葫芦浮起瓢,然而他们呢?
像吕布,就曾是五原(今内蒙)当地卫戍军的一员,后为应对波及并州东部的黄巾余党——黑山军乱匪的骚乱,被前任刺史临时从北边征调而来,因武勇过人脱颖而出在新军中被委以屯长之任。
“啊?”
“奉先贤弟,可是此行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