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在确定何钦锋在也没有反抗的力量之后,裴文德这才转身看着一脸悲泣的何员外问道。
“就比如说,那种能够制造人面疮的‘液体’,你们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此时此刻,裴文德几乎已经能够完全肯定,这一家子就没一个是无辜的。
何钦锋是杀人狂魔,浅野宁子是美女间谍……
再加上一个明显溺爱自己儿子的何夫人,以及始终忠心耿耿的何管家。
要说作为一家之主的何员外什么都不清楚,那肯定是骗人的。
“当然你不说也行,反正我肯定能够知道。”
裴文德可不是在吓唬何员外,因为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然走到了被箭矢牢牢钉在墙上的何钦锋的身边。
“不要!”
显然意识到裴文德接下来打算做些什么,何员外立马疯了似的扑向了对方。
只可惜,同样意识到裴文德打算做什么的赤狐先一步拦在了他的面前,并且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嘲弄之色。
“还真是感人肺腑的亲情……”
“只可惜,你那儿子好像并没有把你当成他爹。”
赤狐可没忘记何钦锋把何夫人、何管家的脸皮剥下,并且融入自己身体的行为。
当时的何钦锋口口声声的说他们就是自己的父母,全然没有把何员外当成自己亲爹的样子。
见惯了人心险恶的赤狐只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猫腻。
何钦锋很有可能不是何员外的亲生儿子,而是何夫人与何管家偷情所生的私生子。
“不!锋儿就是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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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文德自然听到了身后何员外的歇斯底里,不过这并不能影响他的意志。
就像前文曾经提过的一样,裴文德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圣人,对于万事万物也有着自己的喜恶。
裴文德可怜那些被强行变成人面疮的普通人。
甚至同情沉迷于虚假的美貌之中,一直执迷不悟的浅野宁子。
但对于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何钦锋,裴文德却无论如何都同情不起来。
连带着溺爱何钦锋的何夫人、何员外、乃至于何管家,他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恶。
裴文德不相信何钦锋的“疯病”是毫无原因的,也不相信何家人对此一无所知。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揭开隐藏在其之下的阴暗,还受害者们一个公道,平息那些来自鬼魂的怨念。
“单纯的‘往生咒’实在是太便宜你了。”
站在仍旧不停挣扎的何钦锋面前,宛如金刚怒目般的裴文德毫不迟疑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如果你真的‘无罪’的话,那么就用自己的灵魂来证明吧!”
当裴文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菩提色的琉璃佛光自他脑后骤然绽放,顷刻间便照亮了整个庭院。
“唵!”
紧接着,一个简简单单的梵音在佛光的加持之下,竟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威严与肃穆。
“钵啰末邻陀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