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新娘忍不住骂道。
白纤羽明白对方坚持不了多久,忙带着少司命脱离了阵法屏障,站在三丈之外的安全区域对鬼新娘说道:“我们已经安全了,你快出来。”
“都滚出这里,一旦我抽回怨灵之气,你们还会被卷进来!”
鬼新娘厉声提醒。
众人也不知是真是假,但眼下为了安全起见,也只能听从对方的话,顺着碎光道路离开了湖泊。
来到岸旁,白纤羽望着水面难掩担忧之情。
身旁唐胭则是用一种颇为古怪的眼神看着她,犹豫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听刚才你们姐妹的对话,你有丈夫?”
“嗯?”
白纤羽轻轻点头。
唐胭只觉不可思议。
她一直认为白纤羽是那种对任何男人都不屑一顾的高傲冷血之人,而且也不认为有谁配得上她。
不曾想,对方竟然有丈夫了。
哪个男人这么勇?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情况,唐胭叹了口气,又问道:“古剑凌知道吗?”
“知道,这婚约也是他默认的。”
“什么?”
唐胭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白纤羽倒也没隐瞒,大概讲了讲自己的情况。
听完后,唐胭眉头拧得极深,摇着头道:“不可能,古剑凌绝对不会允许自己亲手培养的棋子有任何感情纠葛,这无疑是背叛了他。哪怕只是做做样子,以他的性格也不会这样做。”
“现在这些都无所谓,反正没人能分开我和夫君。”白纤羽握紧了粉拳。
唐胭沉默良久,好心提醒:“不要被古剑凌温和的面孔给欺骗了,他既然主动让你去接触你丈夫,肯定有阴谋,以后你要万分小心于他。”
白纤羽没有回应,静静望着湖面等待鬼新娘出现。
……
湖底阵法屏障内,鬼新娘将怨灵之气强行收回。
强大的阵法反噬之力让她的灵体出现了损伤,女人闷哼一声,身形晃了晃,半跪在地上不断喘着粗气。
“真是蠢啊。”
鬼新娘自嘲一笑,也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别人。
休息片刻后她走到女刺客面前。
女刺客依旧保持着优雅倨傲的坐姿,就像是一道投影,脖颈处的细微汗毛都纤毫可见。
鬼新娘盯了一会儿,忽然双手结印,凭空拿出了一份浮动着水纹的折页红纸,像是婚书?轻轻展开,与面前女刺客进行对照。
红纸的边角处烙印有一幅小小的画像。
即便只是寥寥几笔的勾勒,也依旧画出了女人的神韵。
与面前的女刺客很相似。
而在红纸的另一角则粘着一片花瓣……红色的花瓣。
花瓣中间留有一滴干涸的血迹。
“果然是你……”鬼新娘轻轻叹息,出神的注视着女刺客。“你我能再次见面,是不是老天故意设下的缘分。”
鬼新娘缓缓闭上眼睛。
她的身体突然开始燃烧起来,火红的焰光就像是身上穿着的那件嫁衣,摇曳飘舞。
直到一滴鲜血从她的心口位置飞出,火焰才熄灭。
此刻鬼新娘脸色极差,整个人比之前更虚弱了几分,但脸上却浮现出诡异而又兴奋的复杂情绪。
她轻轻托着那滴鲜血,落在了红纸边角处的干涸血迹上。
随着血液渐渐融开,红纸上的干涸血液完全被润湿,重新在鬼新娘的法印催使下凝聚成一滴。
“有些人天生就适合当恶人,比如我。”
血珠从红纸剥离,漂浮在鬼新娘的指尖上,散发出的幽光映照出她双眸里噬人的黑暗。
她张开檀口轻轻一吹。
殷红血珠飞向了女刺客的心口处,瞬即隐没。
接下来鬼新娘再无其他举动,只是静静的等,目光也始终盯着对方,脸上的情绪格外紧张。
足足十分钟后,女刺客旁边的古树忽然生出一片片叶子。
那些叶子又被染成红,变成了花瓣。
漆红的花瓣洒洒而落,像是少女纯洁的象征,一瓣接着一瓣。
起初花瓣穿透了女刺客的身体,可渐渐的,花瓣消失在了她的身体中,将衣衫、皮肤和骨骼以不同层次的光感逐一显露出来。
花瓣在女人体内缓慢生长,遂又变成流动的血液分支向四肢百骸。
看到这一幕,鬼新娘长舒了口气。
她退后两步,跪在地上伏身一拜,曼妙的娇躯在嫁衣下勾勒出无比美丽的姿态:“儿媳小羽,见过婆婆。”
——
前两日下的积雪还未彻底融化。
老旧的道观门前依旧被一层白絮如棉的雪覆盖,与破裂挂有蛛网的门扇形成鲜明对比。
神女注视着道观内的石像,久久静默。
换了一袭雪白长裙的她好似与门前落雪融为一体,唯有一头乌黑青丝抹上一笔色彩。
“我说你这丫头都在外面站了一天了,不冷吗?”
道观内一道带有些许苍老无奈的声音响起。
听到老头终于忍不住出声,神女冰雪般的眼瞳闪过一道讥意,莲足踏雪而入。
尽管她的身影在前行,雪面上却没有留下一点足迹。
进入道观,仿佛被尘封在地窖里的霉味扑面而来,女人蹙了蹙眉,冷声道:“你也就只能躲在这种地方了。”
“天地之大,万千家户皆有主人,有居身之所就已经不错了。”
斜靠在墙角的独孤神游抱着一个破酒壶洒脱道。
神女极看不惯对方这幅邋遢样,冷冷道:“之前为什么突然不辞而别,你在害怕什么?”
“累了,在外散散心不行吗?”
“你也会累?”
“是人就会累啊。”独孤神游望着如九天仙女似的宝贝女儿,笑着说道。“而且我这做父母的,也很忧心你的婚姻,眼瞅着你这丫头岁数越来越大了,该成家了。”
神女眼眸眯起,寒芒浮动。
见状,独孤神游忙摆手道:“好,好,我不配当你的父亲,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对了,你这次来双鱼国是做什么?专门跑来看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是不是证明我们父女两心有——呃,咳咳。”
感受到杀意涌现,老头干咳了两声,赶紧闭上嘴巴。
最贱的下场可不敢想。
毕竟这女儿疯起来真的会把他抽筋剥皮。
神女扬起细腻如玉的鹅颈,淡淡道:“你不必跟我装糊涂,你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你未来夫……咳,为了那什么帝皇星王八蛋?”
独孤神游讪讪问道。
神女秀颈微侧,望着残缺的石像说道:“之前的天象已经表明,帝皇星就在双鱼国,如此弹丸之地寻找起来比大炎容易多了,我想利用万阙搜魂术,你愿不愿意帮我。”
“喂,你这丫头别乱来啊。”
独孤神游吓得从地上跳了起来,连怀里的宝贝酒洒了也不理会,冲到女人面前说道。
“这术法极耗心神,哪怕双鱼国只是弹丸之地,也有千万生灵,别说是我愿意帮忙,就是神仙来了也难办。丫头,你还年轻,千万别走上自残的道路啊。”
神女冷冽的眼眸一片淡漠:“这你不用管,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帝皇星!”
“哎呀,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信命呢?所谓的预言和占卜不过都是骗人的玩意,你还真以为自己未来会成为王后啊。”
独孤神游溅着唾沫渣子进行劝说。
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心窝子掏出来摆出一堆大道理。
神女讽道:“好歹你也是天命谷的前任掌门,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若让世人听了,这天命谷怕是要成为笑话。”
独孤神游苦笑:“咱自家人面前就没必要搞那些虚的了,反正老头我是从来不信那些命的。丫头,听我一句劝,别执念什么仙不仙的了,这世上压根就没有神仙,全都是骗人的。古往今来多少人为了追寻求仙之道,结果全都失败了。你就安安稳稳找个如意郎君嫁了吧,人生苦短,别浪费了自己大好年华啊……”
“别人不成功,不代表我会失败。至于天命真言是否是真是假,我也不在乎,我不允许有任何外界因素耽误我的寻仙大道。”
神女截断了对方的话,淡淡说道。“我今天来找你,是希望你能帮忙,如果你不帮那我便自己来。据说双鱼国皇宫内的观星坛有上古甲鼋遁,我想利用它进行搜魂术。”
“啥?你还要进皇宫?”孤独神游瞠目结舌。
神女挑眉:“不行?”
独孤神游脸色凝重:“这皇宫有点邪气啊,老头我之前偷偷摸进去过,但只要进入内殿,总感觉被人给盯上了。总之,那个王后不简单,很不简单。”
独孤神游的潜藏能力神女是知道的,如果连他都觉得邪门,说明皇宫确实不好进去。
但主意已定的神女并不会轻易放弃。
“我会想办法。”
“要不重新找个安全的地儿?”
“你能找到?”
“呃,暂时还没有。不过老头会努力去找的。”
“呵。”
神女懒得看他。
面对女儿的无情嘲讽,独孤神游也只能陪以干笑。
他明白自己女儿的脾性是劝不住的,便退而求其次的提出了新的建议:“既然帝皇星出现的方位是在这里,想必大炎朝廷那边也会派人来查探,如果你冒然行动恐怕会被盯上,到时候替他人做了嫁衣,岂不亏死。
不如我们多等两天,暗中监视他们的行迹再做计划。以老头我的能力,调查他们的行踪还是很容易的,你觉得呢?”
生怕女儿不同意,他又给出了期限:“五天,最多五天我调查出结果,到时候若没动静,我就陪你去皇宫的观星坛,大不了赔上一条老命!”
神女睫羽低垂,陷入沉思。
独孤神游则继续回到刚才的窝躺下,拔出酒塞慢悠悠的品尝起来。
道观外的冷风漫无目的的游荡在洁白的落雪上,偶尔挤进破旧的木门,晃动起女人玉白的裙摆,像是片片舞动的雪絮。
陈旧发霉的丑陋道观因为女人的存在,仿佛抹上了一层皎辉生机,诡魅非常。
“跟你娘亲一样美……”
望着倾国如仙的女儿,老头眼神恍惚充满了落寞与黯然。
不过想想也是,能生下白纤羽和神女这种顶级绝色美人,白夫人的美自然也能幻想出一二。
神女依然默默站着,似乎没听到老头的喃喃之语。
“哦对了。”
独孤神游忽然想起什么,收敛起溢出的伤感情绪,好奇问道。“我观测到你身上似有先天灵气,你是不是去了什么地方?”
“月落神女湖。”
“你去哪儿做什么?”独孤神游皱起稀疏的白眉,忽表情变得古怪,打量着女人。“该不会是为了‘月灵宝鉴’吧。”
神女不言,便是默认。
独孤神游嘿嘿笑了起来:“我以为你真不在乎肚子里是什么。怎么样,检测出来了没,到底是什么宝物?”
而神女依然没有出声,看起来不想回答。
独孤神游脸上的笑容渐渐凝住了:“不会真是孩子吧。”
神女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语气平和:“不管是什么,都是上天赐予我的机缘,你不需要操心。”
这番话无疑确定了自己肚子里确实有孩子。
独孤神游张着嘴巴,有些傻眼。
大爷的,自己的宝贝女儿,修行界第一美女真的怀孕了?
哪个龟孙子干的!
还以为先前测算的卦象出了错。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与任何男人亲近过!”老头脸上的表情让神女很是不爽,性情再淡然也忍不住解释。“这就是上天赐予我的一场造化机缘!”
“可也不至于……让你怀孕吧。”
老头纠结万分。
独孤神游想了想,胡乱猜测道:“丫头,你的性格我是知道的,天底下没一个男人入得了你的眼。所以,会不会是你睡觉的时候……呃,不对不对……会不会是你闭关修炼的时候,某个人偷偷闯了进来,然后被他占了便宜?
毕竟你闭关修行时完全封闭了感知神识,就算是地震你都不会知道。而且就算你……受伤流血了,身上的曼陀罗花魂也会主动进行吸收疗养。
在那种情况下,被人占了便宜也不是没可能……”
“闭嘴!”
见老头越说越离谱,神女抬起手,灵气于玉指间凝成一道半透明的长刃刺向对方。
哗啦——
酒壶瞬间四分五裂,洒了老头一脸的酒水。
神女努力压制着怒火,寒声警告:“你别以为是我父亲,我便不会杀你!”
看着手中破裂的酒壶碎片,老头欲哭无泪,又不敢跟女儿出手,只得满腹委屈往肚子里咽。
“五天时间,给你。”
神女也懒得继续待在这里,转身离开。
走出门口时,她犹豫了一下冷冷道:“就算我闭关时毫无意识,那你觉得,谁有实力闯入幻心地室?下次猜的时候麻烦动动脑子!”
“这倒也是。”
望着女人身影消失,独孤神游摸索着下巴低声道。“莫非真是老天给的造化?”
他从怀里拿出一本书进行翻阅。
这本异仙记里确实有记载,有一些修行之人会在腹中孕育出天赐之物,但没一个是孩子啊。
怪哉,怪哉……
独孤神游挠着头看了半天,叹气道:“一个大闺女怀孕终归不是好事,等这丫头断了修仙念头,赶紧找个老实人嫁了。陈牧那小子不错,适合接盘。”
——
“阿嚏!”
清露霏霏,露珠在阳光中晶莹闪亮。
跟着女官明蓉儿踏入驱魔小院,院内的阴寒之气让陈牧不禁打了个喷嚏。
“鬼医前辈身子不适?”
望着一路上似乎情绪不太对的陈牧,明蓉儿关切询问。
她这关切倒不是虚情假意,多少流露些真心,毕竟鬼医已经答应她将自己的男宠进行改造,可不希望出岔子。
陈牧木着脸摆了摆手,声音沙哑道:“无妨,昨夜为了给明大人调配药剂,一宿未睡,身子有些疲乏而已,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明蓉儿歉意道:“老先生不必太着急,眼下王后吩咐的事情最为要紧,若是因为本官的私事耽误了王后大事,我可担待不起。要不今晚本官挑几个美人,为前辈解解闷?”
好家伙,老子都说很累了,还送美女来让我操劳?
若是真送了,估计能被迦叶给劈死。
也幸好今天迦叶和红竹儿没跟来,听到这些话估计回去后都会阴阳怪气一番。
陈牧面无表情:“不必了,再美的红颜到头来也不过是红粉骷髅罢了,老夫对女人没兴趣。”
听听,说的多理直气壮。
见此明蓉儿也就不自作多情。
进入厅内,明蓉儿示意护卫和侍女全部退下,独留自己一人,也算是表明了对陈牧的信任。
“鬼医前辈,请。”
明蓉儿很识趣得退到一旁。
陈牧掀开幔帐来到床榻前,虽然经过了几日魔气祛除,床上神秘女人的阴煞之气依旧颇为浓郁。
陈牧按照往常的程序,准备释放出‘天外之物’。
可就在‘天外之物’快要涌出时,男人心头蓦地一跳,隐隐察觉到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
是明蓉儿?
不对!
对方站着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她,况且还有幔帐遮掩。
既然不是明蓉儿那又会是谁?
这大厅内除了床榻上的神秘女人外,陈牧并没有感应到还有其他人的气息,更无半点人影。
就在陈牧思索时,目光忽然扫到床头旁桌上的一面镜子。
那面镜子很普通,仅有巴掌大小。
可陈牧有一种极强烈的感觉,就是那面镜子在盯着他!
“远程监视法器?”
陈牧内心暗暗猜测,脸上却不动声色的抓住女人的手腕,假装进行探脉。
会不会是王后在监视他?
一定是她!
这女人贼精啊,先前一直不出面,等他放松警惕时却悄悄用法器进行监视,不要脸。
幸亏老子的‘天外之物’感应厉害。
陈牧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装模作样的检查床上女子状况,随后又拿出几根银针,刺入人体穴位。
感觉过于简单,索性现场胡乱编造了几个法印进行驱魔。
过了许久,那种被监视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陈牧偷偷瞄了一眼,发觉之前镜子边框处的紫色边线黯淡了一些,估计对方‘下线了’。
“他奶奶的,监视啊,怎么不监视了?”
陈牧冷笑。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释放‘天外之物’给女人正式祛除魔气时,却看到之前床上一直昏迷的女人此时竟睁开了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这种眼神,就像是一头嗜血的怪物在盯着猎物。
陈牧头皮发麻。
准备后退的刹那,女人忽然坐起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尖锐如鹰爪的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菡……姝……宫……花园……池……”
女人仿佛是拼尽了全身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话语到一半,又昏倒在了床上。
而床头刚刚黯淡下的镜子突然亮起,被监视的不适感再次笼罩于陈牧全身。
就好像有一双眼睛贴在他的脸上。
尽管陈牧内心骇然,可依旧努力保存着平静,继续捏出一个个法印装模作样的进行驱魔。
……
天凤宫。
浴池水雾氤氲,芬芳如醉。
女人拖着湿漉漉的娇躯趴在池沿上,满头乌黑秀发如海藻般飘浮在水面,与瓷白的肌肤映衬,娇艳无比。
无疑,这是一个美玉佳人。
女人望着手里的镜子,红唇掀起一弧妖冶笑容。
“有点意思。”
镜子里展现出的影像正是陈牧他们。
片刻后,一位水灵漂亮的小侍女悄然来到浴池旁,屈身恭敬道:“王后,闾丘大人求见。”
王后半眯着凤眸注视着镜里的陈牧,似乎没听到。
侍女犹豫了下,只好小声又用糯糯动听的声音提醒了一遍:“王后,闾丘大人求见,说有重要事情禀报。”
可王后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小侍女不知该如何应对时,王后终于将魅惑的眸子挪移到了她的身上,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问道:“馨儿呢?”
小侍女忙跪在地上:“回禀王后,馨姐姐去内院处理事务,由奴婢守在这里。”
“挺漂亮的,叫什么名字?”
王后慵懒的靠在池边,伸手撩拨起少女柔顺的发梢,看着清纯白净的脸蛋,声音很温柔。
小侍女眼中浮现出激动与紧张,忙回应道:“奴婢叫小鱼。”
“小鱼……”
王后喃喃念叨了几遍,莞尔笑道。“本宫记住你了。”
小侍女抿住唇瓣,拼力抑制住喜悦心情,开心道:“能被王后娘娘记住是小鱼的荣幸,小鱼定会——”
然而少女话还没说完,一条极白的手臂如蛇般突然勾住了她纤细的玉颈。
女孩身子不由前倾跌去。
下一秒,王后张嘴咬住了少女娇嫩的脖颈大动脉处。
献血喷溅出来,洒落在水池里,将水雾笼罩的清澈池水弥漫成为稠红色,衬托着女人似象牙般的肌肤格外美艳。
小侍女拼力挣扎却无济于事。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王后终于放开了对方。而已经死去的小侍女尸体滑落进水池,溅起些许血花。
王后舔了舔艳红的唇瓣,闭着眼睛微微仰起雪颈,咽下最后一口血液。
女人轻呼了口气,笑意清浅动人:
“真是抱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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