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道晴空霹雳一般,毫不留情的炸在了王庸身上,把他雷得是外焦里嫩,头皮发麻,浑身的寒毛孔都一粒粒的竖起了起来。嘴角装酷用,斜挂着的那支烟,自然下垂,尔后噗噜噜的掉了下去。
她的眼神,就像是一道温柔的寒风,吹在人身上,好似不是太冷冽。可是,当那些风,钻入肌肤,钻入骨髓时,才会让人寒颤不断。
秦婉柔搀着女儿,就那么默默地看着王庸,莹莹泪花,已经在她眼眶中打转了。等王庸看过来的时候,她仿佛是被吓到了,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
眼神之中,多了一丝慌张。甚至,她还把毛毛往后藏了藏。
见到了这一幕,原本想去解释解释的王庸,却是放下了这个心思。反正,两个人之间已经这样了。解释清楚了,又能如何?何况,王庸已经决定,坚决不能去破坏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宁生活。再说,他原本就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难不成,还能跑过去对她说。婉柔,其实你刚才看到的不是真相。真相是,刚才我在学雷锋做好事来着呢。这种话,估计只能骗骗毛毛这种幼稚园的小女孩。
与其让她对自己还有一丝念想,还不如痛痛快快的让她彻底厌恶自己来得好。这样,至少她的心,会好受许多吧?
“我送你们回去。”王庸走过前去,声音有些冷漠的说。
“不,不用了。”秦婉柔的眼神之中,掠过一丝惊慌,仿佛又有一些不知所措。面色煞白的低着头说:“我,我想再,再带毛毛逛一会儿。我,我们会坐公交车回去的。”
“那好。”王庸轻松的笑了笑,耸了耸肩膀,很潇洒的对被她藏在身后,探出了一个小脑袋,有些好奇的看着王庸的毛毛挥了挥手说:“毛毛,再见。”
“再,再见。枣泥糕叔叔。”毛毛奶声奶气的挥手告别。
枣,枣泥糕叔叔?王庸一脸苦意,摇着头挥手道别。
仅穿了一身白色衬衣的王庸,双手插着裤兜,脚步轻松的远离秦婉柔而去,嘴角挂着一丝轻松惬意的笑容。直至他越走越远,拐过两个弯后。脸上所有的表情,一点点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充满了冷漠,生人勿近的扑克脸。
如果把他插在裤兜里的手拿出来,会发现他的手背上,布满了如同蚯蚓一般,暴起的青筋。就像是得了帕金森综合征一样,无法自控的,不断颤抖着。
一些经过他身边的路人,仿佛是本能一般的,感受到了他身上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让人顿时有些毛骨悚然感。下意识的,就躲得他远远的。
溜达了一圈,买了些男士衣帽。又到了一家内衣店,这才让那女人装扮了一番后。两人一起坐电梯,一路无话的到了地下车库。直到她上了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后,仿佛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再次对王庸感谢了一下后,微微红着脸,把风衣还了他。
驱车而去时,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还是真忘记了,她没有留下名片或电话号码。在这种以两千万计的超级大都市里,要想再碰面,几率不是太高。因为非但没有联系方式,整个过程中。大家都很默契的,互相连名字都没有留。
似乎也代表着,这不过是一段萍水相逢的小缘分而已。就像是在生命的湖泊之中,丢下了一块小石头,在当时激起了一阵波纹涟漪。但过了,就是过了。不多会儿,湖面就会再次恢复平静。
事实上对王庸就是如此,在他的生命经历之中,这也不过是一个香艳小插曲而已。以后偶尔回想起来,只会莞尔一笑。也算是一段小有趣的经历了。
……
稍前些的时候。
一家并不接待散客的会员制搏击俱乐部里,这里的装修并不奢华。可却是华海市喜欢搏击,爱好格斗之人的圣地。在这家俱乐部里,不乏有玩散打,拳击,跆拳道等等的专业运动员。也有一些警察,特警,军队军官之类。当然,也不乏从事各行各业,业余的格斗爱好者。
因为这家俱乐部风格之故,诸如什么黑社会啊之类的人,和这里是绝缘的。
轰轰~嗡嗡嗡~
一连串摩托车大排量引擎的轰鸣声,直接从街道的一头,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呼啸而来。车轮一摆,后刹车一踩。一个潇洒的青龙摆尾,那辆经过改装,被擦拭的铮光贼亮的摩托车,以甩尾的方式,精准无比的停在了狭小的停车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