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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庸微闭着双眼,那张春风洋溢的脸上,蓦然就露出了yin~荡的笑容,竟还下意识地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很是满意当前星级的服务。不过这笑容也就是一闪而逝,仿佛觉察到了空气中一股浓烈的阴寒气息,这才反应起刚刚那熟悉柔媚的声线,顿时嘴角一抽僵硬在了当场。
不待他来得及有所动作,欧阳菲菲修长而冰冷的手指头,已经一把拧住了他的耳朵,冷哼一声龇牙咧嘴道:“姓王的,你好,很好啊。”
“嘶~”王庸心中暗恼不好,为今之计,想要试图挽回糟糕的局面,只能靠自己的灵活应变了。故而强作镇定着假装从昏昏欲睡中渐渐转醒。不过此刻他没有立即睁开眼睛,只是撇着嘴装傻充愣地说:“哎哟,依莉雅你掐我耳朵干啥?意外服务?谁要你的特舒服务啊,老子可是有老婆的,坚决不要。”
“呵呵,装,你就继续装吧。”心下陡然大定了的戚蔓菁,也是三下两步凑了过去,面有愠色,环抱着双手冷嘲热讽地说:“就你那点点小伎俩,你糊弄谁啊?你一张口,我,呃,菲菲就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鬼算盘了。”
听她说的笃定,原也半信半疑,甚是恼怒的欧阳菲菲,也了然明白王庸在这种关头了竟还一心想着蒙混过关,不但不诚实坦白,更是不知悔改地狡辩,脸上怒意更胜一筹。在俏眸白了她一眼后,又转而杀气十足地冲着眼前的人说道:“姓王的,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的,给我坐起来,看清楚都是谁来了?”
王庸还真是继续装腔作势地一股脑坐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仔仔细细地环顾了周围的来人之后,俄而惊喜若狂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老婆,蔓菁,慕云,你们怎么出现了?天呐,我这是从地狱里得救了,还是在做梦?”
原本见这几个女人盛气凌人地欺负王庸,想上前阻止的依莉雅一听到老婆那两字,又顿时止住了脚步,脸色渐渐发红,心里更是五味杂陈。这种感觉,就好像和别人丈夫在**的时候,被抓了现行一般。
什么?地狱?听到这番言辞,三个女人心中齐齐冷笑了起来,环视了一下周围,这凉棚搭的还蛮有格调。嗯,还有两个穿着草裙的美女在旁边精心伺候着。
如果这还能算地狱的话,那估计所有人都不会想着去天堂了。
“苏舞月,你怎么会穿成这副模样?”蔡慕云很快认出了躲在一边局促不安的女儿,腾地一下,怒火直冲上了脑门子,紧盯着她厉声斥道:“竟然还在边上当做丫鬟一样的伺候这个臭男人?你过来,现在就给我立马过来!”
苏舞月战战兢兢地朝着蔡慕云走去,在见到了思念已久的娇瘦脸庞之后,眼角的泪水终是止不住得翻涌了出来。
迎面走来的蔡慕云激动难抑地将瘦小的女儿一把搂住,心疼至极地抱在了怀里,眼角噙着泪水,偏头细细凝视着她:“舞舞,你吓死妈妈了。别怕,妈妈会保护你的。快让妈妈检查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了?王庸这坏人是怎么了你了?你放心,如果他欺负你,妈妈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瞅着自家女儿委屈又感动的表情,蔡慕云顿时无名火起,扭头冲着一脸无辜的男人谩骂了起来:“王庸,你这个死变态,我让你照顾女儿,你让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说。竟然还让她……你真是丧尽天良,禽兽不如!”
听着蔡慕云滔滔不绝像个泼妇一样地骂着,虽然吐出的话,让欧阳菲菲觉得有些不舒服。不过此情此景也是他活该自找的,这种事自家这活宝老公还真干得出来。
想起这连续的几天几夜,大家伙儿各个都忧心如焚,愁眉不展得没睡过一个好觉。时时刻刻地担惊受怕,怕他就真的轻易死了,怕他受着重伤飘洋在海上受尽苦头。
臆测着各种未知的可能性,甚至连最坏的心里打算都做好了。他倒好,竟然在这荒岛上如此享受?凉亭,透亮养眼的树叶泳装美女?像个宅院里的大老爷们似的,左拥右抱,还让她们双双伺候着,看着就让人来气。
和想象差别如此巨大的情况下,三个女人在卸下了沉重的担忧后,都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让这无耻而可恶的家伙吃苦头了。
“瞅什么瞅?”王庸感觉自己身上都快被几道如同刀子般的尖锐目光割穿了,早已冷汗直流,心下发虚不已。但是生存经验告诉他,越是这个时候,他越是要镇得住场子。
至少,气势不能弱了。要是此刻就被镇压下去,最终下场肯定是死无全尸。
果不其然,他这一霸气十足的怒吼,反而让三个杀气腾腾的女人当场怔住了。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眼,这货干出了这样的事情,竟然还有理了?
尤其是欧阳菲菲,愣神之后,娇躯直颤,顿足着眼泪都快掉了下来,委屈又怒不可遏地说:“王庸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知不知道,我们几个在得到了噩耗之后,究竟是什么心情?这都已经两天三夜了,我们每一个人都愁肠百结得心都碎了,开着船,大海捞针得发疯似的找你们。”
说到这里,欧阳菲菲竟然哽咽了起来:“你知道我们有多害怕吗?真的好怕在海里面打捞到你们的尸体,呜呜,王庸,你怎么能这么欺负我们?”欧阳菲菲的眼泪像掉了线的珍珠似的扑簌簌得滚落着,仿佛这些天以来一直压抑着的恐惧和忧心,终于在这一刻全数爆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