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轩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两个人,气的只差鼻孔冒烟了,“你们难道不知道秀恩爱,死得快吗。”
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别墅里洗碗,可怜的跟一个仆人一样。
他们两个倒好,在外面看星星看月亮,这种花式秀恩爱的方式,简直不把他这个单身狗放在眼里。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多废话一句,我今晚就让你在门外过夜。”唐亦洲阴测测的看着他,声音是浓浓的警告。
孟轩很没出息的嘤一声滚回楼上去了。
钱米再一次深刻的同情这个混血儿。
“那个,我也要去休息了。”
“好。”
“那你放开我啊。”嘴巴说好,干嘛跟铁钳一样把她的手抓的紧紧的。
“我们一起上去。”
“啊?”
“不是要照顾病人,你今晚跟我同一间房。”
他算哪门子的病人啊,刚刚煮面的时候还那么灵活。
她现在非常怀疑那个老医生是跟他串通好的,故意把他手的情况说的那么严重。
看到她脸上明显的不愿意,唐亦洲勾了勾唇角,微微抬眸,故意压低声音:“你也知道小岛上的别墅常年无人居住,只是定期派人打扫,肯定会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你确定你要一个人睡一间房。”
啊啊啊,别吓她啊,她天不怕地不怕就偏偏怕那个的。
钱米被他一句话吓得鸡皮疙瘩全部立了起来,甚至害怕的抓住了他的手,胆小的躲在了他的身后。
“真的,真的吗?”
男人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
“我我我,我不是怕哦,看你手伤还没好,我勉为其难的再照顾你一个晚上吧。”某女人眼神乱飘。
孟轩正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唐那么无耻的威胁自己的未婚妻,恶狠狠的在心里鄙视了他一顿。
居然这么吓一个女孩,真是太没有绅士风度了。
用这种不入流的理由将自己的未婚妻留在自己房中,还是不是男人了。
他用眼角余光默默的鄙视着唐。
其实有时候人很奇怪,不敢去想恐怖的事情,但偏偏它就是在脑袋中萦绕来萦绕去,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唐亦洲刚刚那句话吓到她了,现在看哪里都觉得不对劲。
这个恶魔,干嘛要说那种话吓她。
人一旦疑神疑鬼了,根本停不下来好吗。
他说,这个别墅常年无人居住,只是定期派人打扫。
而且这座小岛与世隔绝似的,还真有那几分味道。
脑袋中想起之前看过的几个关于别墅的恐怖片,她惊得鸡皮疙瘩又一个一个慢慢的冒了出来。
“去洗个澡休息。”唐亦洲拿了一套干净的睡衣放在她面前。
钱米看了看黑洞洞的浴室,脑袋中再一次莫名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个恐怖电影的情节,死命的吞了吞口水。
“怎么了?”
不敢说自己害怕,她低头搅了搅手指:“那个,我今天没流汗,不想洗澡。”
唐亦洲眉梢微挑,唇角勾出一个弧度:“你该不是害怕吧?”
被戳中心思的某个女人红着脸张牙舞爪:“谁,谁害怕了,我是那么胆小的人吗?”说完抱着衣服咚咚咚的跑浴室去。
钱米砰的一声关上浴室的门,看着被风扬起的白色帘子,外面的枝桠好像是张牙舞爪的鬼爪,她用力了吞了吞口水,想要速战速决的洗完澡。
可是越着急就越忙里出错,钱米冲了一个战斗澡,正要穿衣服的时候看到帘子后面好像有一个黑影飘过,她吓得脚下一滑,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刚刚飘过去的一只鸟嘎嘎的叫了几声,但是她全然没听见。
“怎么了?”唐亦洲疾步走到浴室门口,声音难掩着急。
“我,我没事。”钱米也顾不上疼了,忍着疼将衣服套起来。
呜呜,她最近怎么这么倒霉啊,洗个澡也能摔的四仰八叉。
“你再不开门我要冲进去了。”唐亦洲的声音显得更加焦躁。
“不要,我出来了出来了。”钱米一瘸一拐的站起来,捂着屁股开了门。
“怎么回事?”一开门唐亦洲就拉着她检查。
“唔,没事,滑了一跤。”钱米一瘸一拐的走出来,但没走几步就被男人拦腰抱了起来。
“你这叫没事?”沉冷的声音逼近。
突然凌空而起她吓得搂住他的脖子,唐亦洲利落的将她抱到沙发上放下,从旁边拿来急救箱,抿了抿唇,声线冷然:“哪里受伤了?”
“膝盖,膝盖好像撞到了。”
其实她更想说屁股疼,但她才没那么傻呢,万一他要检查那不就完了。
唐亦洲黑眸在她脸上扫了一圈,然后伸手挽起她的裤子,果然膝盖处青了一大片。
“洗个澡都能摔倒,你也真是笨蛋无药可救了。”
虽嘴上说着这话,但帮她上药的动作却十分轻柔。
钱米委屈的鼓着嘴巴:“还不是你刚刚说别墅不干净,刚刚洗澡的时候一道黑影飘过去,我才会吓得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