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这么独断专行,做事情完全凭借自己的喜好,完全不考虑别的心情。
也不考虑,她的心情。
看着小女人又沉默的低垂下头,男人冰寒的眸子闪过一抹柔光:“这辈子,我只会对一个人呵护备至,嘘寒问暖。”
说罢,倾身慢慢的靠近她。
她愕然抬头,入目的便是对方如琉璃一般璀璨的瞳仁和削薄的唇瓣。
这个男人,似乎真的对她上了心了。
可是,他们之间,差了不止一个界限。
眼见那张削薄的唇瓣就要贴近自己,她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即将到来的吻。
身边的清凉的气息袭了过来,单之润慢慢睁开眼睛,看着退后一步的女人,眸子变得深沉无比。
他直起身子,即使头上包着纱布,也丝毫不减周身天然的清俊气质。
“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的待在我身边。”
沈念君不敢看向他的眸子,搅着手指低下了头。
……
被主人轰出来的钱米,抱着泡沫一路嘀嘀咕咕的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混蛋,那家伙凭什么拽的二五八万似的,泡沫,你说,那家伙是不是很惹人厌。”
泡沫嗷嗷叫了两声,表示附和。
算了,不跟那种面瘫的冰山男一般计较。
不过那家伙虽然满嘴都在喷毒液,但是倒是说了一句重要的话。
他说唐亦洲对狗毛过敏。
难怪每次太接近泡沫的时候,他就会打喷嚏。
还以为这男人是感冒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还嘲笑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怕一只小狗。
“泡沫,你说我是不是有点不识好歹了,你说,我要不要做一些什么,弥补讨好他一下。”
泡沫睁着圆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她看。
“恩,你也觉得我应该要做一点什么对吧。”钱米自顾自的解答它的话。
“有了。”某女灵感一闪:“不都是他做饭给我吃吗,要不,今天我来露一手。”
泡沫担忧的嗷嗷了两声。
说做就做,钱米将泡沫放到一旁,就径直打开了冰箱。
冰箱里头的食材很丰富,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但是看的眼睛都花了,却不知道要干什么?
“可恶,这些东西怎么做嘛?”
十分钟过后……
钱米对着手机里的菜单已经研究了很久了。
但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某女准备打退堂鼓。
目光触及到站在她脚下的泡沫,她又气势如虹的撸袖子:“打人飞檐走壁我都不在话下,还会怕做一顿晚餐。”
……
唐亦洲开门进来的时候,察觉有一点异样。
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肆无忌惮的飘了出来。
偌大的客厅一个人都没有,唐亦洲将西装外套脱下,眼神不经意一扫,顿时眉头蹙起。
似乎有烟雾从厨房飘了过来,那股奇怪的味道……
这女人,在厨房做什么?
脑中警铃一响,直接大步走向厨房。
厨房已经变得烟雾缭绕,泡沫在她脚下呜呜呜的叫着,场面一片混乱。
这家伙,难道是想要火烧厨房吗?
眉头蹙起,他直接上前一步,唤住在烟雾中的家伙:“你在做什么?”
钱米正心无旁骛的在跟锅里的牛肉混战,猛不丁听到有人说话,吓得直接把锅铲一扔,结果兹拉一声,几滴油捡到她的手腕上。
“嗷。”钱米痛呼一声,捂住被油溅到的手臂,疼的眼泪都快冒出来了。
“你这女人?”唐亦洲疾步上前,抓着她的手腕就往水里冲。
猛不丁触到冰凉冰凉的水,她整个人激灵了一下,但最起码手腕没有了之前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
“把手腕放在水里,不准动。”男人朝她交代完之后立马将油烟机打开,然后再将排气扇和窗户打开。
顿时,原本聚集的烟雾慢慢的散去,厨房的视野逐渐变得清明。
“你这是在做什么?”唐亦洲重新握着她的手腕:“你是想火烧厨房吗?”
“谁要火烧厨房了,我在做晚餐你没看到吗?”她委屈的叫到。
做晚餐?
这个阵仗叫做晚餐,估计他再晚一步回来,家里的自动jing报器就要想起来了。
“不是让你等我回来吗?”
他谴责的看着扁着嘴的女人:“肚子饿了,冰箱里有吃的。”
“我是想亲手给你做一顿晚餐啦。”
她委屈的叫到,随即又低下头:“但谁知道做一顿晚餐会这么难,可恶。”
听闻这话,男人的眸子慢慢的柔软了下来,像是一汪轻轻流动的泉水:“你在亲手替我做晚餐?”
某女沉默。
扫了一圈狼藉不堪的厨房,薄唇勾起:“我还以为你在做什么奇怪的实验。”
可恶!
都这个时候了,这个男人还要嘲笑她!
她将手腕抽回来,看了看琉璃台上的一盘菜,赌气的要将它喂了垃圾桶。
一只长臂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