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对我的臻儿做什么!!”
一把将老天使王的胳膊甩开后,歆瑶颤抖着声音说道。
已经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她如何看不出眼前的形势?正因为看出,她才无法接受老天使王的做法,他竟然要对自己的臻儿出手,而且还是拿自己当做要挟!
都说女子本柔弱,为母则刚强。事实也确实如此,谁也没有想到,一向逆来顺受惯了的歆瑶王妃,会当着这么多天宫大佬的面,对老天使王说出这种大不敬的话。
惊异过后他们都能理解,但也只是理解,没有同情一说,深宫大院政敌即将受制,他们都恨不得立马上去多踩两脚,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理解女人、母亲之类的无意义的情绪,放弃重挫对手的机会呢?这显然不现实。
平台堡垒上的众人相互对视,又全都向老天使王瞧去,毕竟此时此刻不适合他们过多插嘴什么。
老天使王看着歆瑶,没有如人们所料想那般动怒,平静的眼波深处闪过一抹愧色,不过很快又被冷漠所取代,也不回话,勾了勾手指将自己的护卫长叫到身边,示意了下歆瑶,接着一脸淡漠的说。
“看好王妃,不要让她有什么危险,否则,我为你是问!”
身在堡垒内部,歆瑶当然不会有什么危险,老天使王的意思,不过是防止她为了华臻而做出自杀的举措罢了。
“是,天使王!”
护卫长明白他的意思,重重的捶下胸口,接着不顾歆瑶强制将她带回了原位坐下,又站在她的身后。
歆瑶没有反抗没有说话,只是拿着一种失望至极的眼神看着老天使王,泪水,悄然在她脸上滑落,女人在天宫里向来都是受人摆布的命运,她除了悲痛难过此时什么都做不了。
谁都没有发现,她这般暗自垂泪的模样全都被华烨看在了眼里,一双如饿狼般的目光在歆瑶妖娆的身段上徘徊又徘徊。
一会儿看看歆瑶,一会儿又瞧瞧远处的凯莎,可把他给忙活坏了,舔了舔嘴唇,嘿嘿淫笑两下,眼中带着邪光,也不知在暗地盘算着什么。
......
该来的都已经来了,各方安排也都全部就位,所以这个时候没人会有那种胡喇闲扯的心思,因为这不光没什么意义,还保不准会否有突变状况发生。
“左翼王米勒,视天宫法典如无物,私自探查天宫机密存案,妄图祸乱天宫,罪不容诛!”
老天使王的声音经过特殊处理响彻整片空籁,威严冷酷又带着无比的霸横,一双锐利的眸子直刺俏脸难看的凯莎,不带任何感情。
“虽已被当庭处死,但难保天宫机密不被他泄漏出去,敕令下去:左翼王米勒,其家族子嗣奴仆当连坐惩处!”
“哗——!”
此言一出,全场先是一静,紧接着尽皆色变,哗然声四起,只因探查机密就要子嗣奴仆连坐,寻常的朝官显贵犯事尚不可能这么严重,更何论对于米勒这等天宫大佬?
所以他们震惊过后也越发的疑惑了,左翼王真正犯的到底是什么事儿?祸乱天宫这个理由,他们是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纵使凯莎心理素质再如何强大,听了老天使王的话,也如中了晴天霹雳般,呆滞在了原地,很快她便转醒过来,银牙咬紧娇躯颤抖,看着老天使王满是悲愤填膺。
华臻伸手握住了她的柔胰,轻捏两下以示安慰,随后缓缓转头向老天使王看去,声音低沉:“连坐惩处?这未免太过了吧父王?
凯莎一直与我驻守在西部,少有跟左翼王接触的机会,平乱多年建功无数,这个父王您看不到,却因为个子虚乌有的‘难保’而妄加定罪,会寒了前线战士们的心的!”
先是控制母亲歆瑶,现在又要对凯莎出手,华臻对老天使王的愤怒已处在爆发边缘。
回应他的是一声重哼:“何来子虚乌有?我说她有罪,那她就是有罪!”说罢,老天使王大手一挥,“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将人拿下!”
最后一句老天使王是对那位第一军团长说的,他做事向来都这么任性,不管你功勋卓著与否,也不管你是否无辜受牵连,我即是天命,我即是公理。
军团长闻言,不敢怠慢,抽出腰间长剑,示意身旁扈从手下,以合围之势慢慢向华臻三人逼去。
华臻轻描淡写的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冷然一笑,傲然挺胸,挑衅的与老天使王对视:“既然父王这么说了,那我也表个态吧,我说凯莎没罪,那她就是没罪!”
“好你个华臻,竟然敢这么跟父王说话!”
华烨一点也不放过彰显自己的机会,他现在借势老天使王,所以自然不惧怕华臻什么,指着他鼻子阴恻的道:“左翼王与你交往甚密,他所犯之事你敢说没参与其中么?自己屁股都没擦赶紧,还想为别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