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翻了个白眼，然后又陡然愣住。

大男人，也许自己还是，不过柳沁，现在好像存在着一定的疑惑呢——洛阳这段时间一直在想柳沁到底是谁，他为此甚至翻阅了一些资料，总觉得所谓的庄周梦蝶，解释的太过牵强。

试问……

同一个身体，拥有两段记忆。

如何去判别谁是主体，判断依据又是什么？

洛阳有过设想，那就是，这两段记忆，哪一段占据的主观意识更强，哪一段记忆就会认为自己才是真实存在的。

比如洛阳，他来自前世的主观意识更强，所以他内心确信自己是个地球人，而柳沁呢，则是龙国的记忆主观性压制前世，所以她认为自己是柳沁而非柳庆。

可事实上呢，洛阳真的是前世的洛阳吗？柳沁，又真的是龙国的柳沁吗？

无解的问题。

在洛阳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已经被柳沁拉到了一家服装店。

貌似只是个二线品牌，柳沁对于奢饰品牌的兴趣并不大，哪怕她的钱财足够她尽情的挥霍，但她宁愿去吃些好吃的，玩些好玩的，却不会把钱花在各种奢饰品上面。

进门，琳琅满目的服装，刚巧这是饭点，店里没有客人。

服务员第一时间就认出了柳沁，一张脸因为过分激动而出现一丝潮红：“请问你……你……你是柳沁吗？”

“是我。”柳沁笑着点了点头，她在外面总会碰到些粉丝，对此已经习惯，习惯后便可以大大方方的应对了。洛阳倒是没人认出来，不管怎么说，论脸蛋的辨识度，还是柳沁要高的多。

更为关键的是，洛阳只是一个作家，公众度远远比不上柳沁。

所以论知名度，洛阳和柳沁最根本的区别就是，洛阳很少被粉丝以外的人认出来，而柳沁，不管是不是她的粉丝，都能够轻易的认出来。

不过洛阳被粉丝认出来的次数也不少，尤其是那些喜欢武侠小说的男人，更是容易认出洛阳，毕竟后者在武侠名家中的地位和光环，都太过的耀眼。

“能帮我签个名吗……”

服务员听到柳沁承认，大喜过望之下连忙问道。

她是真的没想到柳沁竟然回到他们这种二线品牌店买衣服，不是说明星的衣服都有各大服装品牌赞助吗。

柳沁点了点头，在服务员递过来的小本子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笑道：“我先看看衣服，你们先忙，挑好了我会找你们的。”

“行，行！”

服务员自然是满口答应，目光小心的看了一眼洛阳，猜测这是柳沁的经纪人还是男朋友。

很快，柳沁便从服装中挑出了一件修身的呢子衣，回身对服务员开口道：“这一件，我可以试试吗？”

“可以的，这边是试衣间。”

服务员小跑过去给柳沁打开了试衣间的门。

洛阳则是坐在店里为客人准备的沙发凳玩着手机——

两分钟后，试衣间打开了，柳沁巧笑嫣然的看向洛阳：“你觉得怎么样？”

洛阳抬起头，眼神闪过刹那的惊艳。

简单的圆领，层叠蕾丝，可以脱卸的花边领。泡泡袖被柳沁穿的十分立体，同时也带来了萌萌的小清新。搭配春色的打底裤和一双黑色高跟鞋，完全的时尚美女范儿。

于是洛阳恩了一声，道：“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