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七点,张扬和高廉明开着一辆七成新的桑塔纳来到了新石器时代酒吧门前,车是高廉明的,他回国后一直开着这辆车,现在被张扬临时征用,车子虽然不怎么样,可暖风很不错,推开车门走下去,高廉明被外面的冷空气刺激的接连打了几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看着前方闪烁的霓虹灯,忽然找到了一种大侦探的感觉,成为侦探一直都是他的梦想,今天总算有机会实践一把了。
张扬把手机交给高廉明:“帮我拿着,如果十五分钟我不出来,你就打电话报警!”
高廉明愣了:“干什么?你把我一个人撂外面了?咱们俩不是搭档吗?”他一心想跟着张扬进去看看情况。
张扬笑道:“正因为是搭档,所以总得有人断后啊,我万一到酒吧里面遇到了什么危险,还有你在外面负责接应,如果咱们两人都进去,被人给围起来,你说该怎么脱身?。,
高廉明道:“就凭你的身手,寻常的那些人怎么会是你的对手。。”他对张扬的武功极为推崇。
张扬笑道:“双拳难敌四手,真要是遇到了非常情况,我自保还行,你跟我进去,只能分散我的精力,我又要自保又要腾出手来照顾你,肯定麻烦。”张扬说的是实情,他不想高廉明进去,主要是不想发生什么意外。
高廉明道:“我不用你照顾,我自己能照顾我自己。”
我罗嗦,小心我揍你啊!”这句话倒是见效,高廉明果然闭上了嘴巴,眼睁睁看着张扬向酒吧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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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时间还早,酒吧还没有多少客人,新石器时代的老板黄军正坐在吧台旁和新来的女调酒师调情,黄军过去是练体育出身。曾经在国家级散打比赛中拿过名次,他和惠强的私交很高,过去当运垩动员的时候蒙受过当时体委主任惠敬民的照顾,他正借着看手相的理由占女调酒师阿兰便宜的时候,听到阿兰道:“有人冲着你来了,是不是你朋友啊?。”
黄军转身看了一眼,他并不认识张扬。
张扬也不认识黄军。来到吧台前,冲着阿兰笑了笑道:“美女,你好。我是你们老板黄军的朋友。他人在吗?。。
阿兰有些奇怪的看着张扬,一双美眸来回转动着,张扬从阿兰怪异的表情觉察到了什么,他这才把目光投向黄军。张扬有个毛病,如果一名男士和一名美女在一起的话。他的注意力肯定会集中在美女身上,所以他忽略了这里真正的主人黄军。
黄军望着张扬,他笑道:“你找我们老板啊!他办公室在后院。”
张扬说了声谢谢,转身准备离去。
黄军叫住他道:“你总得告诉我你是谁啊?我帮你通报一声!。”
“张扬!。”
黄军虽然不认识张扬,可是这个名字他却已经听说过,黄军道:“你等等啊。我先给老板打个电话!”
张扬笑道:“不必了,我直接去找他!”
黄军点了点头道:“往右走,厕所旁边的那个小门!。,
张扬说了声谢谢,举步向前方走去。
看到张扬走远了,阿兰忍不住笑了起来:“老板,你可真够坏的,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就是?”
黄军端起吧台上的红酒一饮而尽:“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找得肯定不是我!”黄军拿起手机迅速拨通了号码,走到阴暗的角落,变幻的灯光让他的面庞显得忽明忽暗,电话接通之后,黄军低声道:“惠强!张扬你认识吗?”
“没怎么打过交道,不过他是宋怀明的未来女婿,怎么?。,
“他来我酒吧了!”
惠强的呼吸声变得低沉,过了一会儿他方才道:“黄立涛失踪了,我担心他被人认出来了,无论他怎么问,都不能把我的事情告诉他。。”
黄军抿了抿嘴唇:“要不要我给他一个教剑?”
惠强道:“你看着办!”
黄军挂上电话,看到一个戴眼镜的小子正坐在刚才他的位置上。笑眯眯和阿兰鼻着什么,黄军皱了皱眉头。他又打了个电话,冲着电话低声道:“关门!放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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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推开小门,后方是一个千余平方的院子,院子里堆积着不少的钢管,最北头有一幢两层小楼,楼上不少房间都有灯光,张扬举步向小楼走去。
黑暗中两道黑影向张扬冲去”犹如两道黑色的闪电,张扬第一时间觉察到了动静。他定睛望去,却见两头藏类一左一右向他无声无息的悄然逼近。
张扬暗叫不妙,一头藏类爆发出一声闷吼,双腿用力后蹬,倏然离地而起,向张扬腾空扑了上来,张开巨吻。满口白森森的利齿在夜色中森然发光,它直接咬向张扬的颈部。
另一头藏类则奔向张扬的下盘,它撕咬的目标是张扬的双腿,两头藏粪一高一低,配合竟然相当的默契,张扬对藏粪的凶残早有了解,虽然他拥有一身盖世武功,面对两头凶猛的藏奏也不敢大意,张扬向右闪电般横跨一步,那头扑向他颈部的藏类顿时落空,可攻击张扬下盘的那头藏粪非常的灵活,随着张扬的脚步瞬间转换方向,张口咬向张扬的右腿。
张扬怒道:“孽障!。,他抬脚踢了出去,虽然启动稍晚,可走出脚的速度却超过了藏粪移动的速度。准确无误的踢中了那头藏契的咽喉,张大官人这一脚有开碑裂石的力量,那头藏獒被他踢得在空中翻转了五六圈,摔倒在钢管之上,连吭都不吭就碰得脑浆迸裂。
另外那头藏獒看到同伴被张扬一脚踢死,喉头发出低沉的悲鸣,不顾一切的扑向张扬。张扬一今后仰。那头藏粪从他身体的上方扑了出去,不等这头藏粪转过身来,张扬冲上去又是一脚。狠狠踢在藏类的屁股上。藏粪嗷!地一声,如同坐了喷气式,竟然被张扬这一脚踢得飞向半空中,越过前方的围墙,落地之后听到乒乒乓乓的声响。夹杂着藏荚的哀鸣,估计也是无法活命了。
张扬额头上也是冒出了不少冷汗,没想到在这里也会遇到埋伏,刚才酒吧内的那个男子根本是故意设了个圈套害他。张扬正琢磨着。回去找那小子的晦气。
此时院子里灯光大亮,从小楼内冲出五名壮汉,其中一人指着张扬的鼻子大吼道:“抓住他,杀了我们的藏类,***不想活了!”
张扬被人设计心中本来就窝火,现在又听到有人骂他,心中的怒火更炽,他向前一步,脚下踩中了一根手腕粗细的钢管。张扬的唇角泛起冷笑,他脚尖一挑。那根钢管从地面上弹跳而起,张扬一伸手将这根长约三米的钢管掌握在手中,这帮人放狗咬他在先,所以张大官人根本用不着对这些人客气。张扬挥动铁棍,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向那五个人。
五名壮汉虽然人多,可他们手上并没抄家伙,看到张扬挥动着一根三米长的钢管冲了过来,一个个也有些惊慌,好在院子里最多的就是钢管。他们也抄起钢管。可武器相同,在不同人手中使出。威力却是大不相同。
看到张扬一个力劈华山向下砸来,其中一人慌忙用钢管去招架。可钢管碰撞在一起,发出托!地一声,他只觉着双臂被震得发麻,半边身体都失去了知觉,张扬还没使出第二招呢,这厮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真不是被吓得。是他承受不住张扬这一棍的压力,双腿都软了。
其他几个还没准备好进攻,就被张扬用钢管逐一砸中了脚面子,一个个疼得惨叫着扔掉了钢管,抱着被砸中的那只脚,单脚跳了起来。
黄军就在这时候来到了后院。看到死在一旁的藏萎,黄军疼得差点没掉出眼泪来,这两头藏粪是他好不容易才从青海弄过来的,养了一年多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想不到就这么被张扬给弄死了,黄军怒吼道:“你杀了我的狗!”
张扬把手中的钢管扔到了一边:“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你就是黄军吧,真是名如其人,比他妈日垩本鬼子还狠,把我骗到这里,放藏粪咬我,要是我真被藏桀咬死了,你是不是还要告我行窃未遂呢?。,
黄军咬牙切齿道:“你找死!”
张扬道:“拜托,现在是法治社会,千万别说大话,过天的话不能说,过天的事儿咱也不能干,黄军,妈的!你爹妈怎么给你起了一个这么恶心的名字?。,
黄军缓慢的解开他灰色大衣的衣扣,露出里面深蓝色的运垩动衣。
张扬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想不到这厮也是个练家子,看情井想要跟自己单挑。
张披道:“你是黄军吗?”。
黄军点了点头,他伸出手,向张扬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比试。
张扬笑眯眯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问道:“惠强在哪里?你告诉我他的下落,今天这事儿我不再追究!”
黄军道:“你很狂啊!”
张扬道:“我这叫个性!。”
两人距离还剩下两米的时候,黄军倏然启动,向前一个跨步,腰身一拧,借着这一不明显的动作,全身的力量凝聚于右拳之上,拳头攻向张扬的面门,他恨极了张扬,这一拳要让张扬满脸开huā。
张扬看似轻描淡写的举起左手,只是轻轻一挥,就已经化解掉黄军的这一拳,然后他向前一步,右拳直取黄军的前胸,黄军避无可避。身体腾云驾雾般向后方飞去,足足倒飞了五米方才摔倒在地上。
张扬并没有赶上去发动第二次攻击,仍然不紧不慢的走着,颇有些胜似闲庭信步的味道,他微笑道:“黄军,惠强让人谋害宋省长的妻子,这件事你不会不知道吧,为朋友两肋插刀,我佩服你,可为虎作张。就不是那么的明智了。。。
黄军被张扬这一拳打得半天没缓过劲来。等张扬走到他的近前,他方才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抬脚踢向张扬,被张扬轻松避过,张扬又是同样的一拳,打得黄军横飞出去,这次撞在了堆积在哪里的钢管上,钢管散落下来,不少砸在黄军的身上。
张扬抬脚踏中黄军的胸口,这次不给他爬起来的机会,脚上稍稍用力。黄军感觉到自己的胸骨嘎吱作响,似乎要被张扬给踩断了,张扬道:“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个人最讲道理,最反对的就是滥用暴力,你说你为什么非得逼我?我再问你一遍,惠强在哪里?”
黄军摇了摇头道:“有种你弄死我,让我出卖自己的哥们。没门!”他表现的颇为硬气。
张扬啧啧赞道:“看不出,你居然是各汉子,黄军。我明白的告诉你,惠强犯法了,你现在知情不报,也是犯法,搞不好是要坐牢的。。”
黄军忍痛道:“牢谁他妈没坐过,大不了你给我再送进去。我他妈不在乎,让我出卖兄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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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正准备给黄军一点苦头尝尝,却听到后方传来一个冷冷的女声道:“放开他!。”
张扬有些诧异的回过头去,却见一个身穿黑色皮衣的女郎压着小眼镜高廉明走了过来。手中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架在高廉明的脖子上。
张扬看得真切,这黑衣女郎竟然是国安特工体秀秀,张扬万万没有想到终秀秀会出现在这里,他惊诧莫名的张大了嘴巴,几乎能塞进去一个大大的鹅蛋。
终秀秀的俏脸之上没有丝毫的笑意,冷冷望着张扬道:“你听到没有,我数到三,你放开他!”
张扬真不知道终秀秀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他笑眯眯道:“我要是不放呢?。”
终秀秀将水果刀向下一压,刀锋割破了高廉明颈部的皮肤,一缕鲜血顺着高廉明的脖子流了下去,高廉明吓得脸都白了:“姑娘,杀人可是要偿命的,不是闹着玩的。。”
终秀秀怒道:“你闭嘴!再说话,我把你舌头先割了!”她又向张扬道:“赶紧放人!”
张扬道:“我凭什么放人?你觉着抓一人质就能要挟我放人?我又不认识他,他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