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便是麾下部属各自的办事能力,本以为天南器宗新立,人才无多,在宝材鉴定,估价各个方面,都难以胜任,但却不料,人家的炼器师们个个都是行家里手,处置起来,也是又快又好,根本没有难以胜任一说。
商云事后也去了解,结果才知道,这是天南独有的作场人才,他们未必能够独力自主炼制一件法宝,但胜任鉴定,估价这些琐碎之事,却也轻松之极。
更重要的是,这些人又多又好用,数班轮倒奔波劳碌也同样毫无怨言,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名师高手,辛苦一些,事后发个几万灵玉,就欢天喜地,满意之极。
但灵宝宗内,只有技艺高超的名师高手才擅长这些,想要不出差错,就必须要有名师高手坐镇,这些人一个个清贵得要死,多跑一些地方,多看一些宝材,就叫苦不迭,更加不是等闲代价可以打发。
甚至一时错眼,出了纰漏,还要跟自己硬顶,偏生自己根基未稳,也奈何不得这些人,根本毫无脾气。
“人、财、名、权这几点,对大宗交易的影响都极大,因为大宗交易不比散修之间做买卖,两方满意,一下就完事了,那些宗门更加在乎的是长久稳定,选择大宗交易的对象,也是选择偏向的盟友。”商云看得通透,“现在他们还没有胆子背弃我们,彻底倒向天南器宗,但为了长久,也不会拒绝他们,如果不改过往做法,今后的生意,会越来越难做。”
当然会越来越难做,以前灵宝宗一家独大,怎么弄都可以,甚至还有一枚灵玉不花先拿别人宝材,炼出了法宝再加价卖回去的,说不准,还真有人会记恨。
高林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等着他们吃饱,然后才把残羹剩饭留给我们?”
他这是话糙理不糙,如果当真让天南器宗花光了所有的预算才轮到灵宝宗,还真跟吃人剩饭差不多,实在没有意思。
商云苦笑道:“还能有什么办法?除了我们跑得更勤一些,就只有向长老会提请更多灵玉和人手了!”
商云的这一番想法,注定了只能是镜花水月,因为灵宝宗各方山头意见不一,更有高林口中的“老顽固”,认为他们夸大其词,清风原这边的形势,根本还没有达到加大投入的地步。
结果,长老会没有同意商云的请求不说,还发函把他们训斥一顿。
商云身份特殊,倒也没有被说得太重,只是叫他还需勤勉用心,但高林和鲁宏图两人,可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挨批,末了,还威胁他们要为胡通之事负责,如果这次无法完成任务,连长老名位都难保!
两人委屈之极,又没有门路求告,也只能逆来顺受。
好在商云知道他们难处,主动找到两人,道:“依我看,还是放下架子,该全款的全款,该减期的减期吧,我们现在是在与器宗争夺货源,不比寻常时候。”
这样虽然消耗加大,但谈判起来更为有力,加上灵宝宗的名头,还真有可能抢回不少。
就在商云等人开始坚持不住,加码卖力的时候,李晚等人,却是又再定下了几单交易,顺带结交了一批能够在各自宗门说得上话的强力人物。
不过,李晚付出的代价也着实不小,光是长生酒,都已经送出去三十四份。
他是视各人实力和潜力不等而定,在宗内权力巨大,地位稳固的,便送出二份,稍弱的一份,再弱的半份到其他各种礼物不等。
虽然每一人都是不多,但架不住打交道的势力多,不知不觉中,也花出去小半。
好在这时,放眼看去,到处都是朋友甚至死党,各方大能承了他的情,根本无法反悔,只能是在交易一事予以回报。
而且李晚识人情,知分寸,根本不让他们难为,不仅从不无故压价,拖欠货款,还豪爽意气,白送许多完成交易的功劳。
这样一来,各方大能,也开始真心接受他这么一位宗师,严肃考虑起了保持长期合作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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