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是痴人说梦,都与官府签下了契约。战事不停,不可以回去,要么就直接砍了。再则死了那么多同门好友,大家心里都憋着邪火。反正回不去,杀一个是一个,杀一双是一双。
钟珍得不到太多的消息,独孤破城断断续续送了信来,似乎大事不好,连炼身老祖都来了。
炼身期的老祖。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总觉得被人的衣服袖子擦一下,就会马上全身筋骨尽碎,吐血而亡。
这天钟珍将整个山头的所有陷阱都查看了一遍,正打算要去修炼,抬头隐隐却见远方的天际似乎有人急速飞来,脚下不是飞行法宝,乃是细细小小的法宝,看样子肯定是炼魂期。
她不由得心生警惕,这么久还从未见过单枪匹马的炼魂期修者路过,见那人越来越近,钟珍猛地低头钻入地下,一颗心跳得极其之快,几乎要从口中蹦出来。
虽未看清到底是何人,遥遥望过去,似乎是个女修者,一身的衣裙极其华丽,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钟珍凭直觉地便觉得定然是来寻她的,这些日子所见之女修者,无一不是装扮朴素的女军士,一身黑衣外加铠甲,头发都如男子那般梳一个发髻,藏在头盔之中。
即使是如岑半夏那般的军护,也不会作此明晃晃的打扮。
如此招摇之人,如果不是宁国修者,说不定就是来自花间阁。
钟珍刚跳进土中朝下挖了没多久,便听到那炼魂期女修者降落在山包上。怕动静太大,她不敢再继续挖土,只停住呼吸,仔细聆听。
“我乃花间阁长老木离愁,这里带头的是谁,过来听我问话。”尖利嚣张的声音传遍整块地方,将所有人都惊动了。
木离愁.
来者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董焕的声音没多久便传来过来,“前辈是从哪里来,敢问有何见教?”
“你就是这里管事的吗?我来找一个叫做钟珍的贱人,将她给我交出来!”
董焕的声音还是不亢不卑,“前辈,此乃军营重地,我等有军务在身,恕在下不能帮前辈寻人。”
“不交出钟珍,我便将你们全部都杀光,都是一些修为低下的蝼蚁之辈,不知死活的东西!不想死的赶紧说,她到底在哪里?”木离愁说话一如既往狂妄,与她那个侄女简直同出一辙,让人听着就想一拳将她满口的牙给打掉。
本来担心来的是宁国炼魂期修者,董焕听说是花间阁的长老,松了一口气。哪里知道此妇口气如此让人难以忍受,好似沙子磨在铁上,刮得耳朵生疼。
卖什么也不能卖同伴啊!
更何况这炼魄期长老如此凶神恶煞。董焕心中丝毫没犹豫,假意面带难色地对木离愁讲道:“前辈,不是我不愿意说,乃是钟将军前日同在下说,已被派往矿区公干,早已离去多时。我等不能离开此处,实在难以帮前辈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