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轮番上场的修为要高一些,招式也精彩不少。
钟珍看来看去,虽然地上撒了很多血,连决斗者的骨头都瞧见了,却没什么热血沸腾的感觉。
主要是修士们打斗一点都不好看,都是远远地用灵气攻击,灵气用光了就不得不近战。近战也不成样子,花俏多余的招式,狼狈的闪避,仿佛除了用手里的防御器具去挡住攻击,便不晓得其他的打斗技巧了。
况且除了少数是以命相拼,大部分的决斗其实很儿戏,为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因此打起来没那么狠,各自小心翼翼地拼灵气。发现自己的灵气用完了,对方还剩下不少,就赶紧认输。
她很是纳闷,来之前仿佛听一个路过的修士说起,边城的修士都很野蛮。倘若真是如此,那么其他那些不野蛮的修士岂不是都是绣花的大小姐了。
钟珍甚至觉得这些修士们就好像是炼坏了的兵器,似乎需要让陈前辈回炉重新炼制一番才行。
看了差不多十来场,她颇觉得这座高台最大的作用倒不是用来解决纠纷的,而是让边城的人前来看戏图个热闹。
她看了看旁边的慕青松,他正百无聊赖地望天,顿时笑了。
略微套了套话,慕青松便解答了钟珍心中的疑问,绝大多数修仙者都依赖法宝阵法与符咒,懂得近战者极少。倘若没穿防御里强的法衣,企图近战攻击,还没是没等靠近对方,已经被法宝给轰得一身血了。
钟珍看了看慕青松身上的普通凡人长衫,心想他要么身子骨很结实,连法衣都不穿。要么就是手里有极品的宝贝,不等人家发大招,首先就将对方给弄死了。
住在一家相对便宜的客栈,钟珍休息了两天,恢复由传送阵所带来的眩晕,顺便偷偷卖了一些此地极其难得的灵果,她便决定启程去往鬼见渊。
偷盗是一门学问,和骗人一样。
如果一个园子里有几百株灵果树,从每一株树上摘下三五枚,很难被发现。灵草也是如此,都是隔个几十株,便采上一株,还很贴心地将挖过的地给抹平整了。那么一大片灵草园,少了几千株,一点都看不出来。
再说她见萧不凡只是随手采集了去炼丹,根本没有数过数字。
除了灵草灵果,钟珍顺手也偷些灵泉水,萧不凡每次进空间,都要在里面泡澡。她灌了满满两个储水葫芦的灵泉,然后又从瀑布那边取了些普通水倒进灵泉里面充数。
至于要不要倒上小半葫芦水泡个澡,钟珍却是很犹豫,她可不大习惯泡在人家剩下来的洗澡水里。
这些洗澡水暂时还没卖,她担心灵果容易坏,脱手得稍微多一点。
即使豪言壮语要将萧不凡的空间偷空,但是事到临头钟珍却还是小家子气了。
她从小便是这个习惯,偷东西总是偷得不算特别的心安理得,因此去人家富户家摸库房,都是小偷小摸,弄些不起眼的。
一来方便销赃,二来觉得不算是做坏事,乃是劫富济贫。接济的当然是她这个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