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下藏宝珠是希望有个传人,能够继续我走过的路,将来或许能有办法突破头顶的那片天空。当初修炼到炼灵期,发觉世界是一片虚无,我已经明白了。我们所处的地方外面一定有更大的一片天空。可是,我试过许多办法想穿过那片捆绑我自由的天空,但是失败了。”
钟珍此刻对自己仿佛没有太多信心了,因为获得藏宝珠似乎没什么难的。为何大家都没找到呢?
“可是,放在雕像里,用这么儿戏的方式挑传人,能找到合适的人吗?”
李怀虚仰头大笑,“我杏花老祖的雕像谁敢随便砸碎了,就算要打破它。也是几百年后的事。再则打烂了雕像,藏宝珠会跟着雕像一并爆得一干二净,谁都得不到。除非某个对老祖我敬仰有加的人,并且有细致之极的观察力,才会发觉雕像左袖子的蹊跷。”
钟珍心想她似乎对老祖没多少敬仰之心,只是因为那具雕像虽然斑驳了,却很传神,因此多看了几眼。再则暗墓门的地面上,除了那株老杏树的枯木,便再也其他好瞧的。
李怀虚继续说道:“你如果将袖子给砸了取宝,袖子自然会炸开。不过你并没有这样做,你必定是很小心的用很细的法宝,一点一点的探,最终寻到我的藏宝。任何人拿到藏宝,首先就是怀疑,三魂七魄修全,简直是无稽之谈。年岁大的人必定试都不敢试,只有年岁尚小的修行者,初生牛犊不怕虎,才敢修炼。”
当初不是怕动静闹得太大,才挂着雕像上慢慢捅,钟珍捏了一把汗,她的确有将袖子给砸开的冲动。
她拍了拍胸口,暗叹好在从小做坏事,都是习惯特别的小心翼翼,
李怀虚斜着眼看钟珍一眼,心想这个传人似乎挑得不怎么样。做事情实在有些冲动,又太看重一些不怎么重要的事。
钟珍后怕了一阵,不等李怀虚继续说下去,她便得意洋洋地讲道:“七魄中除了恶魄,欲魄,也会爱与喜乐,既然能够修全所有的魄,不但聪明而且不会是个大坏蛋。她学会了神力,说不定会用在恶棍身上,用过之后肯定无法忍受此法的残忍,便再也不肯继续使用,更加不可能将神力暴露,拼死都会守着这个秘密。”
李怀虚斜着眼看了看钟珍,耻笑道:“你倒懂得在自己脸上贴金。不错,倘若这个传人做不到,她应该会寻一个弟子,将功法传下去。总有一天,会有人能够打破那片天空。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你这个蠢货做了我的传人!”
“我哪里蠢了,最多有时候很笨。”钟珍说完这话,似乎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很蠢的话。蠢和笨根本就是同一个意思。
李怀虚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还不承认是个蠢货。”
小聪明是有的,却没什么大智慧,经常糊里糊涂意气用事,钟珍有点不好意思羞涩地笑了。
“老祖,我是不是该拜师了?”
李怀虚吓了一大跳,赶紧拼命摇头,“我才不要做什么师父,感觉马上就得同那些老头子一样,摸着下巴上的胡子一本正经打官腔。再说你不是已经有师父了,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你怎么能另改其他的师父。”
钟珍赶紧说道:“也是,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我不能改投其他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