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陵本来在装呆子四处张望,闻言马上一脸情深款款的模样,面上还带着无限的痴迷,“她喜欢拿这样东西做衣裳,南域那边着实不好买,我们跑了好些个拍卖会只买了少许。为了珍儿,我做什么都可以,这次定然要多采集一些,也好做几床锦被,多用些年头。”
除了一名不怎么说话名叫刘向圣的阴沉修士,其他三人都有点被恶心到的样子,皱着眉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另外一人带着调侃地讲道:“蚕母的丝做被子可不大好,容易割伤人,难道朱道友还喜欢一些另类的玩法。玩归玩,还是注意一下安全为好,拿条皮鞭抽一抽也就算了。”
这都是什么人啊,修炼邪派功夫连脑子都修歪了,真是猥琐之极。沦落到与这样的人为伍,朱子陵有些茫然。从前是皇家子弟,后面跟进跟出的手下不说饱读诗书,也都是彬彬有礼之辈。
怎么如今他竟然还得学着钟珍当骗子,与一些邪门歪道的人打交道。
假意不懂对方的意思,朱子陵一本正经地讲道:“古道友此言差矣,蚕母的丝当然是要给她打造一条丝带法宝,我最喜欢看她在桃花树下挥动丝带的模样,如天下最美的蝴蝶翩翩起舞,真是又娇俏又可爱。问世间情为何物,真叫人爱得不能再爱了。”
再聊下去,其他几人都怕恶心得要吐了,全部都深深呼出一口气,顿时决定还是少与朱子陵说话为妙。免得一直联想到他讲的话,肚子翻腾,心中烦躁影响心绪。
这位从南域来的朱道友一看就是大修仙世家的子弟,浑身一股富贵人家的气派,虽然能炼制一手好丹药,却有些呆头呆脑。大约是很少出门,什么家底都给透露了,竟然只是个三灵根。活活叫丹药给堆到金丹期。
但凡懂得炼丹的修士,无一不是出自大世家,这点毋庸置疑。灵草价格那么贵,即使是辟谷丹这种最基本的丹药。初学者几乎一百炉也炼不出一炉来。
能成为炼丹师,都是灵石砸出来的。
朱子陵取出一个上好的玉瓶,倒出四粒红通通的丹药,递给大家,“这是我炼制的解毒丹。提前吃了可以防止碧灵蚕母的毒液。”
一直不说话的阴沉金丹修士刘向圣,接过丹药也不说谢,仰头直接吞进肚子里。
朱子陵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人是怎么修炼到金丹期的,一点防人之心的意识都没有。
刘向圣怎么看都不像个好人,看谁都带着一股恶意,仿佛全天下的人都是敌人似的。几次提起蚕母,他对蚕丝没什么兴致,似乎对此物有无限的敌意,仿佛蚕母杀了他的娘一般。此次是前来寻仇的。
剩下三人闻了闻丹药,带着一股淡淡的腥气,心中泛起疑惑。他们互相使了眼色,其中一人拉着朱子陵讲闲话,另外两人将丹药直接揣进怀中并未吞服。然后换了个人继续闲扯,先前那人也将丹药收起。
避免灵气波动会引起朱子陵的注意,他们都没有打开储物戒。
将丹药扔掉是不可能的,说不定真是解毒丹,大家都想着往后再找人验验,不管是自用还是卖了。也是一笔灵石。
三人都觉得这位朱道友未免也太天真了一点,虽然很大方,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丹药的颜色如此鲜艳。又是从前没见过的,哪里敢吃了。
朱子陵心知肚明,仍旧是一派热心的模样,做什么都冲在最前面,很快就捣毁了好几窝碧灵蚕。
见人家要将蚕给杀了,他却赶忙阻拦。“道友们且慢,还是留着往后再来采集蚕丝。已经拿了人家的丝线,再将它们杀了太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