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了一阵,钟珍一脸愤慨的大叫:“你倒打的好算盘,难道我的名声就不是名声了。从前独孤破城也打过这种主意,怕老皇帝将自家妹子嫁给他,要拿我顶缸。”
朱子陵打量了下钟珍那张满含怒意的脸,真有这么生气么?
他幽幽讲道:“难道你帮他便不帮我了么,我可比他先认得你。”
口气中充满幽怨。
钟珍浑身一个哆嗦,朱老爷你被什么附身了?
她干咳了两声,“咳咳,你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这话说出来谁信。再说当初我也没帮独孤破城,早跑得无影无踪了。”
钟珍觉得这会儿非得赶紧跑不可,还不知道这人会说出什么来。
她顿了顿又道:“你慢慢喝茶,我先走了。过来只是看看你怎么想,往后如果林芷绮再向我打听你的事,我尽量将你说得一文不值就是了。”
“慢着,我还有事要找你帮忙。”
“我忙得很,眼下不得闲。”钟珍边说边慌忙站起来,急匆匆往门口走。
“给我站住!”朱子陵恶狠狠地大叫一声。
“咦!”
钟珍被他吓了一跳,似乎还从未见过这副凶神恶煞的面孔。
她定了定神,“说吧,什么事?”
朱子陵变脸如翻书,马上泛起一丝笑容,“你与独孤破城一人守着一条船,就算你这会儿不在船头坐着,他也会看着。哪里会那么忙,匀些时间不打紧。”
钟珍静静等着下文。
朱子陵继续讲道:“你得了我那么多好处,拿了那么多的灵石丹药,衣服鞋袜帕子都给你准备得停停当当。好歹都是认识两辈子的好友,一些小事你得帮我办好。”
一番话说得钟珍心中发寒,总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再则的确有那么点心虚,手里的用的花的都是朱子陵供给的。虽说他发的财与萧不凡的玉佩空间有关,可是如果不懂得炼丹,哪里能换得了那么多灵石。
算一算,似乎真的欠他很多。
她强笑了一声,“我哪里有得什么好处,再说从前你虽然救过我,不都因为你试图杀了我,都勾销了。”
朱子陵挑了挑眉毛,女子们就爱翻旧账,竟然还提起这一茬了,都不知道是几百年的事了。
“我可从未打算杀了你,当时只是去抢养魂木。咱们不是说过了,从前的事不提。要提的话,你要是还记得当时你说过什么话,咱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倒不介意咱们坐下来慢慢聊。”
钟珍一张脸涨得通红,别的不记得,那件事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她为求取信朱子陵,大肆表面心迹,七情上面,一副甘愿为他生为他死的做派。更气人的是,姓朱的还趁机占了她便宜。
此事天知地知,他知道,自己也明白。
旧事涌上心头,钟珍脸红了一阵,马上恼羞成怒。
“你还有脸说,没听到童有德口口声声叫你公子呢,还不是你自己居心不良。我那时候才多大,十几岁的年纪,哪里有你那么多心机。再废话,我便不认你这个朋友,咱们拆伙,各奔东西。”
真是刁蛮不讲理,朱子陵扶着额头,再次幽幽长叹一口气,比先前那一声还凄婉哀怨。
“没见过你这么没良心的,都说了是一件小事,偏你要扯那么远。坐下,你瞧这椅子背我都帮你削掉了,免得你坐着不舒服。”
钟珍背后那一对鸡肋翅膀虽然平时好用得很,却是看着碍眼,也占地方,没办法好好坐在有靠背的椅子上。
她看了看那张凳子,发现果然是被削掉椅背,还磨得十分平整,根本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