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为防京畿生变,本王另已命北方冀宛宁元四州之军,起兵勤王!扫灭一切不臣后,即日南下!”
当此言道出,其他人还没觉得什么。可那朱国公高仰,与宁国公魏九征,却都是神色大变。
二人都还未接到封地的消息,可当听嬴冲说起起兵勤王之事后,就已第一时间意识到了不妙。
那高仰还只是血色褪尽,面色苍白。而宁国公魏九征,则是身躯摇摇欲坠,几欲昏倒。
如今北方四大世阀,只有元州的黎阳高氏,一直未经挫折,还有着对抗武安王府的实力。可对于固原卢氏,与他们武安魏氏而言,这却无异是灭顶之灾!
前者经历匈奴过境之祸,而魏氏亦曾遭弥勒教重创,此时要抗拒武安嬴氏攻打,实在过于勉强。
卢文进则是早已预料,在众多武臣之中,身躯挺立如山。可许多已猜知嬴冲企图的朝臣,不禁都纷纷以怜悯的目光,望了过去。
“不臣?敢问殿下,北方何人不臣?”
6正恩从群臣之中走出,语气平静的质问嬴冲:“不经枢密院允可,擅动大兵,此与制不合!”
“不臣者,武安魏氏,黎阳高氏——”
嬴冲毫不避忌,目光扫向了靖北郡王,期待着这位,主动呈上迁徙封地的奏本,
可整整三个呼吸,都未见这位有何动作,他就已知其心意。
一旦那表文呈上,那么无论天圣帝是否回归,卢氏都再无转圜余地。这位卢老郡王,多半是仍存希望。
嬴冲亦未强求,收回了视线:“以及固原卢氏!此三家皆与裴氏一党有涉,亦有里通外国,阴图不轨之嫌!为防万一,本王以为,在北方诸军南下之前,需解其兵甲,散其武卒!一应族中要人,皆捉拿问审,以辨这三家青白。来人啦,将这三人拿下问罪!”
他此言未落,就已令这大殿之内,再一次轰然震响。宁国公魏九征面色涨红,气到手指都在颤抖,似欲言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可那高仰,却已怒声震吼:“嬴冲小儿!你有何罪证,敢说我高仰里通外国,阴图不轨?”
一边说着,那高仰一边直趋御阶之前。此时有数十御卫上前拦截,却被他振臂一挥,就已6续腾空而起,或撞入人群,或血溅红墙。
嬴冲则始终神情冷漠,镇定异常的看着高仰走近,
“朱国公高仰,殿前动武,抗法不遵,杀伤御卫,罪加一等!诸御卫,还不给孤拿下!”
最后一字落下时,一个少女的身影,蓦然出现在了御阶之前。剑光一扫,那高仰的身影,就也腾飞而起,在三十丈外摔落。赫然将那处的金砖,都砸成粉碎。
而高仰的口中,更是一口黑血吐出。
这位还欲挣扎立起,可此刻四面八方,却有无数的锁链,抛飞过来,将他的身躯四肢,牢牢的困锁。周围近百御卫拉扯,直到使高仰,再动弹不得。
宁国公魏九征则面色苍白的看着这一幕,他亦心有不甘,也欲反抗。可当其目光,触及到嬴冲身前,那与越倾城容貌相似之极的少女后,还是浑身松懈了下来,任由御卫上前,制住了他的一身真元。
而那靖北郡王,则自始至终,全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