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6章 残酷对决(1 / 1)

“是时候让这些没见识过大场面的街头小混混领教一下我们天魔八旗的真正战力,领教一下战争真正残酷的一面了……”杨四再度微笑起来,眼中泛起一道凌厉而无情的刀光。 .他向不远处的候赢点了点头,两手作出一个包夹的姿势。

“哈哈!”候赢长笑一声,正面的血战终于开始了。在候赢的授意下,传令兵吹响了两短两长战斗的号角。

风卷云涌,今夜注定是一个血腥而残酷的夜晚。

两军刚一接触,天魔军便呈现出一种横扫千军当者披靡的逼人气势。尽管在兵力上依然居于绝对劣势,但其严谨的组织和有效的攻击能力在后方杨四的指挥之下发挥得淋漓尽致,使得天魔军的战力得以倍计的提升。而反观天山剑派,原本就有些混乱的阵形根本无法遏止天魔军锐金旗来自两侧的攻击,很轻易地便被切断了前后的联系,组织和调度陷于完全崩溃的境地。左手持盾右手持戈的锐金旗一分为二,分从左右包抄天山剑派的侧翼,快捷有力的从中部切断了敌军的一字长蛇阵。与此同时,烈火旗的弓箭手们猛然从山坡后探出身体,强弓劲弩无情地射向处于腹背受敌之势的敌军前方部队。

昔年任我行草创天魔八旗之初,特别为锐金旗设计了长戈这种武器时,曾经遭到教中众人大力反对,认为长戈过于笨重难以在实战中灵活施展,特别不利于街巷混战单打独斗。但任我行却力排众议,坚持使用一丈三尺长的长戈作为锐金旗的主要攻击兵刃,不为其他,就因为它在野战时所发挥出来的强大攻击能力。

一个手持长戈的战士和一个手持短兵刃的战士单打独斗比武争胜,以短制长,只要两人功力相若,时间一久,长戈非败不可。但是,如果十个长戈军和十个短兵相接,联接成阵势的长戈军必然是气势如虹,千军辟易。任我行创立天魔八旗的宗旨不是为了与人比武争胜,而是为了在大规模的帮派冲突中取得胜利。后来天魔八旗横扫江南无人匹敌的事实,也的确证明了任我行的高瞻远瞩。

锐金旗长戈军结成阵势,在天山剑派的队伍中横冲直撞,展开了几乎可以称作是屠杀的攻势。长戈军的每一次冲击,都在荒野上留下一大片肢体破碎的尸体。面对着这种威力强大至无可抵挡的战争机器,天山剑派的战士们心胆俱寒,泛起一阵阵无力感,几乎完全丧失了继续战斗的勇气。

天山剑派勉强组成剑阵,倚仗兵力强盛的优势,顽强抵抗天魔军如快刀切割一般的攻击。但是,阵形打乱调度失灵的弊病也在此时凸显出来,带来最直接的后果便是攻击乏力防守脆弱,如同肉在砧板上,任由对方快意的享用。

兵败如山倒。天山剑派仿佛被天魔军这一记重拳打晕过去,不知所措。他们万万料想不到占据天时地利,兵力呈绝对优势的己方居然是一接触天魔军,便损兵折将陷于险恶之极的劣势。如果不是己方的兵力实在太强,只怕连稍作抵抗的能力都没有,就溃不成军四下逃散了。

就在他们斗志全失,无心恋战之时,一阵刺耳的长笛声自秀水驿中传出,正是撤退的信号。天山剑派所有幸存的战士们均叹出一口气,边抵抗敌方的攻势,边缓慢后撤。人流如潮水一般缓缓退回秀水驿。作为战场的荒原上留下了成千上百具横七竖八的尸体,鲜红的血液几乎染红了荒原上的杂草小溪山石。尽管夜风呼啸,可空气中依然充斥着浓浓的血腥气息,笼罩在荒原的每一个角落,经久不散。

战斗几乎可以说是刚刚展开,便到了结束的时刻。间隔时间之短,战况之惨烈,死伤人数之众都远远超乎想像。这一战下来,遭受重创的天山剑派少说折损了近两千名战士。这是天山剑派在事前万万无法料到的。

秀水驿内。胖胖的吕东城望着灰头土脸惨败而回的帮众,脸上神情一片惨白,不禁深吸一口气惊道:“谣传在‘武尊’任我行执掌天魔宫的全盛时期,天魔八旗便已号称不败雄师,横扫江南而无抗攫之辈,我本不信,以为是夸大其词以讹传讹,岂知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甚至犹有过之……”

不可思议地连输两阵,属下弟子死伤无数,这种让人沮丧至无颜见江东父老的丢人战绩,已经令霍天云想挖个地洞藏起来不想见人了,可耳边偏偏传来吕东城唧唧歪歪不识时务的赞叹声,惹得他心中烦闷异常,直想拔出腰间的长剑一剑砍了身边的“猪头”。

心浮气躁的霍天云当即闷哼一声,没好气地道:“魔道中人的鬼魅伎俩也值得你这般称颂吗?什么狗屁不败雄师?如果不是中了他们的诡计,我们又怎么会输?”

吕东城心中暗道:“决战沙场,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无论诡计也好阴谋也罢,只要是能取得战役的胜利都是正确的,又怎么能计较使用的手段是光明正大还是邪魔歪道?”

想是这般想,但他为人极为圆滑机敏,又怎么会在霍天云心情不爽的时刻出言顶撞,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他迅速地在脑中组织了一下言辞,陪着笑脸道:“掌门所言极是!天魔八旗的手段毒辣下流,卑鄙无耻,人神共愤,简直是我江南武林的败类……”

他的话尚未说完,忽觉右侧一股压力疾掠而至,使得他胸口一滞,呼吸骤紧,下面许多话竟然再也无法说得出口来。他心中大惊,知道有高手正悄无声息地欺近自己身旁,手掌便自然而然地运劲向右侧一掌拍出。只听得“啪”的一声微响,右掌已击中来人的胸膛,但令人惊异的是,自己可以开碑裂石的重重一掌挥击过去,却如同击打在一团软绵绵的棉花团中,毫不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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