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此时只有康士但丁和巴希尔斯两个人,一切都沉寂得有些可怕。 ..
“十字军的征战吗?突然以神圣标榜而已。”忽然,康士但丁冷冷地说道,虽然他已经心中在微微地战栗着明白那其中的恐怖。
“当然是标榜,任何人都不可能将自己看作是亵渎的一方。可就算是这般又能如何呢?查士丁就算你是真正的骑士王又能如何呢?作为人的你,力量终究是有限的,除非你有一天像我那样选择彻底抛弃那一切。要不然,你毫无胜算!”
说完,巴希尔斯伸出了自己那纤细的手臂,拂过康士但丁耳边的髻,露出了那意味深长的微笑。
但是康士但丁却恼怒而粗鲁地伸出了手直接拨开了对方的手臂,而收回了自己的手,巴希尔斯却没有太过于惊讶,康士但丁的反应本就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不还是那么固执啊,查士丁。但是你终究还是不一样的,除非有一天你和我一样,要不然你是无法驾驭住那庞大的力量的!我早已经说过了,迟早有一天你会付出比当年还要惨痛的代价。而那个时候,将没有人再去原谅的你的懦弱!”
“够了,住嘴!”心中有一种愤怒的情感喷薄而出,康士但丁忍不住出了咆哮。
可是巴希尔斯却完全没有放在眼中,只是嘲弄地看着眼前的康士但丁,“你还是那样天真呢,查士丁。和十四年前一模一样啊!可惜这一次你能够依靠的仅仅是我而已了。面对这一次圣战你将怎么办呢?”
少年声音仿佛可以穿透灵魂一般,让康士但丁的身体忍不住一震。
不对!现在不是思考那种事情的时候!
康士但丁陡然间打消开始迷失方向的思考,将意识转向眼前的现实。他刚才的确太冲动了一些了,现在他最应该在意的是巴希尔斯口中所说的十字军的侵袭。
太大意了!不知不觉,自己的情绪又一次被他所影响,简直是太讽刺了。
就在刚才的那一刻,康士但丁觉得自己再一次回到了十四年前那个充斥着背叛和毁灭的夜晚,那种苦痛是他至今都无法忘却的。
尽管他拼尽了全力,不管结果如何,但还是没有能够阻止失败和悲剧的生。新罗马帝国在遭遇了惨败之后,风雨飘摇君士坦丁堡沦陷,而他的一切都随之灰飞烟灭。
他看着那张完美的面孔,渐渐地和记忆深处的某人慢慢融合,可是随之而来的一阵隐隐阵痛令康士但丁不得不打断自己的思绪。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也不可能选择相信你——”
“不过,很遗憾你看走眼了,此时的。不管什么时候我才是你唯一可以相信的。尤其是现在,各怀鬼胎的这座城市是多么得像当年的君士坦丁堡,充斥着背叛。前往不要忘记那昔日的教训啊!”
像是要抑制住康士但丁的觉悟一样,巴希尔斯淡淡地告诫道。
“当初的你便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而现在你还要重蹈覆辙吗?”
“……”
一阵沉默,而巴希尔斯也露出了胜利者一般的笑容。
尽管从一开始康士但丁便在警戒着,可是巴希尔斯冷静而透彻的宣告,在潜移默化之间来让康士但丁受到其影响。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康士但丁的脸上也只能无比难看,对方的话里并非没有道理,即便是不会完全相信这个少年,但是如果想要保护这座城市他的力量是绝对不可或缺的。
“之前我就打算阻止那个叫作塞蕾娜的女人。我虽是她的伙伴,可是那家伙的行动脱离了本来的目的。为此需要进行轨道修正。也就是说在这个瞬间——我和你利害是一致的。而现在十字军那些碍事的家伙也是同样的目的,因此我会帮助你解决他们的。”巴希尔斯的脸上的笑容是多么张扬,但是却令康士但丁心中只有隐隐约约的不安。
“……”康士但丁当然明白,实际上在这十几年里,巴希尔斯实际上一定在暗中布置着自己的力量,莫斯科公国仅仅是冰山一角,和塞尔柱汗国暗中的合作根本不出意外。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康士但丁此时不愿意再去兜圈子直接问道,巴希尔斯每一次的出现都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究竟想要干什么令康士但丁十分好奇。
“当然是帮助你了,现在仅仅凭借着【klibanophoro】的力量你是不可能战胜十字军的,当初在君士坦丁堡便已经说明了一切。除非……”少年的声音透着淡淡的蛊惑。
“除非什么……”尽管感受到了异样,但是康士但丁还是在下意识间开口接道。
“其实你是知道的。帝国从来没有放弃过古机甲,至少在那些见不得光的地方时刻都存在着帝国的身影。那具【克里特火牛】就是证据,哪怕是帝国覆灭的时候,都未曾放弃。而这一切都源自于那个存在的出现——可不是【尼德霍格】那些可笑东西,而是被教廷和帝国一起叫作【起源种】的独一无二的物品。真正机甲的原型从来都只有一个,便是【起源种】,它们被教会和皇帝平分,正因如此,世界才会改变。明白吗?教廷真正想要的可从来不是所谓机甲数据,而是那样东西,否则的话不可能会坐视着君士坦丁堡不在自己掌握之中。”
“【起源种】?!”这个词令康士但丁自己都觉得非常陌生,身为骑士王他自己都从来没有意识到有这种存在。
“当然,否则的话,他们大可不必花这么大功夫让那个自身本就腐朽已经没有威胁的帝国来困扰自己。”少年和声说道。
“那么这又有什么关系?”
装出内心没有动摇的表情,康士但丁质问道,他已经猜到了什么。
“很遗憾,只能期待你个人的洞察力了。既然您作为骑士王,当然明白您自己为什么被称为骑士王?”巴希尔斯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