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太忠话说的不卑不亢,没有丝毫居高临下,也没有仗势凌人,完全是就事论事的态度。
淮叔面色变缓,他能在青洲面前威风,但是面对桑太忠,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修为境界,桑太忠都超出淮叔很多。
“桑管事,我们代表天卦道场而来,特地来庆贺七公子大寿,但是这个野小子,竟贸然闯入殿内,还对我家少主出言不逊,当真无力之极。”
桑太忠听了,不置可否,转向青洲,“敢问阁下,这位道友所言如何?”
青洲摇摇头,“一派胡言。”
“你!”淮叔气得直指青洲。
桑太忠微微颔首,“来的都是客,我不好多说什么,还请两位尽量克制,等离开太阴殿,两位的私人恩怨可以自行结局,我绝不干涉。”
淮叔听了,打算就此罢手,反正离开太阴殿后,以天卦道场的实力,想要对付青竹道场不要再简单。
没想到,胡者突然插嘴了,“桑管事,我怀疑这家伙根本不是客人,他是混进来了的。”
桑太忠盯着胡者,目光变得锐利,“这位公子不要乱说,冒充客人可是对太阴殿最大的侮辱,我太阴殿必将追究到底。”
胡者被桑太忠的态度吓得后退几步,然后定定心神,装着胆子挺胸上前,“我敢肯定,他们绝对没被邀请,先前还被阴虺老怪困住,怎么现在又大摇大晃出现在太阴殿内?”
胡者斜眼看向青洲,“区区青竹道场,没落已久的三流道场,快混不下去了,怎么有资格出现在此。”
桑太忠似乎相信胡者的话,面向青洲询问道,“您若是无法出示客人的印记,就是冒充客人,硬闯太阴殿,不管你背后有多大背景,我太阴殿必死不休。”
不死不休四个字,被桑太忠一字一句说出来,现场顿时泛起铁血气息,这位管事果真不是善男信女,必定经历过征战厮杀。
“拿不出来了吧?”胡者得意伸出手,掌心向上,一道光印浮上半空,朝青洲晃动几下,“看到了吗?这就是印记。”
不等青洲回答,胡者就急忙对桑太忠进言,“桑管事,你看看,他不敢说话,摆明了就是心虚。”
淮叔捋起胡须,赞同胡者说法,“我家少主说得对,此人假装客人,混入太阴殿中,必定居心险恶,桑管事应该将其拿下,压到黑牢慢慢拷问才是。”
听到淮叔的话,旁听的人吸了口冷气,如果说胡者是凶横霸道,淮叔就是阴狠毒辣了。
太阴殿的黑牢是那么好进的,但凡被抓进去的,从来没有活着出来的,对外面修士来说,黑牢的大门就是鬼门关。
桑太忠不置可否,但是目光露出沉思,显然在考虑淮叔的建议,这让莫横行等人心揪起来。
“你胡说,我们是被邀请过来的。”解华容着急说道,“你这是陷害。”
淮叔呵呵笑着,“小姑娘,你年轻不懂事,肯定是被他骗过来的,不要害怕,安静呆在一旁便是,不会连累到你的。”
胡者得意说道,“你们这些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看上这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别发愁了,等他被抓走后,你们几个跟着我,好处是现在的十倍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