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沿途遭遇大雨以及因此带来的河水暴涨、泥石流等自然灾害,加上先后几次与土匪武装周旋,上官咏的到来比起预计的时间迟了两天,郑毅不得不更改计划,前往于都与粤军谈判代表进行会晤的时间随之延后。?? ==..
未曾想到,这一意外的变故,竟然引粤军统帅李济深勃然大怒,不管不顾地将**教导师利用俘虏索取赎金一事透露给新闻界。
此事造成的影响非常巨大!
粤省、桂省、闽省、香港和沪海等地的主流报纸迅予以报道,粤军与**军队之间生不久的利村之战的内幕逐渐被揭开神秘的面纱。
粤军谈判代表根据李济深出的最新指示,迅离开于都,返回赣州,似乎粤军方面已经通过舆论把主动权牢牢地掌握在了手里。
香港情报站迅把消息电告郑毅。
正忙得不可开交的郑毅看完电报,同样怒火中烧,立即向撤离三江口后驻扎宁都的一团长李连山去电,命令他率领一团,将所有粤军俘虏押送瑞金,又命令驻扎于都的五团三营,将剩下的所有粤军伤员全部送到赣县城外。
参谋长王虎臣听到后大惊失色,连忙出言劝阻:“这样做恐怕不太好吧?不管怎么说伤员都是无辜的,万一粤军以此来大造舆论,从人道主义角度给我军脸上摸黑,很可能会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这在政治上减分很大!”
“唉......我何尝不知道这么做会带来巨大隐患!”
郑毅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可民党是什么尿性你也知道,哪怕咱们做得再好,表现得再慷慨大度,民党政府和军队那些头头脑脑也会选择视而不见,他们总有理由抨击我军,总是想尽办法、不择手段地污蔑咱们**人!”
“从四·一二开始到现在,民党从来都没有停止屠杀**人,远的我就不说了,仅仅这几个月,就先后有广州苏维埃政府劳动委员兼赤卫队总指挥周文雍、黄埔军校一期曾代理海军局长的李之龙、北平市委书记马俊、**鄂省省委委员夏明翰、中央委员郭亮、中央临时政治局委员罗亦农、鄂省省委负责人向警予等同志先后遇难。”
“这些都还仅仅只是我党的领导同志,其他牺牲的同志更不知道有多少,我们**人有向谁伸过冤诉过苦吗?我们只有掩埋好同志的尸体,从血泊中爬起来,再次拿起刀枪和反动派斗争到底。”
“如今向咱们难的粤军统帅李济深,同样是双手沾满**人鲜血的刽子手,黄埔军校中的**员就是让他一夜之间杀光的,广州起义前后他不遗余力地搜捕杀害**人,整个粤省被他杀害的**人成千上万,仅仅我们知道的惨案就有几十起。”
“你说说看,对于这样的人,我凭什么给他面子?给了他面子,他能放过我们的同志吗?绝不可能!既然彼此之间已经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又何必为彼此之间留下所谓的面子!?难道只是要想一个好名声吗?”
王虎臣摇头感慨不已:“说起牺牲的同志,我忽然想起前一段时间你给我们念过的一诗: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杀了夏明翰,还有后来人。夏明翰同志面对敌人的屠刀表现出的英勇无畏的信念,现在依然让我热血上涌,同时又充满义愤!”
说到这儿王虎臣略一停顿,又道:“以前我总觉得,俘虏的民党官兵还是能够改造过来的,可看完五团三营来的几份报告后,我对改造粤军俘虏彻底死了心......且不说彼此语言不通,习俗不同,仅仅只是粤军官兵普遍存在的严重地域思想和排外情绪,就足以让人悲观绝望。”
“五团三营每天好吃好喝地优待他们,还拿出宝贵的特效药为他们疗伤治病,可仍然无法让那些粤军的伤病员停止谩骂和对抗,这样的俘虏,放到谁手上都伤脑筋啊!”
郑毅对此深有感触:“一直以来,李政委和其他弟兄都劝我改造俘虏,令其提高思想觉悟后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