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地皮就是谋反,抓了再说!”
吉琐亮出旗号之后,征地的事情迎刃而解,铁路迅速兴建起来。
韦待价大喜道:“吉兄果然吉利,征地之事,就有赖吉兄了。”
具体事务吉琐不必理会,有功劳时老韦叔自然识做。
韦晞知人善用,曾经与韦待价秘密谈过:“你管他是什么出身,能帮上你忙的,就是好同志,一句话,管它白猫黑猫,捉到老鼠就是好猫!”
”可是与这样的人合作,会败坏我韦家名声!”韦待价不服气地道。
“你太拘泥于门户之见了!”韦晞摇头道,见他不以为然的样子,就开导他道:“什么样的人都有他的用处,酷吏是什么人,太后会不知道么?可是她执政后,深感社稷之不稳,反对者不少。为了挖出深藏的阴谋分子,她就启用了酷吏,对于官民产生惨痛,但对于她却是必需品!”
“用得好,酷吏也能够帮上忙,他要是不帮忙,你去对付那些豪门大族,你行吗?”韦晞动问。
“不行!”韦待价不得不承认道。
“那不就结了!”韦晞没大没小地伸手去拍他老叔父的肩头道。
……
且不说铁路引发轰动,载初元年(六九零)二月十四日,则天太后于东都洛城殿亲自策问贡士,数日方毕。贡士殿试自此始。
正式启动殿试,而之前的秀才----举人----进士三级官员考试制度已经确定,并且因韦晞的倡议,主要考策论、糊名制、殿士不黜落(不会落榜)、考试内容加进了杂论(科学技术、算术、工程、农商等),再有“诗歌词”作为参考科目,韦晞不忍“诗歌词”失落而提议。
武则天几乎采纳了他的建议(名义上归由郭待举上书提议),但是新人娶过门,媒人丢过墙,莫说韦晞、郭待举不能做为主考官,就连他这一系统的官员也无做主考官的可能,至少可能性不大。
给韦晞掌了军权,还让他在人才选拨中插一脚,那还得了!
虽然如此,韦晞对于殿试能成功实施相当地高兴,约了上官婉儿到她的醉红尘酒居喝酒。
“来,干!”两人对坐,帘外就是风景如画的洛河。
两人都是峨冠长袍,一红一白,文艺范儿十足。
“今个儿状元夸街,百官齐聚,你不去看么?”上官婉儿巧笑倩兮地问道。
“不去了,他们是文,我是武,要是我文武俱上,只怕好些人嚎叫着要拿我下来!”韦晞摇头道。
他说得有趣,上官婉儿扑哧一声笑出来,眼波流转,娇态十足!
这样的女孩子有此一人足矣!韦晞伸出手去抓她的手,两人不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半晌后,韦晞说道:”婉儿,若你能够去殿试,就算一甲(进士及第)不行,二甲(进士出身)不成问题!“
”为什么不允许女孩子科举呢?“上官婉儿忿忿不平地道。
”社会还没有进化到这个地步!”韦晞给出了准确答案,上官婉儿吃惊地道:“你认为将来女人可以科举当官?”
“很正常!”韦晞夹了条海参进上官婉儿的碗里,油然地道:“一个标准!”
“什么标准?”
“社会的文盲率,包括男女,低于百分之十时,有可能!”
上官婉儿一听就泄了气:“那得等多么久啊!”
她很清楚这个社会的读书是多么的不容易,读书人几乎都出自世家大族、上中户,往往要有钱人才能读书,而这些人是少数,普罗大众连读书的机会都没有。
“确实不容易。”韦晞目光投向窗外洛河,河上阳光明媚,行船如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