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列日涅夫了然的点点头，原来是物流的问题。从计划报表上苏联食品供应制定者所制定的计划，食品供应应该不成问题。但在运输的途中造成的损失这点却不在计划之内，苏联的庞大国土配合只能说是一般的交通，造成了物流成本的高昂，运输途中的浪费就别说了。

“就像是一条鱼，你可以炖了它，也可以做成鱼子酱，我本人的目标就是它既要被炖，也要被做成鱼子酱，这根本就不冲突，炖了鱼之前把鱼子酱掏出来就行了……”拿着鱼子酱的谢洛夫比划了一下，然后把鱼子酱放在了勃列日涅夫和契尔年科的面前。

说起来都是很简单的话，但苏联这种计划经济问题就在于这里，像是资本家肯定是会这么做追求价值，而苏联国内的工厂巴不得越简单越好，就像是一条大马哈鱼，要是让苏联人来做，很可能就会出现谢洛夫说的那种直接炖了的情况，而不会把鱼子先掏出来。

“谢洛夫将军，如果我们追求利益和那些资本家有什么不同？”契尔年科很是严肃的问道，“一旦开始追逐利益，我们怎么保证企业会因为追逐利益做出偷工减料的事情呢？”

“用资本家的手段对付资本家是可以理解的，我要让资本家卖给我们绳子，那些不卖给我们绳子的资本家，我要首先绞死他们，用的绳子是和我们合作的资本家给我们的……”像是绕口令一样说了这么一句话，谢洛夫指着自己的军服上的克格勃臂章道，“肃反工作者，绝对不会允许这种属于资本家的质量问题出现在我们国内，如果某些同志觉得对待国家的人民，也可以用对付资本家的手段糊弄，他们大可以试试……”

克格勃的食堂陆续进来了准备吃饭的干部，其中有内务总局和克格勃安全局的干部，自从两个部门合并之后，谢洛夫在莫斯科下令有条件的地方机构必须在一座食堂聚餐，这样可以沟通一下感情。所有人到齐了之后，谢洛夫表扬了最近一个月梁赞州国家安全干部所取得成果，同时给在座的干部介绍了勃列日涅夫和契尔年科，并且带头鼓掌欢迎……

勃列日涅夫也说了几句梁赞安全干部勉励的话，开始吃饭。让勃列日涅夫和契尔年科很是惊讶的事，谢洛夫挑食的程度，对一般的饭菜不感兴趣，而是对鱼子酱和一个叫做林蛙炖土豆不断的使劲，恨不得一个人把整整一盆林蛙都吃了。这让勃列日涅夫两人一阵愕然，林蛙这个东西不在苏联人的食谱上的，除了远东一些滨海地区的朝鲜人这么吃之外。

“尤里，这个东西很好吃么？”勃列日涅夫看到谢洛夫吃的这么香，不由得问道。

吃着蛤蟆腿的谢洛夫反应相当舒爽，借着吃鱼子酱的功夫道，“从营养价值来讲，肉不如鱼、鱼不如虾。越小的动物在口感和价值上在越高，但他们不能代替肉类全部的能量，因为太小了，无法承担人体的全部需求。不过在有条件的时候，还是要尝试一下！”

“哦？”勃列日涅夫用叉子叉了一个林蛙，看起来是如此的面目可憎，这还是谢洛夫让厨师用刀把林蛙头剁下去的效果，不然勃列日涅夫连尝试一下都不愿意。

小心翼翼的吃了一只，勃列日涅夫的脸色瞬间变了，味道相当不错，比天天吃面包的口感要好得多了，“乌斯季诺维奇，你也尝尝，非常不错的味道，没想到这种东西味道这么好，尤里，如果出口林蛙的销量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据我所知东方国家很喜欢吃林蛙，但不论是中国还是朝鲜、或者是越南，那边的经济条件很差，在粮食都成问题的时候，吃林蛙显然并不切实际！”谢洛夫拿着一盘木耳沾了一点酱油道，“木耳，林区生长的真菌，最大作用是疏通肠道，可以将身体沉淀的毒素进行清理，身体已经开始衰退的老人应该多吃一点……”

这句话刚刚说出口，勃列日涅夫的手中已经出现了木耳，沾着酱油尝试自己的第一次木耳之旅，契尔年科也紧随其后。谢洛夫都忘记了，两个人都五十多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