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民主德国供应的油价是国际市场的两倍,会造成民主德国的经济比任何国家都容易因为石油危机而受到影响,给民主德国的钢铁配给制,造成了民主德国的钢铁企业无法开足马力生产,造成了民主德国生产出来的汽车很多都用塑料补充不足的钢铁,当然了,这也没什么不好,后世也这么干,只不过那时候是为了环保,民主德国是真的受到了限制。
民主德国就是在这种绑着双手的情况下和联邦德国开始了竞争,更别提苏联很多的惩罚性措施。就算是这样,民主德国的发展仍然可以说不错,作为一个国家来讲毫无疑问是成功的,如果他的旁边不是一样受到美国扶持的联邦德国,也不会造成民主德国不给力的印象。
晚上作为东道主,克格勃主席团在大礼堂布置了一个欢迎宴会,对于苏联的各部门来讲,克格勃是特殊的,没人知道克格勃有多少线人,甚至克格勃自己都只有一个大略的数据。从这点上来讲,克格勃在细节方面远没有自己的民主德国同行给力。
“看他们多高兴?”看着场中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在墙边椅子上坐着的谢洛夫拿着酒杯轻轻的碰触在另外一只酒杯上,拿着酒杯的主人,就是民主德国对外情报局的局长马库斯沃尔夫,大部分的情报主管只是把这种寻常的酒会当做是一个消遣,要说多么感兴趣到不一定,至少在这种场合中比如罗马尼亚的伊利塞斯库都还在谢列平旁边,和苏联的克格勃主席讨论问题。
在这种少有的轻松时刻,谢洛夫和自己的德国同行交流也显得比较轻松。两人并肩坐在一起看着场中的灯红酒绿,从文化交流上来讲,社会主义阵营和对面的资本主义阵营一直都没有断过,敌人有的这边也都有,中国除外。
“对于民主德国的情况,我很抱歉。某些限制我只能从我的工作范围内给予你们方便!”谢洛夫有些无奈的说道,“希望马库斯同志理解我们的苦衷,美国远离欧洲,他到底对欧洲是坚决保护到底还是战争开始独善其身没人知道。可能会也可能不会。不过我回国之后专门分析过美国联邦德国的持续重点,倒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哦,我们的另一半看来也逃不过苏联同志的眼睛!”马库斯沃尔夫的话谈不上是赞成还是嘲讽,或者是自嘲,对目前民主德国和联邦德国的情况无可奈何感叹。
招呼服务员送过来两杯酒。表示感谢之后谢洛夫有些自嘲的说道,“联邦德国在经济上没有受到任何限制,按照力度不一的打压可以归结为经济上的巨人、军事上的矮子和政治上的侏儒,比起苏联对民主德国的明显限制,联邦德国最可怕的地方不是外在的东西,而是日耳曼人的内核已经被掏空了。民族精神这个东西比较抽象,我无法具体的说明,但对于联邦德国政治上的限制,反过来确实是我们的机会,这就是我所说的在我的职权之内帮助民主德国的办法……”
马库斯沃尔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场中。思考着旁边的谢洛夫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要说民主德国是联邦德国的三分之一都比较勉强,从人口到领土都比联邦德国差得很远。人口的下降在柏林墙建立之后才遏制住,他想不明白什么地方可以让谢洛夫看重。
“联邦德国政治上的企图被美国限制住了,但民主德国的影响力我们并不一定要限制住,马库斯,介意我们找个地方谈一谈么?”谢洛夫很有诚意的邀请道。
“当然没有问题,我们很感兴趣!”马库斯沃尔夫把酒杯放到一边,和谢洛夫一前一后离开了灯红酒绿的克格勃大礼堂。
这里是谢洛夫的第一副主席办公室,克格勃的利剑强盾标志下面就是一副被帘子挡住的世界地图,毫不犹豫的把帘子拉开。有些酒劲上头的谢洛夫漏出一种不削一顾的微笑,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马库斯沃尔夫道,“世界在我们的手中,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情报部门的工作进展,是首先影响敌我态势的第一步,这场战争我们赢得几率并不小,至少比当年比你们赢得二战的几率要大……”
所谓历史的必然那是做学术的专家经常用的词,从政治角度考虑没什么是必然的,德国失败的原因是苏联用同样强大的战争体系和精神力量挡下来的。这个代价就是三千万人阵亡。现在是一九六零年,苏联的男女比例仍然悬殊,战后出生的一代人还没有成年。要是苏联跪了呢?不能说德国没有胜利的机会,只不过苏联胜利的机会更大。
现在苏联和德国差距已经进一步拉大,更何况手中只有三分之一的德国,在这种情况下苏联还玩限制条款,出口德国的钢铁限额、石油价格翻倍就明显不合适。老毛子的思维比较极端,一直自我感觉良好的认为能吊打一切,等到没有胜利希望的时候又碰到戈地图那种认输到底的领导人,不能想到那个人,每次想到那个地图头谢洛夫总是会出现一种天要亡我的宿命感,作为无神论者这种感觉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