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维埃的敌人,没有明天。在印度的东北部,初步的思路是把印度本土移民作为一个阶级消灭掉,一如敢和苏维埃对抗集体化的乌克兰富农,一如不进行城市化的哈萨克牧民。”谢洛夫进行着最后的动员,低声喝道“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但如果可能话,我希望别的国家付出这种代价,有没有问题?”
“没有!”巨大的声浪几乎把办公室的门鼓开。谢洛夫的身影让这些已经走到人生最后的老人,生出一种时空错位的感觉。三十年前的某一天,在全国安全大会上,也有这么一个不到四十岁就已经执掌联盟安全大权的男人,在大会上挥舞着拳头动员肃反工作者消灭苏维埃的敌人,那道身影并不高大,甚至有些矮小。和谢洛夫很壮实的身材不能相比,但那种一往无前的嚣张气势,却出奇的相似。
“你们怕什么?一切权力都在我们手中,我们想处决谁就处决谁,想饶恕谁就饶恕谁,你们都明白,我们就是一切。从州委书记往下,所有认识你的人都应该听你的话,你应该是州里最有威信的人,否则你就不是个合格的内务干部。”尼古拉?伊万诺维奇?叶若夫于一九三二年联盟安全大会上讲话。
三十年过去了,今天又出现了一个对肃反工作正面看待的安全主管,让他们出国消灭一个敌人,他们老了,但得知了自己没有忘记,仍然义无反顾的走出来。他们已经是最后一批知道如何收拾苏联敌人的肃反工作者了,等到他们死了,苏联就没有这批令反苏份子不敢轻举妄动的家伙了。
自从赫鲁晓夫上台之后,对斯大林时期尤其是肃反工作一直采取敌视态度,要知道他曾经也是用这种办法被斯大林赏识上位的。这也就算了,但让这些老人惊恐的是还在其他方面,文化界的解冻,让一些反苏言论重新冒了出来,曾几何时他们曾经以为自己已经永久的解决了这个问题,现在看来并没有把这种工作做完。
谢洛夫用一种认可的目光看着这些老人,肃反工作的扩大是一个悲剧,但如果不坚持下去就是一个悲哀,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才换回来一个苏联,如果苏联崩溃了。那些因为苏联发展到现在付出代价的群体真的就白白牺牲了。
“头,莫斯科的电话!”库德里亚什出门进来,会议室的隔音效果很好,这也是正常的。地处寒带如果隔音不好说明墙体不够厚实,那是豆腐渣工程。更何况周围还被库德里亚什的人隔离了,不怕在这里的话会泄露出去。
“知道了!”谢洛夫微微点头,退出了会议室,边走边说道,“钢铁般的菲利克斯和我们同在,他的操守是我们肃反工作者一辈子的榜样。”
在心中谢洛夫还是有些害怕和叶若夫那些前辈被视为一种人,只能把捷尔任斯基这个克格勃圣人挂在嘴边上。哪怕他更加喜欢不加掩饰的行事作风。
谢洛夫刚刚回到莫斯科,其实对整个中印战争的形势不太了解,尤其是在国际上的影响不太了解,好在谢列平也知道这一点,让谢米恰斯内打了这个电话,把一些基本的信息和苏联外交部方面的态度,告诉已经到了中亚的谢洛夫。
“是沃洛佳么,我在阿拉木图!”谢洛夫用脖子夹着电话,双手没闲着点燃一根烟,在烟雾缭绕中和谢米恰斯内进行对话。
“尤拉,你刚刚回到国内,可能对现在中印战争的影响不太了解。在公开上祖国对这场战争是不持立场的,但已经派出中央联络部部长安德罗波夫同志去了中国进行安抚,但外交部对这场战争是不持立场的,所以你的工作就非常重要,既要达成我们的目的,还要在表面上做出公正的样子,这也是舒里克的想法!”谢米恰斯内的声音在电话中缓缓传来,“在我们和美国在解除一级战备之后,这场战争就非常突出了。现在的言论对中国相当不利……”
“知道了,我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的!等会把资料传过来吧!”谢洛夫很干脆的点头道,现在的局势已经很明显,印度丢失土地二十多万,这个时候偏袒也是无济于事的。
就像是谢米恰斯内说的那样,刚刚从美国回来的谢洛夫,其实对这场战争只有一个笼统的了解,只是知道了中国正在单方面吊打印度中,还不知道国际舆论和影响到底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