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格勃、国防部、外交部这些超级部门的领导人政治地位,已经上升到了和最高苏维埃、部长会议主席平起平坐,阿富汗战争最力主出兵的是克格勃主席安德罗波夫、国防部长乌斯季诺夫、反对者是部长会议主席柯西金,而最后的决议是出兵。
怎么接触勃列日涅夫已经成了谢洛夫的一个问题,这位老大可不是赫鲁晓夫,跟他谈**是没用的,勃列日涅夫看的是多少收获,没有收获就什么都不要谈。
“难道我要向安德罗波夫学习?躲在卢比杨卡装死?一定有办法的!”谢洛夫自认为事情远远比安德罗波夫面对的要好一些。
从工作属性上来讲,安德罗波夫早期的愿望其实是苏斯洛夫的角色,成为主管阶级斗争的中央书记,这种情况下苏斯洛夫对随时准备代替自己的人观感可想而知,一脚把安德罗波夫踢到克格勃去做主席,因为克格勃的权利虽然很大,但在赫鲁晓夫时代政治地位并不高,不会成为一个威胁。
但可能苏斯洛夫也没有想到,勃列日涅夫后来为了摆脱波德戈尔内、柯西金、苏斯洛夫和谢列平的人数优势,把三大部门的领导层政治地位提高,自己直接领导,让这些勃列日涅夫的这些对手彻底成了摆设。从那个时候开始,没有人在能反对他了,时间是一九七三年。
安德罗波夫和苏斯洛夫的关系不好,但谢洛夫自认为和苏斯洛夫的关系还不错。苏斯洛夫是没有党羽的,其实很容易互补,想到这谢洛夫决定去苏斯洛夫那里抱大腿,就这么定了。
抱大腿的谢洛夫必须要进行一番准备,有这个条件么?有,这种客观条件存在,就是谢洛夫刚刚和勃列日涅夫谈的,西方苏联学学者。这个年代对苏联妖魔化的宣传比后世对中国大的多的多,如果谢洛夫记得没错,后世主要是一个华裔在宣传中国崩溃论,谢洛夫面对的情况更加简单,想找出对苏联有敌意的学者一抓一大把,都不用特别的去挑选俄裔。
“我们的主要工作方向是,要炮制出来一份我们本国人民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污蔑,而一般西方人民看一眼则欢欣鼓舞的东西。在大数据的支撑之下,把这些污蔑镶嵌进去。最后得出的结论一定是苏联步履维艰,而我们对面的西欧只要到时候等着苏联自己改革,就行了!假宣传部先给我一份大纲,这种事情必须要通过我们的苏斯洛夫书记首肯,不然我们真的会有麻烦的!”谢洛夫对着第二总局的假宣传部一把手说道。
“意思就是要充斥着明显的谎言么?我明白了,主席!”假宣传部部长点头表示理解。
明显的谎言,是克格勃术语,意思是散播对苏维埃攻击意图十分明显的谣言。在赫鲁晓夫时期这句术语其实只有作为术语的作用,但再过几年就不一样了,因为赫鲁晓夫时期对舆论比较放松,出现了文化界攻击苏维埃的言论,于是等到勃列日涅夫上台之后,通过决议,对刑法第190条作了几项增补:以口头形式散布诋毁苏联国家和社会制度的明显谎言,以及书面形式创作同样内容的作品,处以剥夺三年以下的自由,或劳动营改造一年,或处以一百卢布的罚款;……对组织和参加破坏社会制度的集体行动者进行惩处。
到底什么算是明显谎言?什么算是破坏社会制度的集体行动者?这件事情,本人说了不算;律师说了不算;甚至连法官说了也不算,苏共中央把解释权交给了自己最宝贝的机关——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让国家安全干部解释法律。
几天后谢洛夫带着这份报告去了苏斯洛夫的家中,开始完成自己第一步的抱大腿步骤。
“通过宣传领域的引导,让我们的敌人对我们采取战略误判?听着倒是很有意思的,不过这些文件还是不能流到我们苏联境内,尤里,你不明白就算是自称理智的学者,其实在面对爆炸性新闻的时候,也无法得出正确的判断,所以明显的谎言是没有用的,在你们安全领域之中,还是要对苏联学进行封锁,只要要尽力封锁!”苏斯洛夫点点头留下了谢洛夫的宣传计划,表示自己要进行一些补充,最好把影响力仅仅散布在西方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