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鲁晓夫时期对待托派是容忍的,至少不会去打压,打压的是斯大林份子。所有事情都是俩面的,但从法国五月风暴的事情上来说,其实这是一件好事。如果是勃列日涅夫是苏联总书记,肯定不会利用苏联的影响力对法国五月风暴采取哪怕一点的支持,哪怕是外交领域上面的,不要小看这种支持,在特定的环境中其实是很有作用的。
赫鲁晓夫对托派的容忍程度和一些其他方面的态度,让他从中国方面收获了苏修的外号,在从一些其他方面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的地方。如果是赫鲁晓夫执政,法国五月风暴爆发,他不会拘泥于派别就对托洛茨基的第四国际采取漠视的态度,很大可能是对法国的这场运动进行支持,勃列日涅夫可能就不会这么做,托洛茨基对于勃列日涅夫来讲就是最大的敌人。
可这并不是一件坏事,一个人不可能全知全能,有优点就必然有缺点,谢洛夫希望扩大优点的影响力,把缺点压制到不影响大局的地步。从几年后的法国五月风暴和捷克斯洛伐克事件中,如果是赫鲁晓夫执政的话,也许就不会做出那种决议。
就算是一个领导人也不可能不犯任何错误,赫鲁晓夫和勃列日涅夫都在这个限度之内,他们做出了错误的抉择,虽说后者更大一些,但远没有苏联最后一个总书记这么白痴。
做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主席,谢洛夫秉承着能插手绝对不放过的思想,反正作为进攻方绝对是有一定的主动权,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多插手一下呢。苏联和美国的差距又不像是蜀国和魏国之间这么悬殊,不断给对方添麻烦苏联也完全能耗得起。
为何苏联在冷战到了七十年代,有了美国的七成实力就能展开全球进攻呢?就是因为进攻方有着主动权,而处在防守方的美国需要评估哪些地方有价值、哪些地方必须后退。苏联和美国的国力都没有到一个国家可以解决全世界问题的程度,所以在关键时候必须要有所取舍,这种国力达不到碾压世界的水平下,防守方就是吃亏的。
“主席,法国方面有什么价值,你专门找回了法国方面的负责人胡来嘉奖?”现在已经荣升第一副主席同时兼任第一总局局长的萨哈托夫斯基中将问道。
“其实我认为,法国目前没有抓到我们间谍,不是因为法国人的反间谍系统不强,而是在认识上的差距,法国人其实没有英国人在美苏问题上明显的敌我认识,这其中必须要考虑法国**的因素,还有法国人一直以来的革命理想。这些因素加上法国政府对美苏之间采取的平衡木战术,才使得我们在法国的间谍网从来没有受到过致命的破坏!”谢洛夫说了几句自己的想法,回头看了一眼萨哈托夫斯基中将道,“我不知道我的判断是不是正确,但如果法国人真的是这样想的话,等待时机我们可以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的打击……”
不就是托洛茨基的第四国际么?托洛茨基的世界革命理论,着重阐述了革命,建设的篇幅相当小,所以在苏联最终被斯大林清除掉。但要是托洛茨基在法国死灰复燃的话,谢洛夫绝对是欢迎的,他宁可看见一个不断输出革命的法国没事骂苏联,也不希望看见一个站在美国旁边的伙伴国家。骂苏联怕什么?这个世界上骂苏联的国家少么?不说欧洲的阿尔巴尼亚、南斯拉夫、就连东方的中国不也一口一个苏修头子么。
债多不压身,每天在骂声中度过的苏联也应该习惯了被骂,反正结果是一样的,换成托洛茨基的信徒骂也没什么,再说谁就一定能保证,万一成功,掌权的就一定是第四国际呢?
“算了,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思想,但从经验来说,你肯定有道理的,我老啦!”萨哈托夫斯基中将摸了摸自己已经花白的头发道,“再过几年我就退休了,而你的年龄足够在克格勃在工作三十年,到时候世界变成什么样子谁都不知道!”
三十年太久,不过什么时候我的工作经历都上升到经验的地步了?谢洛夫不知所以然的摇摇头,不知道眼前这位老牌肃反工作者为什么有这种感想。
“一个肃反工作者需要寻找一个合适的切入点,你是我见到的人当中这点完成最好的一个,不应该是最好,简直是可怕,很多不是很合适的切入点你都可以找到!”萨哈托夫斯基中将很认真的看着谢洛夫,“以你的年龄段的干部当中,几乎已经没有这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