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宗卫长卫骄皱眉说道:“殿下,那现在怎么办?”
“广撒网吧……”赵弘润带着几分疲倦说道,言下之意,就是让宗卫们与青鸦众们尽可能地追查线索。
“这可是大海捞针啊。”卫骄忍不住说道。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赵弘润无奈地摇了摇头。
而就在这时,门客温崎忽然开口道:“肃王殿下何不再去吏部本署查查?”
赵弘润疑惑地望了一眼温崎,却见后者正色说道:“肃王殿下一直认为,刑部尚书周焉周大人留下了什么线索……这或许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了。”
“可本王已经查过一次了啊……”
“再查一遍咯,反正肃王殿下你目前也没有别的什么线索,不是么?”
这倒是……
赵弘润摸了摸下巴,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卫骄、褚亨、穆青,还有温先生,你们几人再随本王走一趟。……至于其他人,尽可能地放手去查。”
“是!”屋内众人应声道。
于是乎,赵弘润带着卫骄、褚亨、穆青以及温崎几人再次来到吏部本署。
因为前几日拜托了大梁府府正褚书礼的关系,驻守在吏部本署的兵卫们尚未撤退,这里仍然处于警戒状态。
不过话说回来,虽说要再查一遍,可此时此刻,赵弘润还真不知该如何追查,因为前几日他哪怕用了演绎法,也没有找寻到刑部尚书周焉留下的线索。
“殿下,您不再试试您那个演绎法么?”在藏库外,宗卫穆青好似是想到了什么,不怀好意地坏笑道。
“你这家伙……”赵弘润故作恶狠狠地磨了磨牙,唬地穆青连忙躲到了褚亨这个大块头身后。
而听了这话,温崎却产生了几许好奇,忍不住问道:“什么演绎法?”
无奈之下,赵弘润在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穆青后,遂向温崎解释了一番,只听得温崎两眼放光,忍不住赞道:“肃王殿下,这着实是个好办法啊……虽说在下对侦查案件之事一窍不通,但着实认为,殿下想出的这种查案方式,果真是绝妙绝伦。”
“只可惜没啥收获。”宗卫穆青不知死活地在旁拆台道。
翻了翻白眼,赵弘润提着油灯气呼呼地走到了里面,简单地对温崎解释了一遍当日的推断过程,最后指着前几日判断得出的位置,对温崎说道:“喏,本王原以为周尚书会在这个木架的隔层底下留下线索,可惜……”他有些郁闷地摇了摇头。
温崎沉思了片刻,问道:“肃王殿下只是查了这一个木架的隔层底下?”
“什么意思?”赵弘润闻言不解说道。
只见温崎摇了摇头,望着赵弘润无奈地说道:“肃王殿下你可真是大事精明、小事糊涂……王姓有四笔,因此是第四顺位,这些都对。可是殿下别忘了,王龄的官籍名册就摆放在这个位置,这是殿下你的估计。……事实上,四笔成字的姓氏,我大魏还有元、公、亓qi许许多多,殿下如何保证,那些兵卫们在搬回这些官员的官籍名册时,仍是按照原先的秩序所排列的呢?……这可皆是殿下所说的第四顺位啊。”
听闻此言,赵弘润面色微变,他这才想起,大梁府府正褚书礼曾将这间藏库内的官员名册统统搬到屋外头仔细审查,看看是否有夹带着王龄、马祁、苏历等人的官籍名册。
因此,的确无法保证,王、元、公、亓等同样是四笔成字的姓氏,果真是按照起初的顺序所摆放。
简单的说,赵弘润当日瞧见那个架子上摆放着其余王姓官员的官籍名册,就主观地判定这里大概是曾经摆放王龄的官籍名册的地方,可事实上,那里曾经所摆放的,或许是元、公、亓等姓氏的官员官籍名册。
“……因此,殿下得查所有第四顺位的木架。”拍了拍面前的这个木架,站在温崎旁边的温崎正色说道。
赵弘润下意识地蹲下身瞄了一眼,随即眉头微微一皱,因为他现,温崎所站的这个位置,在他面前的那个木架隔层底下,好似有被火烘烤、被烟煤熏黑的痕迹。
而此时,卫骄、穆青二人已迅检查了所有木架,回到赵弘润身边,摇摇头说道:“殿下,其余几个木架皆没有找到什么痕迹。……殿下?”
赵弘润没有理会卫骄、穆青二人,只是凝视着那个木架隔层底下的那团乌黑的痕迹,随即伸手在那团污迹上抹了一下。
搓了搓食指与拇指,赵弘润望着手指上的烟煤,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温崎,确切地说,是看了一眼后者所站的位置。
“穆青,去问问守在外边的兵卫,最近都有些什么人,提着油灯来过这间屋子……”
“是!”
见赵弘润面色凝重,平日里没正行的穆青,神色凝重地抱了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