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前几章的时间弄错了,攻打汲县是三月十三日,而不是二月十三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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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溯到三月初,即肃王军的『步步推进』战术刚刚展露峥嵘的时候,临虑城内的韩军终于察觉到了临虑平原那一带的惊变。
因为前一阵子,临虑城守将司马尚,以及不久之前来投奔的靳黈、冯颋等人,一直以来都将注意力放在企图进攻临虑与共地的三支魏军身上——即魏武军、北一军与山阳军。
在司马尚与靳黈、冯颋三位韩将的指挥下,临虑的防守堪称是滴水不漏、固若金汤,让屡次进攻却毫无收获的魏国大将军韶虎心中暗怒,因此以总帅的身份,催促当时驻军在『汲地西屯魏营』的赵弘润与卫穆二人,让他们加紧进攻汲县。
不得不说,当时生在共地的那几场仗,临虑韩军的确打地不错,屡屡击退企图占领共地的魏军,且让韶虎抓不到丝毫破绽。
在这种情况下,司马尚、靳黈、冯颋三人都认为可以将魏武军、山阳军、北一军这三支魏军阻挡在临虑、共地一带,且信心十足。
而忽然有一日,靳黈提了一句:“魏公子润的军队呢?”
听闻此言,司马尚与冯颋面面相觑,他们这才意识到,最令他们忌惮的魏军——肃王军,至今为止还未露面。
于是他们当即派出斥骑四处打探,寻找肃王军的踪迹,没想到无意间现,那魏公子润的军队,居然已在他们临虑城东南的临虑平原上,建造了密密麻麻的小型据点与一堵堵一人高的矮墙。
当时,那些临虑韩军斥骑追寻魏军出没的方向,一直追查到汲县,这才得知,汲县已被魏军所攻克,城楼上所悬挂的,正是『商水军』、『鄢陵军』这两支魏公子润麾下军队的旗帜。
见此情况,斥骑慌忙返回临虑,将他们所打探的情报禀告三位上将,即司马尚、靳黈、冯颋三人,只听得后三人面面相觑,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
天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马尚、靳黈、冯颋三人当时彼此看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之色。
汲县被魏公子润的军队攻陷,这件事暂且不论,毕竟魏公子润麾下肃王军的实力,靳黈与冯颋再清楚不过,即便荡阴侯韩阳手底下的兵将实力亦不弱,但因为汲县城墙低矮的关系,他们觉得韩阳多半是很难守住这座城池。
可临虑平原被魏军所占,这算是怎么回事?
临虑平原那可是一片长达百余里、阔达六十余里的平原啊,而且平原上地势平坦,也没有树林之类的遮挡视线,按理来说,这是他们韩国的骑兵最能挥出实力的战场,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被魏公子润的军队占据?
因此,司马尚惊声质问那些斥骑可曾谎报军情:“此事当真?……若有半句妄言,定斩不赦!”
那些斥骑闻言唯唯诺诺,连称不敢。
见此,司马尚遂仔细询问临虑平原上魏军的动向。
于是,那些斥骑一脸委屈地道出了他们在临虑平原上的所见:“魏军在(临虑)平原上建造了许许多多的岗楼据点,用约六七尺高左右的矮墙连接……不知为何,平原上到处都是魏军的踪影,并无看到荡阴侯韩阳大人的骑兵。”
听了这话,司马尚、靳黈、冯颋三人面面相觑,脸上浮现几分惊色。毕竟他们也是经验丰富的将军,有些事只需细细一琢磨,便能猜到几分。
“真是想不到啊……”
舔了舔嘴唇,靳黈用带着几分佩服与苦涩的口吻苦笑说道:“没想到那位魏公子润又出奇策,居然用这种办法限制我大韩骑兵……”
听闻此言,冯颋亦皱紧了眉头,附和着叹息道:“这下麻烦了,暴鸢此前还约我等,打算在临虑平原上重创魏军,可照眼下的事态看来,想按照原定计划击败那位魏公子润,恐怕是……”
在旁,司马尚听着靳黈与冯颋的话,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平心而论,司马尚是有些看不起靳黈与冯颋二人的,他感觉这两人似乎是已经被那位魏公子润给打怕了,以至于二人在说话时,不经意地已经带上了对那位魏公子润的尊敬与佩服之意。
不过话说回来,在平原上筑造据点与矮墙,限制他们韩国骑兵活动区域,这招在司马尚看来的确高明,问题是,荡阴侯韩阳与上将军暴鸢,居然眼睁睁看着魏军在平原一带构筑防御?
司马尚认为,这其中肯定有什么是他们所不清楚的。
不得不说,司马尚的判断相当准确,不是暴鸢与荡阴侯韩阳不想阻止魏军在临虑平原上构筑防御,而是他们办不到。因为配置了武罡车的魏兵们,几乎可以做到无视韩国骑兵。
除此之外,对于魏军构筑防御时所用的材料,司马尚也感到非常困惑。
因为据斥骑所说,魏军是用烧砖与泥浆修砌那些据点与矮墙的。
烧砖,这东西司马安自然清楚,问题在于那个『泥浆』,什么样的泥浆,可以让砖石堆砌的据点与矮墙变得那般牢固?
在他印象中,若用泥土与水搅拌成泥浆,并且用这种泥浆来修葺据点与矮墙,这岂不是一推就倒?
可为何魏军修葺的据点与矮墙,却那般牢不可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