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纵然欧阳烈亲自去了,南北军这边还有他来统帅,自不会出什么纰漏。
只不过绝对不能让欧阳烈一个人独自前去,否则以他的暴烈性子,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事端来。
是以,米经纶道:“便让令徒随你一道前去吧,如此若是欧阳兄在那边有什么发现,也可让令徒回来告知我等。”
欧阳烈立刻扭头望向米经纶:“怎么?怕我惹事?要我徒弟来看着我?”
米经纶失笑:“岂敢。”
话虽这么说,但他明显就是这个打算。
欧阳烈思量了一下,冷哼道:“也罢,就让他陪我走一趟吧。”
说实话,不但米经纶怕他惹事,他自己也怕自己惹事,放在平时,以他八品开天的强大修为,纵惹出什么事也没太大的麻烦,但这一次不一样,南北军与东西军还没取得联系,未来对大衍关如何部署都没有仔细商讨,真要是惹了事,牵扯可不小,搞不好会打乱整个大军的一些计划。
带上徒弟的话,就等于有个约束,到时候真想惹事的话,也会仔细衡量一下。
“小子,听到了?跟为师走一趟。”
欧阳烈转头望向一旁。
那边的一根柱子边,一个青年斜依着,双手环抱胸前,两位军团长和几位负责决策大军动向的八品总镇在这边商讨的如火如荼,他却是一副百无聊奈的样子,甚至有点听的想睡觉,不时地打着哈欠,打的眼神朦胧。
这青年的修为也足有七品境界,按道理来说,这等修为,早已超脱凡夫俗子的种种束缚,根本不可能瞌睡打哈欠的。
偏偏他就打了,哈欠不断,一副困的要死的样子。
整个大殿中,众人皆为八品,唯独他一个七品开天。
对他这个样子,米经纶和几位八品总镇都见怪不怪,或者说早就习以为常。
说起来欧阳烈这师徒二人也是个奇葩,师傅性烈如火,纵是八品开天了,行事也是毛毛躁躁。
偏偏收了个这般惫懒的弟子,无论任何事都提不起他的兴趣。
两人的性格简直就是天地之别。
偏偏欧阳烈对自己这个弟子还寄予厚望,所以平日里宝贝的要死。基于这种原因,但凡欧阳烈觉得自己可能莽撞行事的时候,都会把自己这弟子带在身边。
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徒弟在身旁,千万不要鲁莽行事,一切小心小心再小心,否则惹出事来,搞不好会连累徒弟!
青年目光无神地望着前方,依然打着哈欠,欧阳烈说完之后竟没得到回应。
米经纶苦笑一声,欧阳兄这个徒弟神游方外的毛病也是个麻烦啊!这两人一起行事,真的靠谱吗?
“宫师侄,你师傅在与你说话呢。”一个八品总镇无奈提醒。
“弟子在!”宫敛连忙摆正身形,垂首道:“师尊有何吩咐。”
“吩咐个屁!”欧阳烈不耐,大步朝外行去,待到宫敛身边的时候,一手抓住他腰间衣服,直接将他提在手上:“随我走一趟!”
三步两步,已出了驱墨舰,远远地声音传回来:“米兄按计行事便可,老夫这边若有探得什么消息,会让小徒回来禀告的。”
米经纶与几位八品对视一眼,都无奈摇头。
须臾,庞大舰队徐徐后撤,要按之前商讨好的,再往后退两日路程,以防不测。
虚空中,欧阳烈一道道秘术施展开来,遮掩自身和宫敛的身影气息,速度却是丝毫不慢,直奔大衍关所在的方向掠去。
宫敛也不反抗挣扎,就这么被他提在手上,不但没有半点不满,观其神色,甚至还有点习以为常。
对他来说,无需自己催动力量赶路,再好不过了,姿势不好看又有什么关系?
好在他还晓得问上一句:“师尊,咱们去哪?”
“去刺探墨族情报。”欧阳烈回道。
宫敛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欧阳烈师徒在赶路,往大衍关方向逼近,在大衍关的另外一个方向,杨开同样在赶路。
他此行是要跨过大衍关,去往大衍关的另一边,寻找南北军的踪影,将项山的种种安排告知。
既要跨过大衍关,那就有两个选择,一种是走前方,一种是走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