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秋意重复了一遍,“像你这样的人吗?”
他有些窃喜又有些挫败,到最后索性放弃治疗一样点点头,“是啊,像我一样的人。”
小姑娘若有所思,“那估计是不太好找,因为这么多年跟你不相上下的人我只见过之轩哥哥……”她想想不对,立马改口,“我也只见过沈放一个。不过你放心,君扬哥哥,如果有打分表的话,你的分值肯定比他要高。”
这句话是真正的发自内心,除了一起经历的这一些风风雨雨,还有前世的好感加成,怎么说萧君扬的分值也要比沈放高一些。更关键的是,沈放这个人看不着摸不透神秘得很,总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萧君扬也没想到自己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让颜秋意联想到沈放,出于对同类的直觉,他从第一次见面就意识到这个人绝非池中之物,必然是个狠角色,或许将来有一不定。只是这个人太过不择手段,小姑娘跟他走得太近了或许会吃亏。但现在问题是,他又不能直接对颜秋意说沈放这个人很危险,让她离得远一些。
胡思乱想个不停的萧君扬被颜秋意唤回思绪,“你刚才说什么?”
颜秋意面色古怪,“我说,照你这么高的标准来找的话,我以后可能会有很大概率孤独终老。或者……”她眼珠子转了一圈,笑眯眯地开口,“或者我就死乞白赖地缠着你,谁让你把我的眼光给养刁了!”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
萧君扬低声说了一句什么颜秋意没听清,等她凑过去想要确认的时候,他已经起身离开了桌旁。
她颇有些可惜地“啧”了一声,恋恋不舍的目光艰难的从结实紧致的腹肌和漂亮流畅的马甲线上离开。
“你来找祁霖?”
绕了半的奇奇怪怪的,怎么听起来就这么暧昧呢。”他老妈子一样叹气,“审完汪达以后老大就回了营帐,路上救了一个挂在小山头边上的学生,弄了一身泥土。你也知道他那个洁癖,就去我帐篷里洗个澡。”
关修平乐了,“所以说能当上老大的人就是不一般,明明是个洁癖结果钻草丛淌脏水下泥塘的时候眼都不眨一下。”
祁霖双手交叠往椅背上一仰,“可不是,不然上了战场,就他那个死洁癖,一人一口吐沫就能让他气的自杀。”
而现在一人一口吐沫就能气的自杀的死洁癖萧君扬正拿着一块洁白的毛巾给小姑娘擦脸上的血渍和污泥。
偏偏小姑娘还一脸嫌弃的别开头,“这个该不会是你刚刚用来洗澡的毛巾吧?我不用,我有洁癖!”
萧君扬低头看了一眼信誓旦旦说有洁癖的某人——颜秋意手脏兮兮的拿起一只没洗的苹果就要啃。
“洁癖?”
颜秋意面不改色背过手,“洁癖!”
萧君扬一挑眉,没再抓着这茬不放。他捉住颜秋意绕到身后的手,扯了张湿纸巾仔仔细细的把她的手擦干净。
“放心吧,毛巾是全新没有用过的,知道你有‘洁癖’特意给你备的。”萧君扬特地在洁癖两个字上咬字咬得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