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堂叔公……”农民则号啕大哭着奔向了山坡。
“快去抬农民的尸体!”虾皮气急败坏地冲众人大喝道。
“啊?抬农民的尸体?”众人又都是一楞。
虾皮急得直搓手道:“帮农民抬尸体,行不行?”
……………
农民堂叔公的尸体终于被寻找了回来,并盛殓进了已经做好的函子里。那函子真的做得很小,最多可以容纳一个十来岁的半大孩子。不过由于农民堂叔公的尸体的那种扭曲的形态,也和一个半大的孩子差不多,这函子刚好可以勉强容得下他的身躯。
函子接着被抬到了布设好的灵堂里——也即堂屋里。女孩子们扎好的花圈和虾皮写好的挽幛也堆了满屋。在白色丧灯笼的照耀下,整个灵堂显得异常的冷清阴森,无论谁走到这里都会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衡其搔着花岗岩脑袋发牢骚道:“我就不明白,丧事为什么非得做得这么阴森恐怖?喜庆一点不好吗?”
刘勇反驳道:“人家死了人,悲痛都还来不及,你还要办得喜庆一点,你以为这是办喜事啊?”
“别废话了,赶快让丧事运作起来吧,哀乐和丧锣丧鼓都要敲起来,还要敲铙钹、
鞭炮!”虾皮看着众人道。
“虾皮,还是先开饭吧,大家都饥肠辘辘了呢。”我看着虾皮道。
“对对对,还是先开饭吧!”众人都随声附和道。
虾皮便看向衡其道:“你这个‘伙夫’,饭做好了没有?”
衡其点点头道:“当然做好了,现在就可以开饭!”
“那就开饭吧。”虾皮道。
众人便围着两张八仙大桌坐定,等待着开饭。
臭小子衡其的手艺确实不错,那菜炒得非常的香,馋得众人直流口水。
然而众人称颂了衡其的手艺一番,端起碗正待吃饭时,却见衡其习惯性地擤了一把鼻涕,然后往围裙上擦了擦,嘿嘿笑得很谦逊道:“我的手艺马马虎虎吧,比起那些大厨来说,可差得太远。”
“确实差得太远!”众人揶揄道。接着有人呕了起来。更多的人则是目瞪口呆。
虾皮也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看来我们硬是得换一个‘厨师’了……”
“衡其这种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还是吃饭吧,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我看了虾皮一眼,端起碗大嚼了起来。
“杨大哥,别吃饭了!”傅莹忽然对我说道。
“莹莹,衡其就是那样的‘脏人’,你假装没看见就行了,饭还是要吃的。”我以为傅莹是恶心得吃不下饭去,忙劝说道。
“不是啊,那个信号又出现了,为防夜长梦多,咱们还是把死者安葬了吧!”傅莹以一种坚决的口吻对我说道。
我的脸色凝重了起来:“什么?那个信号又出现了?”
“嗯,我们必须立即将死者安葬!”傅莹斩钉截铁道。
“就是现在?”我看了看漆黑的天色道。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天早就黑了。
“是的。”
“虾皮,墓穴掘好了没有?”我转头看向虾皮。
虾皮则看着老神:“老神,你这个‘掘墓人’有没有完成你的工作?”
老神的额头一仰:“那当然,要不然我敢坐在这儿吃饭?”
“那好,那就赶快按傅姑娘说的去做吧!”虾皮一挥手道。
一个钟头后,后山墓地里,我们将农民堂叔公的函子放在了掘好的墓穴旁边,准备将函子下葬。我看了一下那墓穴,只见墓穴长有两米,宽有一米,深则达三米,墓穴底部似乎还有粘稠稠的液体,散发出一股浓浓的煤油味。
老神看着我和虾皮道:“这一切都是按照傅姑娘的意见去布置的,如果下葬顺利,那就执行第一套方案,不执行第二套方案;如果不顺利,就执行第二套方案!”
我和虾皮交换了一下意见后,一挥手道:“那就开始吧!”
函子或者说棺材被缓缓地放入到了墓穴里,在放入的过程中,似乎一切顺利。然而突兀之间,那函子剧烈地抖动了起来,“啪哒啪哒”的响声打破了夜色的宁静。
我们所有人的心都跳了起来,所有的目光都一齐死死盯住了那函子。
农民则起着哭腔道:“我堂叔公是不是活了?他老人家活了……你们快把函子拉上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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