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我们赶到东山村时，那秦天寿已经将那一编织袋猪肉都倒进了鱼塘里——黄跑跑将鱼卖给他的时候告诉他这猪肉是“五爪猪肉”，所谓五爪猪，就是猪蹄有五个趾，就和人的手掌、脚掌一样，而普通的猪蹄只有四个趾，迷信的说法便认为“五爪猪”是人变的，是不可以吃的。黄跑跑告诉那秦天寿这是“五爪猪”，秦天寿自然不会将这猪肉拿来吃，于是都倒进了鱼塘里作为鱼饲料。

至于他喂养的那只斗鱼，则用网箱单独关在鱼塘的一个角落里。那些猪肉它当然也同样享受到了。

面对这种情况，虾皮也是没辙了，无奈地望着我道：“可司，如今怎么办？”

唐军道：“要不将秦大爷这一鱼塘的鱼也都买下来算了……”

“嘟！亏你说得出口！咱们买那些猪已经花了六万了，再买下这一鱼塘的鱼，那得花多少钱？你算过没有？”虾皮嗤道。

“那少说也得一二十万。”我说道。

“咱们不能再干这赔本的买卖了！须另想办法！”虾皮道。

“有什么办法可想啊，干脆将黄跑跑这人渣给杀了喂鱼！”大头叫道。

“黄跑跑的毒血和毒猪肉一中和，只怕毒性会更大呢。”衡其笑道。

我制止了众人的插科打诨，严肃地对虾皮道：“如果不想再破费，唯一的办法就是全天二十四小时都盯在这里，看鱼群特别是那条斗鱼有没有变化？如果没有变化，证明它们吃下去的是好猪肉，如果有变化，证明它们吃的就是那头瘟猪的肉，到时候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虾皮点头道：“那就只有这么办了。”

于是我们就在秦天寿的鱼塘旁边住了下来，拉起了几顶帐蓬，全天候监视着鱼塘的动静。

秦天寿的鱼塘其实就是一口中型的水库，从大坝到库尾大概有两里多路长，还转了好几个弯，坝前的水深据说有十多米，而库尾的水要稍浅一些。秦天寿就住在大坝左侧的一处高高的岩砍上，下面就是幽深的水库。他是住在一栋用木板和铁皮搭成的简易的房子里，作为临时看鱼的场所，他的家其实是在双塔镇的镇上，是一栋漂亮的花园式别墅。秦天寿爱喝酒，房前屋后全是喝光了的酒瓶。看着我们忙乎，秦天寿似乎并不是很理解：“年轻人，‘五爪猪肉’鱼吃了不会有什么大事的，人其实也可以吃，只是忌讳才不吃它……”

对于猪肉的来历，我们真的没办法向秦大爷解释清楚，只能采用黄跑跑的“五爪猪”的说法，以搪塞过去。

我们在水库大坝上建了一顶帐蓬，在水库库尾以及右边的一个山湾湾里也建了一顶帐蓬。我和傅莹、虾皮、衡其、黄跑跑就呆在大坝上，唐军、刘勇、龙拐、朱疯子等人呆在库尾，农民、老神、大头和谢可呆在右边山湾湾处。

那只斗鱼在大坝前右侧的网箱里。我们重点是监测斗鱼的情况，当然也兼顾监测其他鱼类的情况。

二十四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包括那条斗鱼在内的所有鱼类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变化。衡其提议“班师回朝”，但被虾皮否决了，让我们再观察二十四小时。我也觉得二十四小时还是短了一点，有必要再延长观察一下。

白天基本上没什么情况，到了晚上却风云突变、雷电交加、大雨滂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