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虾皮、傅莹走到那哭声震天的别墅门前,只见里面已经是一片缟素——满屋子都是披麻戴孝的人,白色的挽幛、挽联随风飘曳,招魂幡、花圈堆了满地,而院落里早已搭起了一个灵棚,女人的哭号声、和尚道士的诵经声、敲击铜锣和铙钹的声音此起佊伏,愁云惨淡、阴风凄凄,整一个做丧事的节奏!
虾皮脸色惨白道:“咱们惹了大祸了……”说完就要上前表明身份。
我忙阻止了虾皮道:“咱们还是先不要亮明身份吧,等弄清楚了情况再说。”
“还有啥情况啊?不就是那条孽畜害死了人吗?现在咱们除了善后还能做什么?唉,可惜了那五十万啊……”虾皮眉头紧蹙,看起来象要哭了。
“虾皮,你要是不弄清楚情况,就直接亮明咱们身份的话,给人家善后是小事,那五十万可能真的就打水漂了!现在谁知道他们家的人是怎么死的?也许并不是那头孽畜害死的呢?”我劝说道。
“可是咱们不能因为怕五十万打了水漂就说谎啊!你要让咱们极品战士背负不义之名吗?”
“虾皮,有时候善意的说谎无伤大雅……”
“杨大哥、虾皮大哥,你们在这等着,我去打听情况吧。”这时傅莹说道。
我心想让傅莹出面也好,随便她怎么说,我们都装作不知道。
虾皮看来也同意了傅莹的意见,毕竟两个大男人的舌头都是直的,不如女孩子那么乖巧伶俐,女孩子去问,也许更能委婉地表达出我们的意思和问出真实的情况来。
傅莹便款款地走了上去,向站在门口的两名披麻戴孝的大汉打听情况。
须臾,傅莹回到我们面前,低声介绍道:“死的是申建国本人,不过不是被咬死的,是被吓死的。当他们剖开那条乌草的肚子时,那孽畜就从乌草的肚子里面钻了出来,由于形状太过狰狞恐怖,申建国本人又有高血压病,受到惊吓后当场脑溢血暴毙而亡,他死亡的时间离现在不过七八个小时,他的家人正在为他办丧事,没听到有要追究卖鱼者责任的事情……”
“咱们本来就没有责任啊,咱们卖鱼、他买鱼,完全是正当的交易行为,而非欺诈或者隐瞒,咱们知道那孽畜在乌草的肚子里也是在交易完成了之后。“我说道。
“但是既然出了事,咱们就得给人家善后!我的意见是将五十万还给人家,这钱我拿着良心不安……”虾皮道。
“虾皮,我觉得咱们都跑题了。咱们是来干啥的?是来逮那只孽畜的!”我提醒虾皮道。
虾皮终于被我引回到了正题上,不再提还那五十万的事了。当下他从眼镜片后面看着傅莹道:“傅姑娘,那孽畜在哪里?”
“据说是逃进了下水道。”傅莹答道。
“可司,咱们得进入到下水道里去把那只孽畜逮出来!”虾皮又从反着青光的眼镜片后面看着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