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扮演好吃瓜群众就行了!”我一面说、一面慢慢走向了王老汉的家。
我不动声色地挤进了人群里,一直挤到了王老汉的床边,并看准了即将需要注射的部位——他的左上衣口袋的位置,然后冲远处的周虹打了个信号。周虹也向我点了点头。
几秒钟后,整个王宅里的电灯一下都熄灭了,四周顿时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人们大呼小叫道:“哎呀怎么停电了?莫不是烧了保险了?”
趁着这阵混乱,我举起注射器朝着看准的部位狠狠了扎了下去,将一针筒的黑火全部推射了进去,然后拔出针筒,屁股底下抹油溜了出来……
须臾,王宅的照明恢复了,秩序似乎又恢复了正常。我们仍站在远处观察着王宅的动静,检验着注射的效果。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象有一只兔子在蹦跳,紧张得不行。
刘勇道:“可司你究竟扎正了部位没有?王长寿老汉究竟死了没有?”
“他不可能长寿了,棺材里才是他应该去的地方。”农民想要制造点幽默气氛,却又因为紧张而使得声音都有点变形。
“我的夫呀,你怎么又去了呀……”就在这时,安静的王宅里突然悲音大放,那是王长寿老汉的老婆在哭他了。
听到这悲悲切切的哭声,我们的心里都松了一口气,明白邪灵制造的王老汉还阳的假像终于结束了。虽然这会让王老汉的家人再度陷入到逝者去世的悲伤之中,但对于万千生灵来说,其实是避免了一场劫难,因此我们可能会有内疚,但也有欣慰。因为有些事情是没法两全的,我们必须要作出一种选择……
消灭了邪灵,我们依然是回到血神庙去给那只已经被黄跑跑茹毛饮血吃到肚子里去了的鸡“守灵”,并于第二天上午在村民们的监督下为那只“鸡”举行了“隆重”的安葬仪式。看着我们毕恭毕敬地完成了丧葬仪式,村民们的脸色也终于稍有缓和,我们也终于得以顺利离开了。
走出村口一里多地了,我一直觉得心头还有一个结没有解开,我每走一步几乎都要回望一眼那折腾了我们一夜的小村庄。
“可司,你是不是还记挂着那件事?”周虹轻声问道。
“是的,你觉得我们还有必要深入调查一下吗?”我也轻声回答道。
“我也恍惚有某种奇怪的感应……你想要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周虹温柔地望着我道。
“那好,”我点点头,然后望着走在我们前面的众人,将声音提高了两个八度,“你们不觉得我们还忘记了有什么事情没做吗?”
众人一齐诧异地回头道:“我们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啊?”
“当然是真相啊!”我故意说得很委婉。
“可司,你是说血神?”机灵如鬼的衡其一下子就想到了我要说的是什么。
“血神就是当地的一个带恐怖色彩的民间传说而已,能有什么真相啊?”刘勇摇头道。
“是啊,勇子说得有道理,咱们没必要再把时间浪费在子虚乌有的鬼怪上面了。”农民也摇头晃脑道。
“神棍,你有什么看法?”我把皮球抛给了老神。
老神眯缝着眼睛打量着四周道:“此地的风水属于阴性,水盛而风盈,且多是阴风与溺水,滋生凶物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