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老五的话,周围的人全都笑了起来——谁不知道林老五是个粗人,卖力气干活儿是把好手,口才方面就很难恭维了,所谓茶壶里煮饺子,肚子里有数却倒不出来,让他教人好比是让结巴教别人说绕口令,自已着急,听得人更得急的要死。
“呵呵,天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听了林老五的大话,袁朗也是心里好笑,不过他总不能让林老五越俎代疱,把他这个老师该做的事儿抢先给做了吧?他向谭晓天问道,不让自己最为看中的这个学生带着疑问回家。
“嗯,袁老师,您刚才说一块棋有两只真眼是活棋,两只假眼或者一真一假就是死棋?”想了一想,谭晓天非常认真的问道。
“对呀,没错,这有什么疑问呢?”袁朗奇怪反问——这不是把自已讲的内容都记住了吗,为什么还是一脸疑惑的样子?
“是呀,假眼不是眼,只不过是不需要马上填上而已,连你庆友哥都听明白了,你怎么还搞不清楚?”旁边的田大义也笑着问道——难得自已的胖儿子有比谭晓天聪明的时候,他很是开心。
“就是,老师讲的那么清楚,我们都听懂了,你怎么还要问?是不是刚才老师讲解的时候你走神了?嘻嘻,眼睛瞪得那么大,我还以为多认真呢,原来是装出来的呀。”谢心远,杨恕几个本就和谭晓天有小矛盾的大学生挖苦调侃着。
“静一静,让天天把话讲完。”看出谭晓天明显有问题要问,而周围人们的调侃挖苦使得小孩子有些胆怯,于是出言制止,让大家不要给谭晓天人为制造压力。
袁朗发话,没有人敢忤他的意,于是暂时都安静了下来。
“天天,不用怕,说吧。”袁朗继续鼓励道。
周围的人们静了下来且又有袁朗的鼓励,谭晓天刚刚被打压下来的勇气又鼓足了起来。
“有两个假眼的棋也不一定是死棋吧?”谭晓天终究说出心中的疑问。
“呃”,听到这个问题,所有的人都是一怔,在此之前,他们谁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更重要的是,袁朗是教他们下棋的老师,袁朗的话于他们这些人而言几乎等同于金科玉律般的存在,谁敢质疑?谁有资格质疑?!连老师所讲的话都敢怀疑,这个小家伙胆子也太大了吧?莫非真是童言无忌,正因为小孩子心思单纯,所以才什么话都敢说?问题是同屋还有那么多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孩子,为什么那些小孩子不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