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德安排好梁山之事,便带着人一路往开封赶去,最后和济州战报几乎是前后脚进的开封城,不同的是济州的战报去了西府,而姜德则进了琼楼。
燕青早已候着姜德回来,一见岳和带着姜德进门,立刻上前拱手道“小郎君,一切可都安好?”
姜德笑了一下,拍了拍燕青肩膀道“小乙哥在此处辛苦了,我来了,自然是一切安好。”说着径直走了进去,后面的李忠拍着胸口笑道“呼延灼上山了!我们现在可真的是兵强马壮了!”
“好哇!”燕青大喜道“我在此处可是日日担忧啊...只是小郎君,如此一来,恐怕朝廷会自此视我梁山为心腹大患。”
许贯忠跟在后面道“所以主公此次进京,便是为了此事。”
姜德坐下问道“现在官家可还常来?”
“自然是常来的,每三日最少有一日是在琼楼的。”燕青在旁边陪坐道“小郎君你也知道,现在太师失宠,高俅、童贯都在西军,官家身边也就蔡攸、杨戬、梁师成几人为伴了,但这几人都没有太师的手段,官家过的可没前段时间舒心啊。”
“这太师倒是摸透了我们这位官家的脾气,这天底下恐怕再也没有谁能比他把官家伺候的更加舒服的了。”许贯忠摇摇头道。
姜德微微点头,对燕青说道“所以说,太师并非是失宠,而是我们的官家毕竟还是官家,时常的敲打是他的手段,现在朝堂的财政如何?”
琼楼做为开封城顶级的酒楼,收集情报也方便了许多,燕青对朝廷不算机密的事情都是门清。
“回小郎君,朝廷上倒还没有缺钱的消息传出。”燕青回道“但有江湖上传来的消息,说是黄河那边慢了下来,不少劳役甚至还回家了。”
姜德还在思考这里面的玄机,许贯忠先道“主公,恐怕这朝廷财政的确是出问题了,治河乃大事,无论何人在位都不敢轻视,但治河也是最为费钱之事,要么就是朝廷要改治河方略,要么就是没钱了,但依学生看,无论是郑居中还是刘正夫,都没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改治河方略的才能。”
姜德嗯了一声,说道“许先生言之有理,要想朝廷不在纠结我梁山,关键还是在一个钱字,朝廷不缺钱...可以让他缺起来嘛。”
“主公何意?”许贯忠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如何让朝廷缺钱,这朝廷国库又不是自己家的,哪里能说没钱就没钱了。
姜德笑道“这老百姓都知道,无论再有钱啊,买房置地说花就花完,朝廷财政最紧张的时候就是修建延福宫的时候。
那段时间,也是太师地位最为稳固的时候,现在延福宫修建出来了,太师地位就被动摇了,那么就再修一个延福宫好了。”
说着,姜德不由叹了口气,这修园子败家的最著名的大概就是后面的慈禧了,挪用北洋水师购舰的钱去修园子足以让她被骂一万年,但其实赵佶和慈禧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现在已经修起来的延福宫还算的小园子,接下来的动作才是大手笔。
姜德暗暗告诉自己,即使自己不推动,赵佶也会自己修艮岳,做好了心理建设后,姜德对燕青问道“大朝在什么时候?官家最快什么时候会来琼楼?”
燕青回道“昨日刚刚开过大朝,下一次要四日后了,官家今日没来,明日必到。”
“时间有点紧了...小乙哥,立刻召集信得过的一些混混来此,我有事吩咐。”
——郑府
刘正夫急急忙忙的走进郑府,看着在书房中转着圈的郑居中,拱手拜道“郑大人,深夜相传,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郑居中看刘正夫来了,急忙上前拉着刘正夫坐下说道“的确是出事了,梁山的战报从济州发来了。”
“济州?”刘正夫能坐上今日的位置,脑子可是不差,立刻反应过来道“莫非是败了不成?”
郑居中拍着大腿道“可不是败了嘛!还是惨败啊,逃回济州的不足三千人呀!”
“不到三千人?那可是两三万大军啊!”刘正夫差点被吓得站了起来,他们想过很多,但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惨败,即使说让姜德承担败军之责也是说的不伤根本的战败,现在算算,基本上是全军覆没了。
“那呼延灼不是将门虎将吗?还有姜德如何了?”刘正夫问道。
郑居中拿出自己得到的战报递给刘正夫道“这战报今日刚刚送到西府,被我暂扣了下来,那呼延灼背叛了朝廷,已经降了梁山,甚至还在万军面前射了监军钱仪一箭,现在钱内官还在济州生死不知呢。
至于姜德,根本没有消息传来,想来也是凶多吉少吧。”
“凶多吉少就不是真的凶!”刘正夫摇摇头道“老夫觉得此事太过诡异,呼延灼还有家眷在朝廷手上,为何要降贼?”
“哎,你忘记之前钱内官传来的消息说这厮有反叛朝廷之心吗?之前本官也是不信,但现在看来,之前的消息却是真的了。这呼延灼恐怕早就有了叛国之心了!”
讨伐梁山是郑居中一手促成的,如今大败,他急需一个替罪羊,而呼延灼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因此,呼延灼不是谋反,也要是谋反。
至于姜德,此时倒变成次要的事情了。
刘正夫也明白这个道理,他想了想说道“此次呼延灼叛逆,官家必然震怒,我等要先做打算才是。”
刘正夫的意思是这个怒火不能发泄在他们二人身上。
郑居中点头道“太师之前便不太同意攻伐梁山,此时却显得太师老成持重了。”
别忘记了蔡京,那可是只老狐狸,要是被他抓到什么把柄,他随时可能复起。
“梁山之事可不是你我二人之事啊...想来,那些人也不会坐看吧。”刘正夫点了点头道。
郑居中嗯了一声说道“此事主责在呼延灼,但梁山不得不平,我预再请官家出兵攻伐,你看如何?”
“何人主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