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斗得厉害,战场上,骑兵们互为掩护,弓射刀砍,刘以敬惊讶的发现自己不仅仅没有占到优势,反而好像还在劣势。
这时,战场上有人喊道“快看!山上起火了!”
刘以敬急忙回头,果然看到石门山上起了大火,那火势已经照亮了半个天空。
“该死的,中计了!上官兄弟,不要恋战,快撤!”刘以敬冲上前,用自己的大刀隔开上官义和董平说道。
“哥哥,山寨失了,回去也救不了,不如先杀了这厮,拿了姜信之先锋大将的人头也是个功劳!”上官义说着,手中的狼牙棒更快了三分。
刘以敬一听,也觉得有理,手中大刀挥舞,和上官义一起夹攻董平,董平顿时险象环生,脸色也越来越白,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依靠亲兵掩护来支撑。
但整个战场上,王庆军已经越来越少了,本来在单兵战力上就比不上,本寨又丢了,不少王庆军看到不对,都丢下兵刃逃走了。
正当董平支撑不住,被刘以敬的大刀砍下头盔的时候,一人在远处大喊“贼将休要猖狂!栾廷玉来也!”
说着,一声弓铉响,箭如流星飞来,上官义本想一棒打翻董平,只觉得左手吃痛,狼牙棒掉落在地上,董平看到机会,咬紧牙关,一枪杆将其打翻下马。
刘以敬急忙回头,看到一将飞奔而来,那将得胜钩上挂着长枪,又在搭弓射箭,刘以敬见到箭来,大刀连忙一挡,知道不能恋战,上前想救上官义逃跑,却被董平拦住,要真的说起武艺,刘以敬还不如上官义,这时栾廷玉也赶了过来,二人合力,不到七八招,栾廷玉一个流星锤将其打落下马,刘以敬看着已经被绑起来的上官义,叹了口气,不再抵抗,只等受绑。
来到石门山上,已经被烧毁的山寨正在重新搭建,临时搭建的大帐内,刘以敬和上官义二人都被绑着。
董平指着刘以敬因为流星锤击打而碎裂的战甲,笑道“好一个天道好轮回,我被打了一流星锤,你们也挨了一下,倒是一下还了一下。”
上官义气道“要杀就杀,何必羞辱我等!”
栾廷玉看着二人说道“我看你二人也是一身本领,为何要屈从王庆这样的匹夫呢?”
刘以敬哼道“我兄弟二人,本也是良民,但那些杀不尽的贪官,说我家中有奇花异草,要献给官家,要说给就给,我等也不是小气的人,但不过一异草,却要封我家的田园,还要我拿出钱财做上供的差使,我家老母都被这些恶吏活活气死了,既然官家不视我等为子民,我等为何要认他做官家,我兄弟二人就落了草。
如今楚王举义旗,招英豪,天下活不下去的人都在响应,你们梁山昔日也举着替天行道的旗号,为何今日却要为赵官家卖命,我等就是死,也不会服你们。”
“对!不服!不服!”上官义也不断的叫喊着不服,看着董平和栾廷玉相视点头。
董平走了下来,拿出自己的匕首,走到上官义面前上官义喘着粗气,闭着眼睛,歪着脑袋,只等董平下刀子。
董平噗呲一声,割开了上官义身上的绳索笑道“怎么?现在又怕死了?说完,又割开了刘以敬的绳索。
上官义和刘以敬疑惑的看着董平二人,刘以敬问道“二位这是要作甚?”
董平扶着肩膀道“两位兄弟都是好汉子,我等也不瞒你,我们水泊梁山也不满他赵官家,只是侯爷不想天下陷入刀兵之灾而一直隐忍。
如今我梁山有精兵十万,只缺良将,两位兄弟何不和我一同去见侯爷,日后待时机成熟,一起杀上开封府,除奸佞,立新君,成不失侯位,败也不失活过一场,你二位说如何?”
“啊呀,原来你们梁山也不服那赵官家啊,那为何不和楚王一起举兵呢?”刘以敬问道。
栾廷玉回道“我家侯爷说过,这天下虽苦,百姓大都还能活下去,比隋末还是好多了,何况还有辽金在外窥视,一旦我等先发难,这些蛮夷南下,成就五胡乱华之事,我等就是天下的罪人了。
何况夺国易,守国难,我且问你,那王庆夺了州县,可有什么良政下达?”
“这...”
“呵呵,只知道杀官造反,却不知道造反后该干嘛,这一路上的百姓可是比昔日过的还要苦啊,这样的楚王要他作甚?”栾廷玉不屑的说道“日后让你去我们梁山附近看看,你等才会知道该如何造反!”
二人听得是又羞又躁,上官义第一个下拜说道“昔日小弟不懂事,这才跟着那王庆做了糊涂事,今日见到两位哥哥,才知道何为英雄,小弟愿日后为马前卒,好弥补今日过错!”
刘以敬也拜道“吾等愿为平阴侯效力!”
董平和栾廷玉大喜,连忙扶起二人,布下酒肉,细细询问濠州防御,然后写了书信,报给姜德。
姜德得到书信,先是勉励二人一番,然后命刘以敬和上官义分别做董平和栾廷玉的副手,招降的降军全部调到后方处置,到时候愿意继续当兵的就当兵,不愿意的就回家务农。
而刘以敬交代的濠州情况,也让姜德等人日后攻城有了更多的把握。
大军向前,再无阻拦,梁山兵马浩浩荡荡的开到了濠州城和钟离城的城外。
濠州城和钟离城,隔着东濠水而立,两城互为守望,在濠州的北边是淮水,西边四十里是西濠水,濠州也就是后世的凤阳。
而濠州城以南大约五六十里,就是莫邪山,可以说,濠州是一个极为易守难攻之地,王庆在这里囤积了他的大半兵力,也是为了借着这里的地势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