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德哼道“现在知晓难道不是太晚了吗?我给你一天,把祝彪的踪迹给我找出来!”
时迁也知道这么大的一股贼兵入境谛听局之前居然没有发现是严重的失职,急忙领命而去。
时迁的谛听局的确不是吃干饭的,才半天时间,时迁就拿着一叠资料回来了。
姜德听闻时迁求见,对边上正在汇报的娄敏中说道“娄先生稍等,我先听听时迁的汇报。”
娄敏中便起身准备离去,姜德摇手道“先生也不许回避,在边上听着就是了。”
坐在姜德下面的许贯忠看着姜德如此,心中暗暗明白这是姜德准备让娄敏中进入核心决策圈了。
娄敏中等人在梁山的这些日子里将原来的明教教义进行了修订,可以说现在的明教教义和原来已经一点都没有关系了。
明教的前身是西域摩尼教,是一个综合了佛教和基督教的教派,第一任教主摩尼自称是佛祖、琐罗亚斯德和耶稣的继承者,教义中将一切现象归纳为善与恶,非黑即白,因此极为极端,而如今却加入了大量佛道的思想,使得柔和了很多,又加入了大量的民族思想和平权思想,这些新的明教思想可以让军士更加勇敢的作战,也可以让从宋朝开始内敛的民族思维从新外向起来。
当然,姜德不会让明教独大,明教的存在更多的是在日后面对西方教派时,姜德可以多一张牌,以政统教,是东方和西方文明的极大不同。
“那祝彪现在逃到了何处?”姜德看向时迁问道。
时迁拱手道“根据线报,近日有一队人马携带大量金银去了兖州,必定是祝彪!”
姜德眯眼道“又是兖州,这些老夫子是要和我作对到底吗?”
许贯忠起身道“侯爷,孔家等儒门大户一直以来都和我梁山不和,如今又怂恿兖州知府刘豫和我军为敌,当早断了!”
姜德坐在位置上,闭目一边思量一边问道“那祝彪为何会在此,他不是应该在西军为将吗?”
时迁回道“这还要从数日前说起,数日前,耿南仲上奏赵桓,说河北河南等地勤王兵马多有侵犯地方之事,且耗费钱粮无数,又多为地方义勇,当尽快解散。
当时又有陈过庭劾姚古拥兵不援太原,罪可斩,因此朝廷诸多大臣都赞同勤王之军已不可用之言,下旨各地兵马就地解散,且不给与钱粮,离的近的还好,还能依靠自己携带的钱粮回去,但像西军,却是全靠朝廷拨付钱粮,因此落草为寇者不计其数,想来者祝彪,也是如此。”
姜德拍着脑门,无奈的说道“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开封的这群大老爷了,一定是之前为了退金兵,用光了库府钱粮,为了省钱粮才如此的。”
许贯忠点头道“当是如此,朝廷钱粮,半取江南,剩下的四分之一来自中原,四分之一来自巴蜀,至于关西等地,都是耗费钱粮之地,根本没有赋税。
自金军南下后,江南的钱粮被赵佶阻于杭州,听说在杭州,赵佶等人奢侈甚于往日,钱粮被他花了一半多。
中原的钱粮赈济当地都来不及,哪里来的钱粮给朝廷,至于巴蜀,山高路远,难以快速抵达,此时的朝廷,已经无钱粮了。”
姜德摇摇头道“如此一来,河北各地岂能快速恢复?兖州情况打探的如何了?”
时迁回道“那兖州一直以来都是孔家等儒门的自留地,自从刘豫到任后,孔家、孟家、颜家不断对其资助,其子刘麟自称万人敌,又有大将关胜为其效力,部将李成、孔彦舟、宣赞、郝思文等均为能征善战之人,如今部下兵马足有三万余,还在不断招兵买马,据说济州、徐州、单州、沂州等地的官员乡绅都和其勾连,似乎想互保和我军为敌。”
“关胜?他不是在永静军吗?”姜德奇道。
“之前确实在永静军,是那刘豫账下郝思文力荐此人,刘豫特意调其来兖州的。”时迁倒是对这些事情明白的很。
姜德点点头,没想到这一对还是凑到一起去了,不过和刘豫这个日后降金的大汉奸不同,关胜是宁死不降,最后被刘豫所害的。
“报告!有紧急军情!”门外有人喊道,姜德挥手让其进来,接过情报,姜德看了一眼,递给许贯忠说道“说曹操,曹操到啊,任城当地大族孙氏里应外合,献了任城给刘豫,刘豫侄儿刘倪统军已经占领了任城。”
许贯忠看过说道“任城位于我梁山之东南,如从此处出兵,骑兵一日可到郓城,水军也一日可至我梁山,刘豫驻兵于此,我军如鲠在喉,不拔难以动弹啊。”
姜德走到地图前,仔细看了看地图,发现这任城其实就是后世的济宁,一条京杭大运河横行与其上,说道“任城不拔,兖州难得,我想出兵攻伐,许先生你看如何?”
许贯忠回道“任城、兖州攻取不是问题,问题在于仙源,侯爷可想好如何对待仙源各家?”
仙源也就是后来的曲阜,昔日姜德就因为曲阜的那些儒生不满他的天翔学院和他们做过一场,不过当时两方都是小打小闹,姜德这边是不想和儒家彻底撕破脸,儒家则是觉得不能失了身份。
但现在不同,姜德并县吞郡,所新任命的官吏除了原本的降官和当地有名望的乡绅外,更多的是用天翔学院的学子。
以孔家为首的儒家对此恐怕已经是恨的咬牙切齿了,这是砸儒家千年饭碗啊。
其实姜德也是无奈,要是在汉朝,他还会重用儒者,毕竟那个时候的儒者其实大都是外儒内法,还杂有百家之道,如诸葛亮治蜀,用的就是法,更不存在什么重文轻武的观念,而是推崇出将入相。
其实此时的儒家也推崇出将入相,但除了少数人以外,都只是一心学故事里的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恨不得在开封就把位于河北的每个士兵作战时应该站在什么位置给确定了,可以说是赵括都不屑与这些人为伍。
这样遥控打仗其实从宋到后来新世纪都一直存在,华夏后来有常申凯,西方后有希河北。
姜德背着手转了几圈,然后对许贯忠说道“许先生,事到如今,你觉得我们和孔家为首的儒门的关系该如何处理?或者说,他们能不能成为我们的朋友?”
许贯忠问道“侯爷此话何解?”
姜德坐到位置上,闭着眼睛。不断的回忆昔日曾经听到那位老爷爷说过的话,嘴里说道“如今虽赵宋仍然存在,但天下已乱,我等起于微末,想在这大争之世立足乃至成霸王之业,分清敌友是我们的首要问题。
如不能分清敌友,则不能团结众心已克敌。
当前天下的矛盾当有二。
一为金人和我汉人的民族矛盾,金人虽稍退北方,但不日必将再次南下,凡我中原之老少皆有抗金卫土之责,此乃天下大义,可谓当今第一矛盾。
二为官僚、豪绅、吏胥和百姓的土地矛盾,宋国自开国以来,不抑兼并,田制不立,势官富姓,占田无限,兼并伪冒,习以成俗,不举子比比皆是,此乃第二矛盾。
而我们是什么人?我们说白了是一群不得意的文人,江湖的豪杰,商贩组成的队伍,我们军队的中坚力量是那些佃户贫农,他们为了守护我们分给他们的土地而愿意死战。
因此,从这两个矛盾上来看,我们的敌人一是金夏等国,二是占据了大量土地的形势之家。”
形势之家,是泛指地方上有势力的豪富之家,唐朝末年的黄巢起义,彻底摧毁了从秦汉到唐朝的世家统治,到来宋朝,虽然还有世代为官,诗书传家的门户,但已经彻底看不到汉唐时期千户一族,仆役过万,田地跨州连郡的世家豪门了。
但士族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消失了,而是和寒门进行了合流,由于纸的普及,读书的成本大大降低,士族和寒门合流成为了新的统治阶级,用后世的话就是地主阶级,但在这个时代,他们被称呼为形势之家。
宋朝的统治阶级就是形势之家,这些形势之家主要由登记在册的文武官员和世代为吏的上户组成,例如晁盖、宋江,都是形势之家出身,和形势之家对立的就是平户,也就是普通百姓。
“侯爷的意思是说,儒门不是我们的敌人?”娄敏中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明教一直和儒门不对付,昔日方腊起义时不知道杀了多少儒生,虽然投靠了梁山,也改了明教教义,娄敏中依旧对儒生不感冒。
姜德点点头道“儒家不是我们的敌人,许先生不也是儒生吗?或者说,我们的敌人不是所有的儒生,我们需要把儒生一分为二的看。
我们任命官员不看四书五经,只看法算刑农,不以血脉命官吏,只以绩效论高低,我们反对无节制的土地兼并,要求分田到户,追求的是天下大同的共同富裕,如果赞同我们的做法,那么久是我们的朋友,如果反对,就是我们的敌人。”
许贯忠拍着手笑道“侯爷说的极是,敌人还是朋友不能看他的学说,而是看他是否支持我们。”
娄敏中摇头道“人心隔肚皮,如何知晓他们是否支持我们?”
姜德笑道“我听过这样一句话,只有背叛阶级的个人,没有背叛利益的阶级。”
看着许贯忠二人眉头一皱,知道他们不明白什么是阶级,姜德继续说道“简单的说,宋以儒学取士,但一年能取多少人呢?进士三年一考,一次不过录取两百人,这些人分一分,一个州府三年都不一定有一个,大部分的儒生其实穷其一生也不过是个秀才,但秀才很多吗?据我所知,三年里一个县城能考到十个秀才就是极为难得的了。
而且秀才其实并没有什么利益可得,不过是免了劳役罢了,但我梁山治下本来就不兴劳役。”
古代是家家户户都要服劳役的,劳役说白了就是逼迫百姓打白工,好的时期做的是修路修桥,兴修水利,百姓也知道对自己有利,因此乐于去做,但不好的时期,可能就是兴建宫殿、城墙,甚至是从军当民夫了。
习惯了后世做法的姜德对这样强迫百姓打白工的事情深痛欲绝,而且还觉得极为浪费,这修路修桥这样的基建项目是多好的拉动内需项目啊,居然不发钱!不发钱怎么拉动内需啊!
因此,姜德的治下是没有劳役的,而是花钱招工组建成工程队,付钱来让他们修建道路或者水利工程,仅郓城,此时已经有三十多支大大小小的工程队成立了。
“秀才之下,还有无数的童生,这些人其实都是我们可以争取的人,而那些举人或者进士,他们通过原来的科举得到了大量的好处,就很容易是我们的敌人。”姜德继续分析道“所以我们可以将所有人分为这样几类。
一类是我们天然的支持者,如失地农民、佃户雇农、他们无比的渴望得到土地,渴望改革,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我们的军队中这样的人占大多数。
第二类是我们容易争取的对象,如自耕农,小商小贩,贫困书生,这些人比第一类人的生活要好一些,可以勉强维持生活,于艰难竭蹶之中,存聊以卒岁之想,他们希望发生改变,又担心改变后会更差,但只要给他们希望,他们就愿意支持我们。
第三类人是我们要尽量争取的对象,如普通商户,秀才,小吏,有一定土地的小地主,这些人比前面两类人生活都要好,可以说除自给外,一般每年还能有余剩。这种人发财观念极重,对赵公元帅礼拜最勤,这种人胆子小,他们怕官,怕事,无论墙头换了谁的旗帜,他们都会纳头就拜,如果我们要求他们支持,他们会出点钱,但绝对不会立刻站到我们的队伍里来,除非看到我们得了大势,才会拼命的喊着是我们的人,这些人我们需要争取,但不需要太用心,他们也不会站到我们的对立面上,他们其实大都是中立的。
第四类人就是我们要对付的人,如大地主,官员,这些人天然的是我们的敌人,因为我们力量的崛起必然会使得他们的衰弱。
你们看,这样一分,儒生大多数都是第二类和第三类,是可以争取的对象。”
说完,姜德挥手道“许先生,如果我们拿下仙源,我要分田,孔家等几大家族会怎么做呢?”
许贯忠轻抚胡须说道“侯爷,孔家到时候恐怕会有一支人马前往开封,剩下的人会和我们委以虚蛇。”
姜德点头道“和我想的一样,时迁,我要你再半个月内摸清楚兖州的所有军情底细,半个月后,我要出征兖州!
等我拿下了仙源,我要将仙源所有田地分给当地百姓,我倒是要看看,是老夫子重要,还是自己的肚子重要!”
“遵命!”时迁明白这是将功赎罪的机会,领命而去。
许贯忠拱手道“侯爷,如要攻仙源后分田,当要先准备对外舆论。”
姜德挥手道“此事简单,仿效汉朝旧事即可,都是姓孔的,怎么可以有的绫罗绸缎,有的穷困潦倒呢!”
许贯忠嘴角一弯,明白的点点头。
——开封
开封经过月余的恢复,街道上又是行人如织,各处酒肆说唱之所也是人流鼎沸。
此时赵佶已经回宫,但一回到宫内的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就有一股流言遍及全城,说的是赵佶想重新夺回皇位,预备用毒酒害死赵桓。
这个流言到底从何而起的不得而知,但赵佶惊恐的发现赵桓居然真的不再和自己一起用膳了,借着,赵佶发现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的被撤换,他被软禁了。
赵佶被软禁后,朝堂上的权利洗牌和斗争越演越烈,原先赵佶的亲近官员不断被贬,这样的洗牌一直到山东的消息传来,才告一段落。
朝堂上,赵桓一脸怒气的挥舞着一本奏折“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就是我的平阴侯?居然敢擅自派军袭取了濮州,这和谋反有何差别?”
耿南仲出列拱手道“官家,昨日有兖州知府刘豫快马来报,如今京东两路已有郓、齐、淄、青、潍、莱、登等州府打出了平阴旗号,平阴侯已是谋反,当下旨诛杀!”
“官家,万万不可啊!”户部尚书陈显出列道“如今库府空虚,禁军的钱饷都是问题,否则也不需要解散勤王之军了,平阴侯能征善战,麾下甲兵数万,要想征伐非耗钱千万不可,当今之计当以好言安抚其心,以大义招揽其众,徐徐图之,方为上策啊。”
说到钱,赵桓叹道“早知如此,就应该派遣各地勤王兵马进攻梁山才是。”
解散勤王军是耿南仲的主意,听到赵桓有后悔之意,耿南仲急忙道“官家误也!兵在精而不在多,将在谋而不在勇,这些勤王之军大都原是乡土之民,刀不会舞,弓不能拉,多有何用?这些勤王兵马如派往山东,恐怕不是剿贼,而是助贼啊。”
赵桓叹道“这...这也不成,那也不成,该如何是好?”
张邦昌得了刘豫送来的好处,出列道“启奏陛下,既然朝廷无钱,不如让地方招募兵马,那梁山本就是打家劫舍起家,各地乡绅对其是恨之入骨,京东两路不少官员也是对朝廷忠心耿耿的,不如封刘豫为京东两路宣抚使,让其统两路兵马剿灭梁山。”
御史中丞陈过庭出列道“陛下!那刘豫虽忠心于朝廷,但却不擅军事,微臣举荐一人,无需三年,便可外退强敌,内安诸侯。”
赵桓急忙说道“居然有这样的人?快快说给朕听。”
陈过庭极有自信的说道“微臣保原巴州通判宗泽为帅,此人虽年近七旬,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昔日其在山东为官,那平阴侯多使钱财于蔡京将其调离,所畏的就是此人的精干!
如以此人为帅,托付河北、山东之事,微臣保证,只许一年,便可遏制敌势,无需三年,必取梁山!”
赵桓本来挺高兴,但听到这人居然快七十了,不由叹道“此人过老,恐不能用啊。”
耿南仲出列道“陛下,陈过庭误国啊!那宗泽就是再有本事,年近七旬,恐怕已经饭不能食,马不得骑,焉能用之?”
陈过庭大怒道“耿南仲!你才误国!陛下,微臣愿意以全家二十七口人命作保,如宗泽不能遏贼势!请发配微臣全家!”
赵桓见陈过庭这样,不由对宗泽也有了兴趣,便下旨令宗泽进京,另外命刘豫为京东西路招抚使,统领京东西路全路兵马。
同时,一封诏书发放全国,宣布原平阴侯姜德为朝廷叛逆,人人得而诛之,将平阴军和朝廷的矛盾彻底的放在了桌面上。
朝廷的诏书还没到梁山,金国使者萧仲恭和赵伦却到了。
他们此次一路走一路看,看到的整个大宋一片混乱,不仅仅没有快速恢复民生和备战,反而是贼寇四起,朝廷混乱。
萧仲恭是辽国皇族,心中本来还有一丝的希望,但看到宋国这样,借宋国复国的心思也就彻底死了。
二人来到开封,本来想着赵宋怎么样也会好好的招待自己,却没想到一到朝堂上,发现整个剧本都不对了。
想当日张邦昌等人求和被骂的多惨,当时还是有金军在城外,所有人都能说一句为了大局考虑,现在这金军一退,朝堂上所有人都变成了主战派,一个比一个强硬,不少大臣干脆在朝堂上喊出要杀了这两个金使的话来。
赵桓是看着这群人又好气又好笑,还杀,杀了金人打过来,我看你们谁敢上战场。
但赵桓心里明白,这两个金使可是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这两人本来就不是多么硬气的人,要是硬气,也不会降金了。
朝堂上,听着这么多人喊着要杀了他们,赵伦先撑不住了,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赵桓磕头喊道“陛下,罪臣也是汉人啊,只是因为生在北地,无奈至此,我们二人都原是辽臣,和金人也是不共戴天之仇啊!”
耿南仲想起一事,出列问道“这位萧正使姓萧,难道是皇族后裔?”
萧仲恭拱手道“在下乃前契丹枢密使萧挞不也之孙﹐中书令萧特末之子。”
耿南仲眼珠一转,对赵桓道“陛下,这二人既然和金人也有仇怨,何不用之?”
赵桓问道“如何用?”
耿南仲看了看满朝文武,示意了一下,赵桓顿时明白这事不能这么多人知道,便宣布退朝,唯独留下耿南仲。
耿南仲对赵桓说道“微臣听闻云中完颜宗翰账下有一人,名耶律余睹,此人慷慨尚气义,乃宗室雄才,因萧奉先诬余睹勾结萧昱,谋立晋王,被迫降金,如今为金军右都监,那郝仲连便是被此人所攻破,麾下有金西军的三分之一兵马,如能说降此人,金军破之还有何难?”
赵桓听了不由大喜,但又有些担忧的问道“此事当真可成?”
耿南仲拜道“即使不成,与国无损。”
赵桓觉得也是,便让耿南仲操办此事。
萧仲恭听到耿南仲要他去劝降耶律余睹,不由觉得好笑,这宋国一败再败,有何资本说这话,但回想朝堂上那些宋臣对其喊打喊杀,便决定先应下,待回到金国再说。
耿南仲以为萧仲恭真的有此心,大喜过望,萧仲恭又道“微臣虽愿为圣朝效力,但空口无凭,如耶律将军不信该怎么办。”
耿南仲一想也是,便请赵桓写了一道圣旨交给萧仲恭,萧仲恭得了此物,连夜带着赵伦离开了开封,奔云中去了。
耿南仲不知道的是,就因为这道圣旨,让金国上下大怒,引出了第二次靖康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