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这么多人,而且他们每一个人都受到了老板的热情招待,看样子都是熟客,其中好几个人还被邀请到楼上喝茶,这几个人我都做了重点标记。”亨特的工作态度还算负责,记录上面有几个人名下面有重点的加粗线,显眼的很。
单凭亨特其实是做不到这一步的,至少亨特肯定不知道被秋山请到楼上喝茶的那几个人叫什么,这要归功于潘廷珍的眼线。
“有没有派人就跟着几个人?”白起尽量把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
“派了,但是我们人手有限。”亨特一脸无奈。
“人手有限?”白起大为光火。
如果找其他理由,那白起说不定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但提到这个“人手有限”,白起实在是忍不了。
就在白起眼皮子底下,同在二楼,现在十几名枪手坐的坐站的站,有几个在忙着锻炼身体,有几个打牌的脸上贴满了纸条,还有几个居然是在睡觉,这难道能算得上是人手不足?
“长官,你不能这么看,我们是不能去盯梢的…”亨特心里那个委屈,反映到表情上就特别纠结。
看着亨特超过1米9的身材,白起马上恍然大悟。
琉球人身材和东南亚人差不多,又黑又小又瘦,用枯瘦如柴来形容肯定不合适,但是一百个人里面也难得找到一个白胖子,这种情况下,亨特他们这群彪形大汉确实是不适合去盯梢,估计他们一出门就会被围观,就像80年代刚改革开放时国人围观老外一样,那热情就跟去动物园看笼子里的大猩猩差不多。
“算了,把人都撤回来,我们晚上直接行动,能审出来多少是多少。”白起决定不再玩谍战,手下这群货实在是拿不出手,既然文的不行那咱就来武的,还是做回自己的老本行比较靠谱。
晚上也不消停,一直到晚上10点,秋山鱼行的二楼依旧灯火通明,隔着窗户都能闻到飘出来的酒香味儿,这让隔了一条街道的白起和亨特简直都咬牙切齿了。
“喝吧喝吧,待会让你喝个够。”亨特准备了足够的辣椒面,这是待会儿审讯时要用的。
审讯也是分级别的,比如对潘珠子那种人,因为不能确定敌友,在没得出结论之前,一般不会使用太激烈的手段。
对付秋山这种人不用顾忌,现在的秋山在白起和亨特他们看来就是个一次性消耗品,只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出最有价值的情报,就算是把秋山做成生鱼片,白起和亨特也能下得了手。
晚上11点,秋山鱼行的宴席终于结束,秋山下楼亲自将客人挨个送走。
目送最后一位客人离开,秋山正准备进门,却感觉脑后一疼,然后眼前就一片漆黑。
悠悠醒来之后,秋山发现自己好像是被吊在一个架子上,面前有一个巨大的火盆,火盆内有烧得通红的烙铁,里面的桌子上摆着斧子,锯子,还有各种尺寸的大刀小刀,配合着房间内的幽暗灯光,给人感觉阴森恐怖之极。
除了房间内的各种“凶器”之外,还有几个抱着膀子的光头大汉,更令秋山感觉危险。
这几名光头大汉都是白人,那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特别是胸前的胸毛,都可以用茂盛来形容。
为首一人身高肯定超过1米9,浑身上下都布满了各种纹身,这家伙光着膀子,不怀好意的用目光在秋山下体部位来回巡弋,秋山顿时感觉胯下一凉。
这个不是错觉,直到这会儿秋山才发现,自己居然被扒的清洁溜溜,还被以一个极其羞耻的姿势捆在一个木架上。
对于这个姿势,秋山其实是很熟悉的,秋山至今还记得这种姿势的好处。
好吧,这种姿势的好处是个男人都懂,所以现在秋山心情非常惶恐,好像有某种不太好的事即将在自己身上发生。
“首先认识一下吧,秋山先生,我叫亨特,你不用知道我来自哪里,你只需要知道我来的目的就够了…现在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如果你答错了,那么我会亲手把这个东西塞进你的屁股里…”亨特的话简单粗暴,秋山这才发现,亨特手里居然攥着一个泥鳅。
真该死啊…
秋山几乎能马上确认,这个泥鳅正是自己的秋山鱼行出品。
也恰好是因为自己经营这种东西,所以秋山知道泥鳅的特性,这玩意儿最擅长的就是打洞,而且还一根筋,只要有洞就会坚持不懈的钻下去。
联想到刚才亨特的话,秋山顿时夹紧了自己的屁股。
不过很明显,不仅夹住是没有什么用的,所以秋山回答得很急促:“你问吧,我保证一定对你说真话,绝不敢有丝毫隐瞒。”
“没关系,就算是你不说实话也没关系,说真的不在意,而且看起来这条泥鳅好像也更希望你说假话。”亨特不怀好意的扬起手中的泥鳅,在秋山面前晃了晃。
秋山再次惊恐大喊:“求你了,你问吧,我保证说真话。”
“很好,那么你能不能解释下你为什么指使潘珠子去小环岛?”前戏已经很足了,亨特马上进入正题。
“潘珠子…我…我不认识他…”秋山第一句话的答案就给错了。
“不认识吗?很好。”亨特把手中的泥鳅递给身边的一名彪形大汉,然后开始自顾自翻弄火盆里的烙铁,看都不看秋山一眼。
当感觉到滑腻腻的泥鳅正在逐渐靠近自己的菊花的时候,秋山终于崩溃大喊:“我招了,我招了,是武男先生让我做的…”
武男,日本驻琉球大使馆一等武官。
这事儿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