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李牧顾不上夸布雷斯塔,拿起电话马上拨给亨利太太:“夫人,我们要改变我们的招生政策,从现在开始,骏马附属学校改为有偿招生,所有的学生都要按照相对应的年级缴纳一定的费用,报名时的其他附属条件全部取消,具体的等过两天我回斯普林菲尔德的时候我们再商量。”
骏马附属学校以前的招生模式类似于义务教育,对所有的学生基本上都不收费,李牧也因此每年要补贴上百万美元给骏马附属学校。
现在可是19世纪,义务教育根本就是没影的事儿,就连富人家的孩子也不可能保证百分百接受教育,穷人家的孩子更是想都别想,所以骏马附属学校的名气才会越来越大,几乎所有人都趋之若鹜。
这年头的教育水平其实还很原始,所以强调动手能力,每年还有夏令营可以参加的骏马附属学校显得格外出色,因此别说斯普林菲尔德的适龄学童,就连纽约和波士顿,都有人愿意把孩子送到骏马附属学校就读,哪怕是“捐款”他们都心甘情愿。
要是放在以前,那真是提着猪头找不着庙,就算是想捐款人家骏马附属学校都不要。
现在不一样,李牧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也只能敞开骏马附属学校的大门。
当然了,敞开归敞开,想进来也不容易,毕竟学费肯定不可能便宜,穷人家的孩子估计还是上不起,而如果是骏马集团的职工子弟那就好说了,李牧肯定会找机会把这些钱还给他们,所以“学费”这事儿对真正的自己人不会造成影响。
电话另一端的亨利太太很高兴,声音大到布雷斯塔都能听得见:“里姆,咱们早该这么做了,你知道为了这个招生政策我们承担了多少的压力吗?我们食堂的采购员去市场上买东西都会被人骂…这下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挺直腰杆…”
李牧从来不知道,亨利太太对于招生政策的怨念居然有这么大,说到这里,李牧倒是很想谢谢肯尼斯·康芒斯,如果不是他,李牧大概还不会重视这一点。
亨利太太一直念叨了十分钟这才挂掉电话,感谢骏马通讯集团春天里铺设的电话线路,十分钟居然没断线,真是可喜可贺。
就在去年年底,骏马实验室对信号传输的研究上,终于取得突破,长途电话开始成为可能。
不过要铺设长途线路也并不容易,目前也就纽约,波士顿,斯普林菲尔德等等几个大城市之间实现了长途通话。
也已经很不错了,毕竟这是个好的开始,随着工作的继续开展,李牧相信终将有一天可以实现纽约和旧金山之间的电话联络。
当然考虑到这两座城市之间的距离,估计到时候接通电话就需要一天时间。
用不了一天也得半天,现在的电话还是人工转接,一个中继站,一个中继站的接过去,最少也要接个十几二十次。
等挂断电话,李牧眉头一皱一皱计上心来:“你的人拿到这份文件时,有没有被其他人看到?”
“谁能看到?现在《回声报》的报社总部仍处于被查封状态,任何人都不得出入,门口是我亲自布置的岗哨,除非有人会巫术。”布雷斯塔对自己的安排很有信心。
“那就好,找人把这份文件放回去,当做我们不知道。”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手的招数,李牧也不想再节外生枝,如果把这份计划拿走,那等于是提醒民主党要收集李牧和骏马集团更多的黑材料,李牧才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呵呵,你可真是个狡猾的家伙…”布雷斯塔将计划书扔在地板上,随便用脚踩了几下,做了一个伪装,然后吩咐人把计划书放回肯尼斯·康忙斯的办公室。
既然是做戏,那就要做全套,直到第三天晚上,肯尼斯·康芒斯才被放出来。
阿瑟的电话还是有点作用的,至少肯尼斯康芒斯是被关押在独立的囚室中,并没有和其他囚犯关在一起,所以肯尼斯·康芒斯的菊花算是保住了。
这是肯尼斯·康芒斯这辈子第一次进警察局,所以肯尼斯·康芒斯还不清楚自己错过了什么。
走出警察局的时候,肯尼斯·康芒斯回头看一眼警察局门口金碧辉煌的警徽,愤愤不平的啐了一口,然后赶在警卫反应过来之前钻进来接他的轿车内。
“怎么样,你还好吗?他们没有虐待你吧?”来接肯尼斯·康芒斯的,是塞缪尔·蒂尔登的助手大卫·奥利佛。
“没有,但是他们把我关了三天的小黑屋,所以我要在报纸上揭露他们的不法行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肯尼斯·康芒斯愤愤不平,坚持要和黑恶势力作斗争。
“肯尼,算了吧,如果不是蒂尔登先生的电话,恐怕你不可能这么轻松从那里面走出来,蒂尔登先生也和里姆通过电话,最近这段时间,恐怕你要安分一点,不要轻易挑起事端,我们要积蓄力量,抓住机会给他们重重一击,而不是现在这样零敲碎打。”大卫·奥利佛还是很冷静的。
“那难道就这么算了?你得知道,既然有第一次,那么他们就能来第二次,我们不能总是被动挨打,我们要反击。”肯尼斯·康芒斯表示咽不下这口气。
“冷静点肯尼,虽然蒂尔登先生没有得到任何承诺,但相信骏马集团和纽约市警察局都能保持理智,我们现在正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中,不要轻易的破坏他,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大卫·奥利佛正色道。
其实民主党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毕竟塞缪尔·蒂尔登之前是纽约州州长,真把塞缪尔·蒂尔登逼急了,纽约州警也能查抄《时代周刊》的总部。
真要到了那一步,那就真是全面开战的节奏了,再也没有转圜余地,大家都要短兵相搏。
很明显,现在还没到最后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