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文丑与颜良、柳仲等商议着怎么一醉方休,同一时刻,在高邑县城外的一处贼军营帐内的李大目却是暴跳如雷!传讯的卫兵颤栗跪拜于大帐内,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盛怒状态下的渠帅一个不好就打发自己去阎王哪报到了。
“还楞着干什么,去将那骑兵叫来!”帐内一身着袴、褶,头上不曾戴冠,只裹了帻巾,身高七尺有余的汉子对着那小兵吼道。只见他稍显方正脸上一对剑眉嚣张上扬,剑眉下是一对异于常人如铜铃般的大目,尝自称李大目,由是李大目的名号不胫而走。
那在桃林塞侥幸逃得性命的骑兵忐忑不安的进入黑山军主营大帐。
只见帐内跪坐于两侧的一班将校,个个面色深沉如水,静默不语,只有李大目的踱步声在帐内回荡。
“大帅,要为林将报仇啊!”那骑兵一入帐内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嚎声道。
“嗯,你且将那日状况详细道来!”李大目回坐到帐内主帅位置上沉声道。
这骑兵不是他人,正是那日劝解林力放心走桃林塞的那个小头目,当时他正跟在林力身侧,文丑一声暴喝杀来,可是将他骇破了胆!幸亏他向来机灵,眼见势头不对果断进行战略撤退!
“昨日林将军领了大帅将命就率领我部赶往平棘,在下午时分赶到平棘县南大门桃林塞,在此,在此……”那小头目讲到此时关系到自身,更显恐慌不安,身子抖个不停。
“在此什么?吞吞吐吐的,还不速速道来!”李大目不耐烦的沉声喝道。
“是,是,我们出得桃林塞不想已有民兵埋伏在哪了,只见漫山遍野的都是人啊,不可计数,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林力将军更是被一个凶神恶煞般的猛将斩杀了,那猛将武艺非凡,在我们千余大军中来去自如,势不可挡!”那小头目诺诺道。
“如此勇猛之人么?”李大目听闻沉思凝眉沉吟道,又问:“可知那人姓什名何?”
“小人,拼死搏杀逃得性命后,曾打听得那人就是组织民兵抵抗的沙河乡文氏文丑,人称‘孝三郎’!”
“‘孝三郎’文丑,文丑......,那崽儿长成了么?!”李大目听闻是文氏人,不由想到在他还未曾举事时,乡里流传的那个传闻“‘文烈一家具勇烈非常,中平元年沙河乡就是在他们一家的组织下幸得保全,而文烈及其二子也相继因战事亡故,仅余一十二、三岁的文丑。’不想如今这文丑业已长成了么?”
又想到:“不行,趁其还未完全成长起来,一定要将其扼杀,不然必成大患!”李大目的双目闪过一抹厉色,似是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般。
李大目瞪起他那铜铃般的双目扫视帐下诸将沉声道:“如今,事已明了,我欲提大军踏平沙河乡,为林力将军及数百兄弟报仇雪恨,诸位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