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阵亡者三倍之,家有重伤者二倍之,以示恩宠!计较议定,传令各家各户前来领赏自是不在话下。
这可真是一个累人的活儿,直到日落西山,才堪堪的发放完毕。
文丑等人收拾完毕,就要满载而返文氏亭,却被杜宜喊住道:“文丑,今夜你就不要回去了,怕是明日我就要去栾城县赴任了,还有些事需要向你交待一二。”
文丑闻言止步道:“劳烦杜公了!”又对颜良、柳仲等道:“如此你们就先回吧,我陪杜公一日。”
文丑与杜宜站在官寺门口,望着颜良等渐走渐远,天色也完全黑了下来,一弯牙月若隐若现的挂在天边,漫天的星辰闪烁不定!文丑感叹想到:“过了今夜,我就是沙河乡有秩蔷夫了,宛若梦幻。”
杜宜此时的心境也颇不平静看着漫天星辰想到:“吾为官十几载,仅为一乡之宰,若不是逢此李大目祸乱乡里,怕是还得不到升迁吧!危机者,危险与机遇并存也!”
“杜公,天凉,回屋吧。”文丑回过神来,见杜宜犹自陷入慨叹状,不由提醒道。
“嗯,回吧!”杜宜回神忙道。
杜宜迈步进得宅院,文丑紧随其后。
“文丑,你觉得三老姜公其人若何?”杜宜边寻了条案台,跪坐在一侧,边问文丑道。
文丑恭瑾的跪坐在另一侧,沉吟良久,方道:“姜公其人,高德美行,睿智沉稳!”
“太笼统了!”杜宜又起立寻了茶壶,取出一撮珍藏的蜀茶!这可是杜宜视为宝贝的东西,拢共也没有一斤,朝门外喊道:“空子,烧壶水来!”
“唉,杜公,这就来。”门外应声传来空子的回话。
文丑犹自低眉沉思,心想:“杜公,为何要询问姜公如何呢?难道姜公有什么非凡之处。”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无奈道:“恕小子,资质愚钝!”
“呵呵,汝若是愚钝,那吾岂不是更不堪?”杜宜闻言调笑文丑道。
“杜公……”
“算了,只是一来汝尚年轻,所经之事不足,再者与姜公相处日短,不能看出端倪,也在情理之中。”
“端倪?”
“不错,汝观姜公与其他黔首有没有不同之处?”
“姜公高德,为乡人敬仰!”
“那其又与众乡吏有何不同?”
“乡吏多为儒士,徳操远胜黔首百姓,但比起姜公犹多有不如。”文丑闻言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想到姜承在近月内所做种种又道:“再者姜公沉稳,遇事不慌,如今次黑山贼之事,众乡吏多惶恐不安,独姜公提出破解之法!”
“嗯,那又与前些时日到来的县尉刘理有何不同?”
“县尉刘理……”文丑又陷入沉思,两向比较。
半刻钟过去了,杜宜取出两只碗来,点上茶叶,提壶冲入热汤。一时茶的清香四益!
杜宜抚须笑盈盈的看着犹自沉思的文丑,也不出言。
文丑沉思也不为其他,要说其与县尉刘理虽仅见面一次,但其主要品格性情,文丑也是可以看得出的,但与姜公比较也不难,明显是姜公更胜!那么问题来了,这姜公是何方神圣?居然比之县尉在品行等各方面都要优秀!这才是使文丑沉思的问题!
乡三老,乡中德高望重者居之。其影响力也仅限一乡,但现在看来,这姜公明显与普通的乡三老不同!以前没有比较还看不出什么,如今经杜宜一提醒,文丑这才慎重的思考起来,一寻思不禁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