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为其他,欲要在文君帐下谋取一职。”陈宁恭瑾言道。
“呵呵,文君不知可有空置之职否?”姜宣接口言道。
文丑惊讶,扫视众人,见皆有喜色,当然这都是为了以后能够摆脱案牍之苦的喜悦,也是为文丑能够折服士子而喜。文丑随即喜道:“有、当然有,只是这军旅之困苦,不知二位可能忍受否?”
“大丈夫,怎言困苦,区区军旅,不在话下!”姜宣豪言道,陈宁亦是点头赞同。
“哈哈,好好,有二位助我,我桃林军部,定能迅速建成,以保境安民!”文丑手执姜宣、陈宁之手,大笑言道。
“恭贺文君得贤士相助!”
“恭贺文君……”
……
众人纷纷拱手道喜。
“呃,不知文君,欲要我等,居于何位?”陈宁尴尬言道。
“呃,瞧我,得二位相助,太过兴奋了,……,不知书佐之位,明止可满意否?司马之职是姜君所欲否?”文丑以手抚额言道。
“书佐!”
“司马!?”
……
文丑语出惊人,这书佐可是掌管全军案牍、粮草、武备等应事务的重要之职!若按品秩之论,较之县丞亦是不撑多让的!而司马之职较之书佐,更重!是校尉的副职,若是校尉有事不能至,全军就要听从司马的!这如此重要之职,怎能不令人震惊?
“文君!?”陈宁闻言,忙惊慌下拜言道。
“呃,文君这是……。”一贯思维敏捷的姜宣,也是被惊在了当场,一会儿才想到要下拜。他们来时也有所讨论,文丑会给他们何职,认为最多也就是屯、队之职了,万万没想到,文丑会出此言!
文丑忙将两人托住,言道:“任命二位此职,并非是完全无条件的!”
文丑此言,再次吸引了众人的关注。也使众人松了一口气,心想,文君定不会太过重文轻武的!
“什么条件?”还是陈宁年长一些,率先反应过来,询问道。
“使二君居此要职,只是临时的,一段时间之后,若是你们不能胜任,我也不会让你们继续担任下去。”文丑缓缓言道。顿了一下,文丑接着道:“二君,身为士子前来求职于我,我自是不能薄待,但也要两位为军中兵卒普及文字。”
“普及文字?”姜宣皱眉问道。姜宣出身名门,虽说不似他的两位兄长般,过于看重名望、门楣,但对普通黔首还是有一些成见的。
陈宁出身寒门,就是寻常黔首之家,相对就要理解许多,言道:“文君,意欲军卒皆能识字?”
“正是,人不识字,不读贤书,所以愚昧无知。这些军卒,若是不能识字,一生也就是个军卒了,至多队屯之间,非我所愿也!”文丑肯定道。
“啪、啪、啪。”姜宣以手击掌,言道:“今日听闻文君曾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之志,恕我愚昧,当时不能尽得其意,现下略知矣,敬佩不已!”陈宁亦是点头赞同。
“如此说来,明止,姜君你们同意喽?”文丑喜道。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陈宁朗声言道。
“今后,我即为文君帐下之臣了,文君可直呼我之字瑾言。”姜宣言道。
“哦,瑾言、瑾言,好字!”文丑低吟两遍,赞道。
……
又说了一会话,忽听得堂外喧闹,却是早饭做好了。众人一同前去就食,自是不在话下。
ps:《吕氏春秋》:晋平公问于祁黄羊曰:“南阳无令,其谁可而为之?”祁黄羊曰:“解狐可。”平公曰:“解狐非子之仇邪?”对曰:“君问可,非问臣之仇也。”平公曰:“善。”遂用之,国人称善焉。
居有间,平公又问祁黄羊曰:“国无尉,其谁可而为之?”对曰:“午可。”平公曰:“午非子之子邪?”对曰:“君问可,非问臣之子也。”平公曰:“善。”又遂用之,国人称善焉。孔子闻之曰:“善哉,祁黄羊之论也!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子,祁黄羊可谓公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