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有何不解,尽管言之,若是吾知,定当解答之。”柳仲言道。
“吾观今日堂上诸君言谈之间,对于校尉文君,无不敬佩之至,缘何至此也?”这正是赵云的疑问,按说就是一个人再有人格魅力,又怎么能够在不足弱冠之龄,出世不足一年之际,使得众人敬佩如斯呢!不仅如此,貌似其在乡中亦有莫大的威望。若说为民善事、执政为民,但也不能出现如此请打的效果吧!
“哦,若是赵君疑虑在此,那就不需我之言语了,只要君在文君身边处事一段时间,自然知晓。再者就是吾言,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柳仲闻言,并没有直接解答,而是故作高深道。颇有一番替文丑说服赵云出仕的意思。
“呃,如此就不劳烦柳君了。”赵云闻言,没想到柳仲如此言说,先是一愣,接着会意言道。随后又言:“月上半空,夜已近半,又吃了如此多的佳酿,受文君之邀明日还有桃林塞一行,鄙人就不扰柳君了。”
“如此,愿赵君今夜好安。”柳仲行了一礼,言道。随即瞧见赵云进了客房,将门掩上。方才喃喃感叹道:“据说这个赵云武艺非凡、文见高卓,若是能够将其说服至文君麾下,定是一大助力!但其极有主见,非我这样一个小人物所能说服的!最后还需文君亲自出力啊!”
随后也回到他的房舍之中休息去了。本来喧闹了大半夜的官寺,安静了下来,唯有明月高悬、映照在院落房舍之上,颇显清冷之意。
翌日,日上竿头,众人方才陆续醒来,纷纷清了清因宿醉而产生的头痛之感,洗漱一番后,拜别文丑,向着各自的岗位而去。
这日,颜良算是醒的比较早的一批,早早地就来到文丑房宅之外了。或许是因为想着招待赵云等人的缘故,文丑醒的也不算晚,颜良前脚刚到,文丑就已经在洗漱了。
见着颜良风风火火的前来,自是知晓其意欲找寻赵云比试之意。却是文丑在其耳旁早言,赵云如何如何英勇、武技如何如何高强云云,使得颜良早就技痒来了,没有在昨夜就同赵云较技一番已属难得了。
“大兄,大兄,是不是要去塞上了!那个赵君在那处客房呢!”颜良踏风而来,人还没有进门,急切的声音已经传到。
“公骥,何其急也!待到夏侯诸君皆醒来后,再动身也不迟!现下你就在我这里待上一会吧,停当,同我一起去拜访子龙去。”文丑将盥洗的面盆放下,言道。接着就是整衣佩剑、踏履束发,忙活起来。
不多时,文丑整备完毕,唤上早在一旁等的不耐烦的颜良,向着赵云所在的客房走去。正此时,柳仲也已起来,赶来找寻文丑,随后三人一同拜访前去赵云自是不在话下。
话说赵云此时也已醒来,并且梳洗过后,见着夏侯四人犹且宿醉,略一思索,正要赶去拜见文丑,恰巧文丑、颜良、柳仲前来,于是四人在半道相遇。
“子龙,昨日休息的可好么?我等正欲前去寻你,不想你就寻来了。”文丑笑言道。
“哦,劳烦文君挂心,昨日休息甚好。”
“唉,昨日宴席之后,还欲与君交谈一番的,奈何不胜酒力,教子龙见笑了。”
“文君不必在意,诸君寻我可是要去桃林塞上了?”
“正是,不知夏侯诸君可曾醒来?”
“不曾,可要在下将他们叫醒?”赵云狡黠问道。
“恩,客于昨晚宿醉,当多休暇之,我等怎能充当恶人将他们叫醒呢!就令他们睡个通畅吧,我等先行去子龙所住的客房中,等待一二吧!顺便也可以聊上一聊。”文丑略一思索言道。
“好。”赵云简洁答道,随即就欲转身在前带路。心下想到:“这个文丑倒是好气度,如今已快日上杆头了,犹且能够考虑到‘客于昨晚宿醉,当多休暇之’,单此一样,就超过不少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