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来,郡治元氏县官寺大堂之上。国相冯公及一众郡中官吏正在商谈要事。自然还有排在末尾的文丑其人。
“冯公,听闻沙河乡有秩文丑来了,何不介绍与于众位相识一番?”那生的魁梧的中尉,翁声言道。一瞧就是一个沉浸在军部数十年之久的悍将。虽不见得其多么有勇力、智慧,只他的资历、年头都远胜文丑多矣。
“正是,进来传闻此人数次击败黑山贼分部,想来也是个人物,冯公何不引见于众人呢?”一校尉出声附和道。
......
有了掌郡中军事的中尉开头,堂内众人纷纷出言,欲要同文丑相识,不过言语之间,客气相邀者有之、酸意十足者有之、默然随众者有之、厌弃反感者亦有之!可谓百态社会、官场犹显啊!
冯公使文丑来到堂上,本就有提携文丑之意,自然不会拒绝诸君的要求,朗声笑道:“哈哈,实不相瞒,这沙河乡文丑的确是个难见的人杰!日后必会成为诸君的良友益伴!”
冯公如此一言说,更是引起了众位的好奇,纷纷看向位于末尾的文丑,使得文丑本来就忐忑的心思,更加紧张起来,这可是掌管常山国一郡六十多万人的权利中枢所在,堂上的每一个人,拿到下面的县乡都是能够跺一跺震三震的人物!
“不错,那末尾之人就是平棘文丑文子孝!子孝,还不见过诸君?”冯公高居堂上,欣喜言道。尽显对于文丑的看好之意。
“在下文丑文子孝,见过诸君!”文丑当下迈步出列,来到大堂中央,对着众人行了一礼,规规矩矩,不卑不亢,倒也合适的紧。
“哦,你就是那传闻的‘侠义孝三郎’?”中尉双眼微眯,搭眼扫过文丑,一股不屑之意涌出!
“在中尉面前不敢言‘传闻’二字,但是却是保得了一方之平安,‘侠义孝三郎’不过是黔首过誉之言耳!”开口言谈之后,反倒没有了方才的忐忑之意,当下不卑不亢的言道,并没有被中尉的气势所吓到。
“哦,不错,有点意思!若能善加培养一番,定能成些气候。”中尉见着文丑如此,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道。
倒是使得文丑一愣之间,没有立时回话!不过相国冯公却接言道:“田中尉所言正是,但是又该如何培养呢?”倒是要讨论其文丑的任职问题了。
此时文丑方才恍然,向着中尉一礼之后,言道:“多谢中尉赞誉,小子荣祥之至!”
中尉稍一摆手示意文丑免礼,接着对冯公言道:“既然子孝其人,知兵事、善击贼,何不令其居于郡部校尉之职呢!眼下张燕此贼正是猖狂,我部正缺人手啊!”
“啊!”文丑闻言,当下一惊,这中尉要将文丑安排到自己帐下的节奏啊,这于文丑想象的一点也不相同!
“怎么,子孝嫌弃此职过低否?”那中尉言道。
“非也,能够如中尉之眼,小子荣幸,一时之间不能自制兴奋之情,是以惊呼出声,还望诸位不要介怀。”文丑忙言道。不过其之眼色却早已在观察国相冯公了,见其并没有多么赞同之意时,方才放下心来。不过还是急忙打了眼色,看向那叫“子均”的郡吏!他欲入主高邑县之事,郡吏可是知晓的。
“如此甚好!”那中尉非常满意的笑道。
“中尉之建议,稍显妥当之处!君不知文君其人虽为沙河乡有秩,但也兼任桃林校尉一职啊!建了偌大功劳,只能得到平调‘校尉’之职,岂不寒心?”那郡吏受到文丑求救之眼神后,出列施施然道。
文丑闻言,看向那郡吏,感激之极。
“什么‘平调’之,将其从偏远之地,调任为郡国之中!岂是‘平调’?”一向来对难郡吏不对付的将官,反驳言道。
“正是,于齐校尉所言一般,下乡之校尉着实比不得我郡国之职!怎能相提并论呢!”虽说对于文丑居于桃林校尉之职颇为嫉妒,但还是端着高傲姿态,对文丑这‘乡巴佬’不屑一顾。